第七十八章.擂台
從城南小院出來的時候商澤憶信心倍增,蘇景洛跟詳細他說了大概計劃,現在萬事具備,總攻在明天就要開始了。
這種事情他幫不了什麽忙,計劃都是蘇景洛與遠在白鹿城的王昭漠兩人製定,有王啟年給蘇景洛做副手,幾個人把所有事情通通都包了,輪不到他這個外行人來指手畫腳,讓他安心當了個甩手掌櫃。
接下來就是等李家這邊戰局的結果,商澤晉他暫時不去碰,想看李家被掘根後自家老三會有什麽反應,然後再做定奪。
出來一早上直到中午,也不知道自己家裏那幾個高手祖宗現在咋樣,商澤憶有些不放心,出了城南小院就準備往家裏跑。
策馬奔騰,一路目光怪異。
從前整座金樓對商澤憶是帶著防備與厭惡的眼光的,慢慢這些時日下來漸漸歸於平淡,不再是那麽刺眼的目光,但今日卻有些奇怪了,本來已經淡了的防備又增了許多,除此之外還增了一些恐懼。
商澤憶覺得莫名其妙,心中萌生出不好的預感,頂著一路怪異的目光快馬加鞭就往府裏跑。
剛到府裏就見著了在門口翹首以盼的藥王江,他心裏“嘎噔”一下,立刻知道是那幾人惹事了。
“怎麽回事?”商澤憶還沒來得及下馬就趕緊向藥王江問道。
藥王江翹首以盼等了大半天,終於把商澤憶給等到了。
確實是那幾人惹了事,藥王江又解決不了,所以就回府等著商澤憶從皇城回來。
按往常的習慣,商澤憶入宮每次都是很快就回的,藥王江沒料到他會去了趟城南小院,拖了一上午的時間,已經在府門口等了個把時辰了。
藥王江終於等到商澤憶回來,趕緊向他說出了什麽事“楊落羽在臨金街擺下了擂台,連著已經敗了金樓一批高手,現在指明了向夏東來邀戰。”
商澤憶終於知道金樓這些人為什麽又對他換上了防備的目光,其中還能摻雜著恐懼,果然是楊落羽這個不安分的在惹禍。
昨日楊落羽在城口拔刀與進了他的府邸已經人盡皆知,所有人都主動以為楊落羽是他帶來的,將他們兩的關係捆在了一起。
現在楊落羽在臨金街擺下擂台,輕易敗了金樓的高手,還點名邀戰夏東來,這對於已經六十多年沒被人欺負過養足了腰杠的金樓人,分明是在打他們臉,這些事情都自然給金樓人算到了萬惡之源商澤憶頭上。
而且金樓劍聖,在金樓人眼中是金樓的精神象征,不受輕易挑撥。
雖然未能入得通明,也未能如四府之主那般掌著一方江湖,但他起於微末,成於高峰,普通地如街邊小民,又挺直地如山間隱士,平凡又不凡地立於金樓數十載,撐起了大大小小金樓人的傲骨。
現在楊落羽點名邀戰夏東來,金樓人都以為她是找茬而來,對自然她不會有好眼神,連帶著接她入府的商澤憶也被殃及池魚。
況且她是東籬人,那更是新仇舊恨了。
因為一場意氣之爭,商國與東籬前幾年剛打過一場,雖在冥澤已經分出勝負,但梁子是已經結下,現在也時常會有摩擦,兩邊都死了不少將士,以至於以前的二皇子現在的弘王仍在皖東道守著,到現在都不能撤回來。
多重的原因,金樓人對她不會友善,卻也因為昨日楊落羽拔刀殺氣滿金樓的實力,確確實實有震懾到整座金樓,也讓金樓人對她會有些許敬畏。
這也是那些人看商澤憶眼神中帶著防備與恐懼的原因。
“這丫頭,真是沒輕沒重。”楊落羽不懂這些,商澤憶卻知道夏東來在金樓的地位,況且楊落羽身份特殊,這樣在大街上擺下擂台,其中的挑釁意味就濃了,因此被人敵視也是正常。
他與楊落羽有過交集,知道楊落羽的性格豪放大氣,想不到這麽深層的東西,她之所以擺下擂台原因大概也簡單,隻不過拔刀術一脈信奉從戰鬥中提升,將挑戰強者稱為磨刀。
雖然她說要跟在商澤憶身邊尋找機緣,卻也沒忘了磨刀之法,順道著在金樓擺下擂台,便是要拿金樓的高手來磨她漸漸已經開封的黑刀。
至於為何會點名邀戰夏東來原因就更簡單了,金樓的那些所謂高手最多也就歸虛的境界,哪裏能入她法眼,隨手收拾幾個後她也厭了,便直接點名名氣最大的夏東來。
在她眼裏,名氣大的實力也就大,金樓劍聖名聲在那裏,總能磨一磨她的黑刀吧。
“跟我一起去臨金街,別讓楊落羽再惹出什麽麻煩。”
才剛從城南小院回來,商澤憶又帶上藥王江馬不停蹄地趕往臨金街。
臨金街今日還是熱鬧非凡,與往常不同的是在街口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擂台。
商澤憶倒是不驚訝楊落羽是怎麽搭起的擂台,有衣輕裘在,他的禦風法則自然能以煉器師的手段化形擂台,都是小事一樁。
煉器師就是這樣的存在,能夠憑借能量使材料化形,隻要能量足夠,別說一座擂台,便是一座碉堡也能化形。
商澤憶趕到的時候楊落羽正一臉驕傲地在擂台上站著,不斷叫喊邀戰夏東來。
其他人都在擂台下看熱鬧,即使是林子萱這個與楊落羽不對路的,也在饒有興趣地等楊落羽與夏東來一戰。
她主要是想看看夏東來。
世人都說前代聖司逝後,便由夏東來接棒扛起了劍道的大旗,她身為現任聖司,看似淡然處之,心裏卻不太服氣。
雖說夏東來成名極早又名聲在外,但劍道大旗出了葬劍府外落旁人,這是自葬劍府成立的那一日就沒有過的事情,她亦不太服氣,想看看夏東來有無這樣的實力,是否扛得起劍道大旗。
擂台四周人山人海,商澤憶帶著藥王江好不容易擠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幾人旁邊。
“怎麽都由著她胡來,沒一個人阻止她的。”商澤憶見了男男女女的幾人,不由得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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