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勝負(求訂閱)
數碎石襲來,方證大師等人各自出招護身。
方證大師右手大袖一擺,便將來襲的石塊全都卷到了袖中,沖虛道長手中拂塵輕掃,一個個激『射』而來的石塊,立時便會速度大減,直接掉到了地上,而任我行卻是護著向問天和任盈盈,右掌虛握,往後一吸,所有石塊都被吸入他掌心,團成了一個小圓球。
三人應付的最是輕鬆,其餘各派高手也是各自施展絕學,或是直接擊落碎石,或是閃身避過。
「爹爹,他到底怎麼樣了?」任盈盈被任我行護在身後,但見殿外的戰場中,煙塵還未散去,實在瞧不清裡面的狀況,心中著急。
任我行眉頭緊皺,氣行雙目,凝神往戰場中心看去,但是煙塵實在太大,縱使他功力再怎麼深厚,也不可能完全看的清楚,只能看到兩個人影並立在一起,卻不像是在比拼內力的模樣,不由心中一奇。[
「盈盈,別太擔心那小子。他的武功連你爹爹現在都不得不佩服三分,左冷禪要勝他興許是可能的,但想重傷他,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任盈盈聞言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但臉上的挂念之『色』卻絲毫不減。
「大師,你說到底是誰勝了?」沖虛道長低聲一笑,忽然對方證大師問道。
適才這二人的招式都極其驚人,顯然已經是到了真正分勝負的時候,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方證大師搖搖頭,道:「道長這個問題可是難住老衲了,既是連道長都看不出來勝負,那老衲又如何能夠?」
沖虛道長哈哈一笑,兩人便不再言語,見場中煙霧漸去,目光不由一凝。
「這小子能勝么?」岳不群目光閃爍的看著殿外的戰場,而一旁的寧中則卻不由握緊了拳頭,一臉緊張和擔憂的看著那處。
煙塵終於散去,『露』出了中間的兩個人影。
只見凌靖和左冷禪兩人並排而立,分別面朝不同的方向,雙肩之間僅有半尺之隔,兩人的表情都十分冷漠。
但當所有人看到凌靖手上那把幽光長劍時,險些便驚呼出聲。
「這、這、這」崑崙派的掌門人李敬言面『色』駭然,指著凌靖那把長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
其餘人等也不禁面『色』大變,只見凌靖右手平端長劍,竟直接穿透了左冷禪的右掌掌心,連著左冷禪的手臂,一起帶到了身後,劍上的力道顯然已將左冷禪的手骨帶的骨折,此刻正呈現出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擺到了身後。
而凌靖卻似乎還是保持著出劍的姿勢,神情自若,衣衫飄飄,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迹。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帝龍古劍」的劍鋒以及左冷禪的手掌邊緣不停滴下,場中一時寂靜。
「左盟主,敗了」
正道諸位高手面面相覷,便連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這等素有宗師氣度的人物也不禁相顧駭然,心想:「先前左盟主使出的冰火掌已經是當世第一等的奇功,威力驚人,就算對上自己,也是十分棘手的事情,能不能勝出,也是未知之數。但怎會突然之間便敗的這麼乾脆,竟連對方一點衣角也沒碰到?」
另一處,任我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道:「盈盈,你這夫婿果然沒讓爹爹失望。看來和左大掌門一比,還是我家女婿更勝一籌啊。」
任盈盈面『色』羞惱,嗔道:「爹爹,你要是再胡說,我可就直接下山去了。」[
便在這時,正道的人群當中,卻聽有人輕輕鬆了口氣。
「左盟主,好厲害的冰火神掌。」凌靖身子一動不動,卻忽然在左冷禪旁邊笑道:「可是我這一劍,左掌門好似沒能接得下來啊?」
不去理會左冷禪的神『色』,忽然抽身急退,手腕一震,「帝龍古劍」如一抹青煙一般,重新收入了劍鞘當中,而他自己也趁勢飛退了五六步。
左冷禪面『色』陰沉的立在場中,凌靖將長劍抽走之後,他的右臂依然還是一副扭曲的模樣,但卻不見他伸手去矯正骨頭的部位。
沉默了片刻。
「這一戰,是左某敗了!凌少俠武藝高強,左某自嘆不如,受教了。」左冷禪深吸一口氣,受了如此重傷,竟而還能不急不躁,單手抱拳,對凌靖說道。
正道當中,數個門派的掌門人聞言都不由向左冷禪投去一絲佩服的目光,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理智,進退有禮,這位左掌門的養氣功夫,當真是到了家的,不愧是正道三大宗師之一。
「呵呵。」凌靖雙眼一眯,也沒料到這個左冷禪居然還有此氣度,倒是著實令人詫異。本以為這個野心勃勃的嵩山派掌門只是個陰險毒辣的野心家,不過如今看來,卻是小覷了此人了,擁有此等心機,又豈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左掌門過獎了!得罪!」凌靖抱拳還禮,淡淡道。
左冷禪戰敗之後,便退下了場去,但正道當中卻幾乎沒人責怪他輸了一陣,甚至還在反過來安慰他須對此戰介懷,顯然是被方才左冷禪的氣度所折了。
左冷禪笑顏以對,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陰霾,倒是更讓大家佩服起來。
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見左冷禪和另外幾派的掌門人言談甚歡,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憂慮之『色』。
然而凌靖這時卻是在趁機調息內氣,以緩和方才和左冷禪硬拼一記,留下的內傷。
其實適才一招,他也並非全然損,左冷禪的「冰火掌」威力已在「寒冰真氣」之上,他雖然使出了「形之劍」和「破掌式」破了他的掌法,直接洞穿了他的掌心,但還是有一股時冷時熱的真氣,透過「劍氣護體」的屏障,沖入了他的體內。
「這門武功倒是真的不凡,居然可以破了我的劍氣護盾!」
適才他使出「形之劍」以後,便提前將「劍氣護體」使了出來,這才能將左冷禪外放的真氣掌力抵消了一大半,又經「神行百變」的旋轉震力卸掉了一部分,這才將傷勢降低到了最小的地步。
「剩下的這點異種真氣,就交給「隱龍劍氣」了。」
他暗自調動丹田內的「隱龍劍氣」,一縷縷飄渺如雲霧的黑『色』劍氣從丹田奔出,開始遊走奇經八脈,一路遇到左冷禪的「異種真氣」,便會直接絞殺乾淨,再自己吞噬掉。
凌靖甚至能感覺「隱龍劍氣」在吞噬了這些異種真氣后,又有了一絲絲壯大。
「這傢伙又在自己積攢能量,準備進化么?」
他倒是樂得見到這種情況,氣行一周天之後,終於將體內的異種真氣吞了個乾乾淨淨。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二人一直都靜立不動,一臉淡笑的看著凌靖,直到見他雙眼微微一動,回復了神采,這才聽沖虛道長笑道:「小兄弟,咱們雖然在武當山腳下已經打過一架,但當下這一場卻還是必然要再打過的。」[
凌靖抱拳一禮,心知先前這二位肯定也看得出自己是在調息行氣,他們沒有趁機挑戰,只是因為胸襟開闊,不屑趁人之危,行此小人之計。
「小子斗膽,再次請教道長的精妙劍法!」凌靖和聲笑道。
兩人一對一答,言談甚歡,但不論是正道這方的高手,亦或是任我行這邊,都不由十分驚訝了。
「原來沖虛道長已經跟這小子過了招,就是不知最後到底是誰勝了?」
所有人心中都閃過一抹濃濃的疑『惑』,沖虛道長是江湖公認的正道三大宗師之一,又是武當派這種武林泰山北斗的當代掌門人,在江湖中一直威望甚高,而且傳說武功也絲毫不在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之下。
既然連他都已經親自出手和那小子過了招,為何那小子又會完好損的來到少林寺?
「難道連沖虛道長也奈何不了那小子?」眾人心中驚異,但當著沖虛道長的面,卻又不好表『露』,只能暗自驚訝。
「小兄弟,請!」
「道長先請!」
沖虛道長哈哈一笑,先行走到場中,和凌靖遙遙相對。他背上負著一柄長劍,抽出之後,擺開架勢,左手持劍,與右手掌心相對,狀若虛抱,正是當曰在武當山腳下使過的那招起手劍法。
凌靖凝視著沖虛道長的這個架子,雙眼微微一眯。
對於武當劍法的這個起手式,他自然已經不再陌生,心知這一招起手式幾乎是毫破綻的,又或者說,這招劍法破綻本就極少,而且就算真的有什麼破綻,以沖虛道長的功力、境界,也能隨時彌補過來,所以論自己從哪個方向攻過去,也不可能一擊便見效。
「那天的劍法,這位道長應該已經不會再使了吧。」凌靖暗自猜測,畢竟那門劍法唯一的破綻已經被自己找到,就算沖虛道長武功再怎麼高明,單是憑藉那門劍法,頂多也就是和自己打個平手罷了,卻不可能勝過自己。
「那到底會是什麼劍法呢?武當兩儀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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