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詢問和協議
第一百章詢問和協議
交手停止后風雪有開始緩緩覆蓋了這個地區，那些坍塌的廢墟很快就被大雪埋沒。
聽到帝督的詢問，一身清涼的少女從屋子裡轉出。
說她清涼，那還真是不錯。除了一頂大大的魔女帽和披風，奧帝努斯的身上僅僅穿著兩條堪堪遮住三點的黑色皮革，大片雪白的肌膚被暴露在外。怕是除了在夏威夷的海灘那樣的地方，這中打扮都會讓人驚異。
而在巴格吉城的冰天雪地，這樣的打扮只會讓人直呼「瘋子」。
但到了這個等級的存在，無論是超能力者，還是魔法師，肯定都有自己的手段抵禦嚴寒的侵蝕。哪怕魔神小姐穿得再少，也不會有人膽敢說三道四。
說到底，這樣的打扮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
要說是像神裂那樣的儀式需要，魔神這種等級的魔法師還會在乎那點影響？
排除各種可能的猜測，最後也只能得出這是奧帝努斯個人的惡趣味。
但是比起這種打扮，更加惹人注意的是她覆蓋住右眼的眼罩。
現身的少女名為「奧帝努斯」，是站在魔法側最尖端的人，並尊為「魔神」的魔女。即使用神靈之名自稱，也只會讓人感覺理所應當的存在。
奧帝努斯先是打量了一眼地上的斷劍。
落在地上的「戰亂之劍」，已經喪失了金黃色的光輝。短短的十幾秒那純金上，居然出現了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生鏽現象。
哪怕是不通魔法的外行，這個時候也能得出這把劍已經失去力量的結論。
「居然弄出了那麼能折騰的東西，真是不令人省心的手下，真希望他們能思考下為何我會容忍到現在才好呢。」
視而不見得越過帝督，奧帝努斯將埋在廢墟中的瑪麗安拽出，碎碎念地嘀咕道。
被掩埋在廢墟下，身上壓著超過一噸的碎石，如果不是多少還有點支撐，瑪麗安興許就已經死了。
奧帝努斯出現了，但卻完全無視了帝督，但他並沒有催促她，因為帝督相信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夠真正得無視自己。那麼做的人，都已經成為了他的階下囚。
為了達到目的，帝督需要奧帝努斯的幫助。
但即使沒有她的幫助，帝督也可以用強硬的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要是不準備做客人，那麼就當個階下囚。
「鬧出了亂子，居然還落到我這個首領來搭救的地步，『搗蛋鬼』怎麼就是這麼一群糟蹋的傢伙……」
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奧帝努斯將瑪麗安送到了其他地方，轉而看向了被封死在未元物質之中的貝魯西，也就是雲川鞠亞的老師木原加群。
身為魔神，她的感應能力自然要比尋常的魔法師好了許多。
哪怕帝督的未元物質有隔絕任何波動的能力，奧帝努斯還是察覺裡面的人仍然活著的事情。
那是未元物質。
奧帝努斯第一眼就認出了那樣物質的本質。
為了打造自己的「主神之槍」，奧帝努斯也曾經考慮過奪取學園都市的超能力者垣根帝督的能力產物，對此自然不會陌生。
「未元物質……你是學園都市的人嗎？」
伸手一摸，奧帝努斯生生在帝督的未元物質結晶上扣下了一大塊。
嘶！
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直竄心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將他的未元物質如此輕易的破開。
好在帝督的未元物質具備高度的自我修復能力，被扣下一塊的結晶很快就自我修復，沒有讓裡面的木原加群得以逃離。
「我名垣根帝督，【未元物質】只是我的能力名稱。今日有請魔神到此，亦是有所疑問。敢問魔神可曾聽說『芬里爾』這個組織的消息，在下一季追蹤她們許久了。」
微微纖繩算是聊表對魔神的敬意，帝督直率地提出了疑問。
「『芬里爾』嗎？似乎有聽過，又似乎不記得了。我是純粹的魔神，不在意的事情就沒必要理會。」
奧帝努斯的回答相當霸氣，身為魔神她根本沒必要在意那些魑魅魍魎之輩，膽敢造次的直接碾死。
至於這個回答是真是假，沒有去懷疑的必要。如果奧帝努斯連這一點傲骨也沒有，那麼也沒資格成就魔神的偉業。
「你的問題問完，該輪到我了。」
等待了片刻，發現帝督正在思考她的回復，奧帝努斯突然露出了她的獠牙。
轟！！！
無名的攻擊讓帝督的上身微微後仰，幸好在中途攔截了下來，否則挨上這一下，帝督就要花點心思去復活了。
沒等帝督回過氣來，下一瞬那無數的波紋向帝督的所在擴散。
奧帝努斯與帝督之間，爆發了沉悶的巨響。
不只是一次。而是成千上萬次的爆音在短時間內接連爆裂，因而只覺得似乎是聽見了一聲而已。
但是與那種爆音相反，到底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卻不為所知。
不過從雙方都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來看，大約絕對不是什麼試探性的攻擊。
帝督不敢大意，大部份的計算力都用在了分析奧帝努斯的攻擊上，剩下的計算力全力使出超能力也堪堪維持在一個不輸不贏的地步。但帝督卻不敢驕傲，他不曾使出全力，那奧帝努斯難道就已經全力以赴了嗎？
「住手，這樣是沒有意義的。」
帝督無趣道。
只要不是拚死一搏，帝督都不覺得自己會輸給奧帝努斯，這般的戰鬥雖然兇險，但還遠遠威脅不到兩人的安危。
僵持下去，不過是鬧個笑話。
在持續僅數秒的爆音后，聲音就一下子停止了。
也許奧帝努斯最初本想要一舉拿下帝督，可交手后也發現對方不是她可以輕易解決的。
「這就是超能力者所說的『以非神之軀，上聽天意』嗎？」
對於能和自己短時間對抗的超能力者，奧帝努斯也表現出自己的好奇。
比起屹立於世近千年的魔法側，新興的科技側代表學園都市所培養的超能力者，時至今日也不過區區十數年，外人的了解可想而知。
以奧帝努斯的地位，肯定不會去刻意關注學園都市的消息。
可到了今天，她愕然得發現超能力也是一種極其有前景的力量，他們中的強者居然可以接下自己的攻擊。
哪怕那次的攻擊只是奧帝努斯一時興起，但魔法側能接下那一招的人也絕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比起魔法師的總人數，超能力者的比例無疑要少得多了。
「你說的是lv6。老實說，如果按照學園都市的劃分，我多少還是有點自信的。」
lv6，學園都市無數能力者的為此努力的目標，而更多的能力者卻僅僅只是把它當做一個夢幻。那種境界對於他們太過於虛幻和飄渺，可帝督卻是毫無疑問站在這個層次上的人。
如果學園都市再進行一次等級測試，帝督還在學園都市的話，那麼學園都市追尋已久的lv6說不定真的會誕生。
「魔神小姐，何必如此焦躁呢。動不動就大打出手，說好聽了這叫坦率，說不好聽了我都懷疑你有易怒症。」
攤了攤手虛偽得嘆了口氣，帝督以擔心對方的口吻勸道。
「將未元物質給我。」
奧帝努斯說道。
「你想要？可以啊，這沒問題。當然，這世間的規矩無外乎交易。只要魔神小姐為我做一件事，我就幫你製作需要的未元物質。」
眼瞳一轉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帝督頓時想到了好主意。
帝督雖然不知道奧帝努斯需要的未元物質是哪種，但絕對不是在隨便一塊未元物質上掰下來的就可以用。未元物質的規則是由帝督設定的，不同的設定所得到的未元物質極有可能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
這件提議奧帝努斯不得不去思考。
破除所謂的「完美」在她看來勢在必行，但卻偏偏屢屢受阻。
打造「主神之槍」的材料收集從開頭就不算順利，現在更是蹦出一個垣根帝督這樣的攔路虎。
論實力，他絕對有資格在奧帝努斯手下逃生。
想要取得他的未元物質，絕對不可能容易。要是他實力一般般，那麼奧帝努斯還可以以絕對的力量碾壓過去制服他，控制他的精神為她服務，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小瞧了學園都市的超能力者啊！
如果學園都市的超能力者個個都有垣根帝督一般的能力，那麼魔法側可能真的就該退出歷史的舞台。
「你想要我幹什麼？」
背過身來走了兩步，奧帝努斯還是滿心不情願地問道。
如果她能打破所謂的「完美」的話，又怎麼可能遭受這樣的委屈。
這一不甘再次刺激了奧帝努斯對打破自身完美的**。
「找出『芬里爾』，將她們交給我。我想對魔神來說這並不難，畢竟對方可是『芬里爾』啊！」
帝督意有所指地說道。
連續兩次提起「芬里爾」這個名字，奧帝努斯也察覺了一些信息。
難怪會找上我。如果真的是那個「芬里爾」，那麼即使她身為魔神，也容不下那些跳樑小丑。
以自己為目標的小人，明知她們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在能力許可的範圍內，怕是也不會有人允許她們留在身邊。
既然對自己也有利，那為何不買個交情呢。
能組建起「搗蛋鬼」這種個個成員都是精英的組織，奧帝努斯可不是不懂人情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