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貪生怕死有什麼錯
第一百章貪生怕死有什麼錯
「黑，黑魔標記！」
蟲尾巴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會看到它。
「你，你到底是誰？」
蟲尾巴瞪大了眼珠，面對食死徒的話，可千萬不能大意，對方可不是鳳凰社那些堅持不殺人只用防禦魔咒的那些正義使者，食死徒可是一言不合就會辣手無情的人。
「看來十多年的老鼠生活，還沒讓你把這個東西給忘了呢。好了，小矮星。偉大的黑魔王殿下已經再次復甦了，你的主人需要你，來，來幫助我，我們將取得最後的勝利。」
薩菲羅斯一步步逼近，小矮星對於黑魔標記的恐懼則讓他不斷後縮。
「你想讓我幹什麼？你看，我只是一個沒用的，連魔杖都失去了的廢物而已。我能幫得了你什麼？」
可憐巴巴的小矮星彼得摩擦著雙掌，瑟瑟縮縮得站在一邊。他希望用自輕自賤的話語能讓對方無視自己這種辛苦掙扎求生的小人物。
「你太謙虛了，雖然你確實沒有波特和布萊克的實力，但是也算一個能力不錯的巫師了。要知道，阿尼瑪格斯可不是人人都能學會的，不要妄自菲薄啊。」
薩菲羅斯搖了搖手指，小矮星彼得雖然在詹姆和小天狼星、盧平這三個人的光芒下顯得不怎麼起眼，但薩菲羅斯絕不會因此而小瞧了他。單論他偽裝成老鼠隱忍了十數年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小瞧了這份毅力，最後吃虧的可是自己。
「謝謝你的誇獎，但是我真的沒有你認為那麼有用。」
明明是一個三、四十多歲的中年巫師了，但是在薩菲羅斯的面前，他們卻反了過來。小矮星就像是被老師誇獎的學生一樣尷尬得笑了笑。
「有沒有用是我說了算。我想要你去幫點小忙，真的只是一點小忙而已。我的前輩，你一定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請求。」
小矮星彼得又看了一眼對方手臂上的黑色圖案，那個邪惡之極的黑魔標記，無奈得低下了頭默認了。
他已經得罪了鳳凰社和鄧布利多，要是再被食死徒給拋棄的話，他真的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自處了。
「開玩笑的，要我去幹這種事情——不！鄧布利多會殺了我的。」
看到薩菲羅斯遞過來的東西，小矮星彼得大驚失色，他顧不得薩菲羅斯的威脅不斷後退，就像是薩菲羅斯手裡的東西是什麼究極可怕的玩意。
「如果你不幹，我現在就殺了你！」
薩菲羅斯也發狠了，擱下了狠話。
「噢，不，不！我不能，不能那麼做。」
小矮星彼得抱頭痛哭，他匍匐在地上哀嚎。
「按我說的去做！怎麼，現在你後悔了，想做一個好人了？做夢去！」
薩菲羅斯魔杖一揮，小矮星彼得頓時砸在了牆上，疼得他發出了一聲慘嚎。
「我真的辦不到——他，他是……」
小矮星彼得猶豫了一下，還是瘋狂地搖了搖頭。
「你現在給我裝什麼好人，這種事情難道你還是第一次做嗎？別給我裝蒜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出賣你的朋友！【鑽心剜骨】」
怒氣上頭，薩菲羅斯指著小矮星彼得就是一招鑽心咒。
「啊！！！」
手無寸鐵，準確來說是沒有魔杖，小矮星根本沒法抵抗，他慘叫了起來在地上翻來滾去。
長達數十秒的折磨過去了，小矮星看上去更加的憔悴，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襟，額頭上的頭髮全部緊貼在他的腦門上面。
「呼呼~」
小矮星撐起了上身，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他的眼中流露著對薩菲羅斯深深的畏懼，再也不敢提出半個「不」字。
「怎麼，你考慮完了嗎？是準備接受我的提議，還是打算死在這裡？」
薩菲羅斯在他的面前渡步，「噠噠噠」的腳步聲就像一枚枚重鎚敲在他的心口上。
當一個人面對他絕對無法抵抗的暴力的時候，他最終只有屈服一條路可以選擇。
不幸的是，小矮星認為他此刻正面臨著這樣的考驗。
是屈服在一個年僅不到十五的少年手裡，還是英勇的死去，這兩個選擇只在他大腦中盤旋了不到一秒，他的思考就結束了。
當生命面對威脅的時候，什麼大義啊，什麼勇氣都是虛假的，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小矮星彼得有勇氣去面對死亡，那麼他當年就會做出慷慨赴死了，但他沒有。當一個人越過心坎最後的底線的時候，他的心理防禦就被擊碎了，再次面臨同樣的選擇時，結果只有一個——屈服。
當小矮星用顫抖的雙手將那東西接過之後，薩菲羅斯就知道，事情完成了。摧毀鳳凰社和鄧布利多的計劃又邁進了一大步，接下去就該去算計食死徒和伏地魔這邊了。
「明智的選擇，就像當年一樣，對嗎？找準時機，把它下到波特會吃下去或者喝下去的東西裡面，這樣就完成了。對於用阿尼瑪格斯潛伏在他們宿舍的你，這非常非常非常的簡單。」
「想想，難道你不想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嗎？每一次都只能屈居與波特和布萊克的光輝之下，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的嫉妒嗎？只要你做好這件事，那你可就立了大功啊，你會大大出名的。別人提起你，再也不會是『哦，那個和波特在一起的傢伙啊』這樣的反應。」
薩菲羅斯如同魔鬼般在小矮星的耳邊慫恿道。
「是的。我，我才不是詹姆和小天狼星他們的陪襯——我，我比他們，更，更厲害！」
小矮星彼得的聲音有些顫抖，為自己今後的行為愧疚不已，去算計一個能稱為他後輩的人，他最好的朋友的孩子，小矮星感到愧疚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用上心頭。
但是，他不敢，不敢去反抗面前那個魔鬼，哪怕他僅僅是一個未成年的巫師，光是站在對方的面前，小矮星彼得就感到自己腳都軟了。而且，對方的話語彷彿魔鬼的誘惑深深得在他的心底紮根了。
小矮星在心底怒斥自己的懦弱，自嘲般得想到：也許就算魔杖在他的手裡，對方只要一聲大喝他就會癱倒在地上，這樣的自己真的有辦法超越波特和布萊克他們嗎？
目送小矮星回到城堡里，薩菲羅斯謹慎得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發現之後，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中。
哈利波特本身並沒有太強的能力，但他就像一面旗幟一樣，只要他不死，那些心存僥倖的巫師就會認為，他們還沒有完全失敗。而薩菲羅斯要乾的，就是徹底毀掉他們的僥倖，逼鄧布利多和鳳凰社不得不破釜沉舟，懷著必死的心去和伏地魔戰鬥。
哈利波特一死，地球也不會因此停止轉動。對於千千萬萬的麻瓜來說，這不過只是每天死亡人數的一個零頭，但這對於巫師界來說，救世主的旗幟已經倒下了。
為了挽回普通巫師的信心，年老體衰的鄧布利多不得不勉強自己做出一點成績來，否則的話，失去了希望的巫師根本沒有能力去抵抗食死徒的攻擊。
就像兩軍交戰，士氣消沉的一方，總是敗多勝少的。
「囁，德拉科。你說，貪生怕死有什麼錯嗎？」
回到了宿舍，薩菲羅斯讓家養小精靈送來了點心和咖啡，對著陪著他享用下午茶的德拉科問道。
用著怪異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德拉科微微思考了一會，開口道：「貪生怕死，也算是錯嗎？面對無可抵禦的強大，選擇妥協是很正常的。當然，那些笨頭笨腦宣揚『勇氣』的莽夫是不會懂的。你問這個幹嘛，該不會是被那些蠢獅子給感染了嗎？」
「不！你說得對。」薩菲羅斯微微一笑，「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而已。」
你可要好好的加油啊，小矮星。
還有，那個閑置了這麼久的玩具，也該做事了。
薩菲羅斯平靜的眼底，流淌過一條條精心的盤算。
「奇怪的問題。」
德拉科沒有想太多，於是這個問題就這樣被兩人拋在腦後了。
……
「……，只有哈利波特，絕對不能死！」
斯內普沉默了，他努力至今，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願望，為的就是保護心上人莉莉唯一留下的血脈。當年的錯誤，即使賭上這條命也絕對要彌補。
霍格沃茨中的暗流涌動，讓這位敏感的教授心中感到越發的不詳、沒有根據，僅僅只是心裡下意思覺得不安。
在霍格沃茨的其他教授還沒有察覺危機的到來時，斯內普已經開始自己的準備。
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擁有和莉莉一樣的眼睛的——哈利波特。
斯內普當然不可能預知薩菲羅斯的打算，那樣的話他就太神奇了。
可是，身為間諜的他，能知道如果霍格沃茨出現危機，那麼最應該提防的人是誰。
現在這個校園裡，真正能被稱得上危險的人，也就只有薩菲羅斯·斯特林一個。
只有他，才是一個食死徒，其他的斯萊特林學生根本沒資格參與接下來的棋局。他們連成為旗子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只要哈利波特不到處亂跑，看好了薩菲羅斯不讓他下黑手，那麼哈利波特就是安全的。
斯內普知道，薩菲羅斯的任務目標是什麼，是鄧布利多。
他並不認為薩菲羅斯有能力傷害到鄧布利多，那隻狡猾的老蜜蜂根本不是他需要擔心的對象。
可是為了哈利波特的安全，鄧布利多還不能死。
「看來有必要警告一下斯特林，希望他不是那種被黑魔王的榮譽沖昏了頭腦的人。」
如果薩菲羅斯是像貝拉特里克斯那樣的狂信徒，斯內普是絕對不會留情的，那種人沒有拯救的可能。
但是斯內普很清楚，薩菲羅斯不是一個純粹的食死徒，在他的心裡，比起黑魔王的事業，家族才是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