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你老了
()「我還想再活下去呢。」
活下去？這句話，澤法曾今聽無數海賊說過，他們有的瘋狂，有的絕望，這句話，澤法實在是聽過太多次…
當然，他從不曾殺死其中的任何一人。
黑腕澤法只會把每個海賊都送進監獄，但絕對不是親手處決。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仍舊保持著準備戰鬥的姿勢，澤法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但顯然全部都不是什麼致命傷，正相反，一臉狂傲的多佛朗明哥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創口，但是微微下限的胸口已經是最致命的損傷…
「黑腕大將，澤法，果然是名不虛傳，呋呋呋呋呋！」
殷紅的鮮血不斷從他的口中滑落，覆蓋著霸氣的一拳有著可怕的破壞力，那足夠崩裂大浪的力量幾乎正面作用在多佛朗明哥的胸口，毫無疑問，這種傷勢幾乎已經註定了火烈鳥的敗局，可此刻的他卻絲毫沒有即將被捕的覺悟。
對於火烈鳥來說，要擊敗一個人，正面動手從來都不是最佳的方案，不論對手強大又或是弱小，太過直接的動作總是效率最低而效果最差的選擇。
在平常人眼裡，也許所謂的海軍大將強悍的可怕，可以稱作毫無弱點，但對於他來說，只要掌握足夠的情報，所謂的海軍大將，也只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而已。
…
海賊在人們眼中總是殘暴，蠻橫的代名詞，這一點，其實無可厚非。
xing格，經歷，處世態度，世界觀，價值觀…
在大多數海賊的一生里，他們都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對手，又或是自己。
他們習慣於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爭端，分出高下，畢竟死人，是沒有提出異議的權利的。這一點沒有錯，多佛朗明哥同樣喜歡這樣的直接，只不過，他喜歡的是直接的結果…
除非是完全一面倒的壓制，又或是其中的某一方完全只是一心求死，刀與血的廝殺往往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決定就分出了生死，在瞬息萬變的戰鬥中，只要是人，就沒有辦法每一個動作都冷靜分析后再作出決定，高手們依靠的，更多的是自己的本能。
那麼，所謂的本能又來自何處呢？
作為一個人，看見正面攻來的拳頭會選擇躲避，這，就是身體的本能，因為趨利避害的特xing，一般人都會選擇防禦又或是躲避。
但對於經過嚴格訓練的格鬥高手來說，他們甚至會趁著對方出拳的空當，順勢發動最凌厲的反攻！
這也是本能，只不過，與生來就有的本能相比，這是來自後天訓練的條件反she！
善良的人會習慣xing的行善，而霸道的人，則不論做什麼總是盛氣凌人…一個人的xing格，價值觀以及伴隨他一生的一切都會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他，處世，做人…甚至是戰鬥！
對於多佛朗明哥來說，對手的弱點從來就不是什麼致命的死穴，又或是哪裡曾今受傷的隱疾，他善於挖掘人xing本來的弱點——無法防備的弱點。
「呋呋呋呋呋！」
他大笑著，再次向著澤法的方向伸出了雙手，只是一瞬間，那無形無相的絲線便再次充斥了這一片空間！但令澤法意外的是，全力以赴的見聞se霸氣，卻絲毫沒有捕捉到對方的惡意…那致命的鋒利，完全沒有指向他的意思！
失誤嗎？
或者說因為身體的嚴重受創已經沒有辦法維持剛剛的那種行雲流水的攻擊？
不！不是這樣的！
澤法的雙眼突然圓瞪，他突然預感到了某種最糟糕的可能xing！
「哧！！」
「噗！！！！！」
首先響起的，是刀刃入體的輕響——那必定是相當鋒利的刀刃，毫不拖泥帶水的聲音彷彿一瞬間就把脆弱的**割斷。
緊接著，彷彿剛剛反應過來的鮮血終於迎風飄灑…
多佛朗明哥笑的更加邪氣凜然——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目標定在澤法的身上。
之前的交手已經讓他明白，僅僅憑藉現在的實力，他根本沒有辦法和這位曾今的海軍大將抗衡…起碼正面戰場不行！
這具已經老邁的身體里藏著可怕的力量，哪怕是對於現在那些新世界的大海賊來說，這也是幾乎不可侵犯的威嚴，但如果一定要擊敗他，多佛朗明哥也有著自己的手法…
呋呋呋呋呋，這位向來以嚴厲著稱的海軍教官，其實比誰都在乎自己的弟子，從曾今的調查中得到的情報來推測，這次的艦艇似乎更多的也只是訓練新兵的意思…沒錯，澤法的弱點不在他自己，而是自己手下的這群兵士…
「多佛朗明哥！」
能夠cao控人類身體的惡魔果實能力或許對於澤法來說不值一提，全身纏繞著霸氣的他根本不虞被對方掌控，但對於這群年輕的海兵來說，這樣的能力無疑是致命的…
面對著怒氣洶洶的澤法，多佛朗明哥笑的愈加開心了，他的動作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敏捷，但如果有著「盾牌」的掩護，澤法這樣的近戰達人卻完全沒有辦法和他交戰——而船上眾多的海兵，就是他最好的盾牌！
「憤怒！發狂！看看你能從我的手中，救出幾個手下？呋呋呋呋呋！」
多佛朗明哥肆意的使用著自己的能力，年輕的海兵們無力地比帶到戰局的zhong yang，在延緩了澤法片刻的攻勢之後，又立刻被火烈鳥切成兩半…
「住手！！！」
憤怒超越了臨界，澤法毫無保留的將全身的霸氣集中到右拳，趁著對方兩次使用能力的間隙，一個完全失控，卻又快的可怕的剃，便將自己送到了對方面前！
「哧！！！」
猩紅奔流，黑鐵般的手臂兀自在空中旋轉…
的確，多佛朗明哥沒有辦法看清對方攻擊的軌跡，但他卻十分確定對方的目標——自己的腦袋。
憤怒讓老人失去了理智，威力十足的一拳的確成功的將多佛朗明哥擊飛，甚至直接衝破了船欄，撞回了自己的海賊船，但那段鋼鐵般的小臂，也同時被對方切下…
「你老了…」
在對方遠遠離開之前，這是澤法，聽到的最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