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丐僧
“和尚認識貧道?”太玄有些驚奇,看著這和尚樣子好像認識自己很久了,長清老和尚也是一樣對自己很熟悉,看來佛門絕對有自己畫像,八成跟愛畫人畫像伏魔司脫不了關係,內部資料讓這些和尚看了遍啊。
“這天下有修行的有幾個不知道道長的?”乞丐和尚苦著臉說道,感受著身上如同壓著一座大山巨大壓力,如同背負巨山一樣被困在此地無法動彈,剛剛被雷法受傷都來不及溫養,極力的抵抗著這股好似整個大地都在擠壓在身上的壓力,免得被壓成肉餅。
“知道貧道名號不稀奇,但認識貧道就稀奇了,你與貧道好像素未見麵,看你這樣子好像見過貧道,讓貧道很吃驚啊!”太玄笑眯眯的看著極力抵抗他搬山法鎮壓丐僧,問道。
搬山法是太玄在青埂山十多年體悟千裏大山意蘊形成的鎮壓神通,也是五行土行運用,與鞭山移石、移山填海、振山撼地、指地成鋼、挾山超海這幾門天罡神通皆有土行相通之處,又走天下十多年見過各處山川大地後形成了這個搬山法,被鎮壓人土行隔絕五行其它四行想遁走都不行,隻能硬抗,或者打破搬山法意,否則隻能被鎮壓致死。
丐僧一時語塞,無言回答,此時他也沒那個時間來回答問題了,心神融入羅漢金身全力的在識海內對抗太玄搬山法意,識海內一座連綿上千裏長高萬仞大山充斥整個識海,識海內相對巨大高山,一座金燦燦羅漢金身就顯得十分渺小了,急促的梵音回蕩識海內,羅漢金身在大山下已經不堪重負漸漸露出破損裂縫,岌岌可危,金身被大山壓破時,就是丐僧被這大山壓的神魂俱滅時。
就在太玄與丐僧無形的交鋒中,京城上空人道法度之力絲毫沒有反應,好像遺忘了王府,就算王府被鬥法打的稀巴爛都不會回應一下,華蓋上的皇朝金龍這次連麵都沒有露出來,讓太玄看的樂哈哈笑個不停,本來是想試一下用《經世書》上神霄雷法試探一下人道法度反應的,沒想到這麽順利,打了丐僧一個措手不及,連人道法度都沒有動靜,太有意思了,這當今皇上是有多希望,巴不得洛王早死啊!
王府大門口門內侍衛聽到外麵有人大笑,以為有人在嘲笑王府被一個要飯和尚堵門,憤怒的衝出側門,一下出來六個人都手持長槍,怒氣衝衝出來看見一個十七八歲道士,站在門前仰著頭看著上空大笑,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見盤坐門口和尚一動不動,和尚麵前有一灘鮮紅略帶金色光芒血液正沁入地麵。
門衛知道每到這個時間點時候,這和尚都低聲嘰嘰咕咕念經,趕都趕不走,今天又到時間,有一個侍衛頭頭用手中長槍光亮寒人槍頭直接用力敲在和尚光頭上,喊道:“死和尚,滾到別處要飯去,要了十多年了,還不知足,別以為你神通了得我就怕你!”
侍衛這一敲可是不得了,直接在光頭上劈了一道大大口子,鮮血直流,長槍卡在丐僧頭上,一時間場麵安靜了,連怒氣衝衝的侍衛也傻眼了,平常他們也敲和尚頭,如同敲在銅鍾上,槍頭擊打光頭上“梆、梆、梆”作響,用棍子刀劍打在和尚身上也如同抽打在金石上,對和尚絲毫無傷害,這要飯和尚也不怒,自顧自幹著自己事情,侍衛也拿他沒辦法,一直讓和尚堵門十來年,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光頭上劈了一個大口子,一時間都楞了。
太玄也搞楞了,停止了笑聲,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沒想到有人出來神補刀,和尚心神正在識海與他搬山法鬥法,那兒會想到這個變故,受到侍衛怒氣一擊,肉身受傷,心神一時停頓脫離羅漢金身,怒氣一起,禪心有損,識海梵音禪唱頓時削弱,羅漢金身缺了心神支撐,漏出破綻瞬間被大山碾壓成渣,金色光點來不及逃逸就被巨大的大山鎮壓成了虛無,整個識海也被大山重重壓下支離破碎,丐僧就此了無生機,隕落在王府侍衛手裏。
佛門修煉心念念力,不修陰神、陽神、元神,開辟識海凝聚舍利相當開識海凝陰神境界,識海舍利蛻變成金身相當陽神,此時肉身還不是金身,依舊很脆弱,隻有識海金身渡三災九亂後,識海金身與肉身相合,成就肉身琉璃無垢,到了此時肉身不需要動用法力才能無懼刀斧加身。
丐僧之前不怕被侍衛刀槍棍棒,乃是識海心神金身法力加身才無事,今日識海心神、羅漢金身被太玄搬山法意鎮壓,根本分不了心神出來應對,被侍衛抽冷子一擊,立馬破了肉身,影響了鬥法,身死道消。
太玄望著丐僧的生命氣息迅速消失,楞了一下後,又大聲笑了起來,眼淚都流了下來,這和尚十多年堵門要飯,仗著神通不怕被人刀砍斧劈,今日卻死在其下,算得上因果報應了。一個金身高人被這麽窩囊砍死了,算得上修行界大笑話了,讓他大笑不已。
招了招手,盤坐著丐僧懷裏飛出一個紫金缽盂飛向太玄,拿在手裏看了看,紫金缽盂是有著相當六十層地煞神禁級別的佛寶,缽盂內外刻滿了梵文小字,經書乃是一部《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太玄看後,知道這丐僧修行根本法乃是持衣缽,到彼家,化緣乞討,乞人心善,與人結善緣,受果報得善果,十多年來堵門乞討算是惡果了,今日身死道消,他也算自食惡果了。
一眾門衛看著發笑的太玄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處理,還在發愣剛剛不知道怎麽的失手打死和尚,這又來了個道士,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居然沒人上前問話。
太玄也沒有理這群侍衛,手指一彈,一團火焰憑空出現,落在和尚身上,迅速包裹整個身體,瞬間將和尚燒的一幹二淨,連卡在和尚頭頂長槍還握在侍衛手上,都來不及收回,但詭異的是火來快滅的也快,和尚燒完後連灰都沒有留下,奇怪的是地麵上沒有絲毫燒灼跡象,槍頭也完好無損,隻有槍頭上麵還沾著血跡,表明剛剛打在和尚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