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第357章 族人
天色更加黯淡下來，紅夜魅惑，夜空上沒有星星，只有一輪又一輪碧月。
只是孤狼臉色卻凝重起來，長劍在手，凌厲的劍氣在他周身圍繞，接著化為萬千長劍，朝著天空劃破空間而去。
劍氣劃破天空，無聲的湮滅，沒有人聽到聲音，但是卻有了短暫的失聰，夜空消失，碧月粉碎。
露出原本晴朗的天空，一切完全消失，雪靈身體一晃，若非鱈鶯及時扶住，恐怕就已摔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
孤狼語調平和，卻掩蓋不了緊張上前。
「我沒事！」雪靈說著，別過頭去。
飛鳥見他神色黯淡，默默地為他整理著額前的碎發，她了解自己眼前的他，所以她並不多做言語，只用脈脈含情的眼神向他表示愛意。
「靈族？」雪靈疑惑。
飛鳥上前道：「呃，這個靈族故事太長了，以後我們要是出去，慢慢告訴你。」
「不如我們說一下還有那個雪妖是現在的鬼王嗎？」雪靈眨巴眼睛問道。
飛鳥笑了笑，「不如讓我回答吧！「是！」
「那鬼女月姬她……」
飛鳥打斷：「這個鬼女月姬為人變化多端，蠱毒通神，洪荒時期曾為各地妖怪頭目作了許多惡事。究竟真面目如何，卻是知者寥寥，鬼女月姬性格多變人稱「千面貓妖」；時而溫柔，時而毒辣，時而活潑，時而甜美，比六月天還要莫測。其實她本性冷酷，但仍死在她手上的冤魂不知已有多少，被她蠱毒所害的豪傑更加不可勝數。」
鱈鶯又道：「聽說她原為並以蠱毒殺滅整城一千餘人，十四歲不那她父母給她尋的婚姻，親自毒死一家人。」
在她最盛時，卻忽然消失不見，直到最近幾個月才出現，卻更加妖冶明艷了。」
「哦！」她敷衍的應著，這可是自己明明不是問這個問題哦！
「小狐狸其實你想問那個鬼王吧？畢竟他上輩子是雪妖。」
雪靈忙不迭地點頭。
「他在火國殘部的保護教導下長面逐漸長大，對火族痛恨。」
他發誓終有一日，殺盡火族任何人，他雖火德之身，卻也天生帶水，從出生那天便下了大雨，這也許是水火不容，
「接著呢？」雪靈問道。
飛鳥接著道：「後來被人下咒，變成寒冰之體。躲進極北，再之後便是魔君為抵遇邪煞戾氣來到極北……」
雪靈心起波瀾，看了一眼孤狼，見他臉色不好，接下來的事想必也是他戾氣發作不小心把雪妖殺了，故而產生之後這些事。
「族長姐姐，你們走嗎？不理我們嗎？」仍舊是那個小女孩過來拉著她裙子哀聲輕喚。
「我……對，我們要走了……」雪靈抬頭，看著天空。
這裡的夜間特別短，現在是白天了，它卻是血跡斑斑的映襯，開始便讓人蹙眉，身臨在此，那樣血腥殘酷又悲涼壯烈的時代，讓人如鯁在喉，這些人竟能熬到這麼久。
「你們走！就讓我們自生自滅吧！」婦人氣得拍起小女孩，掃了一眼孤狼，「他們不是你身邊纏綿悱惻溫柔深情的男主，他們粗俗，魯鈍，但不屈，忠貞，壯烈，這份精神，是你無法懂的。」話落一跺腳，抱著女孩跑走。
「我這是招誰惹誰呀！」雪靈訝然地嚷道。
「我們去看看……」飛鳥看出了雪靈疑惑，出聲說道。
雪靈看向飛鳥，她眼底的愴然，扭頭，對她微笑，一切都不歡樂。
世間之苦莫於為所愛之人燃盡自己換了別人，而兩情相知，世事弄人，她也不知道孤狼想法如何。
孤狼走在她的身側，輕聲道：「當年的事，我全無記憶，但我不是想故意傷害到你同你的族人。」
雪靈匆匆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話語間儘是無力與蒼白，又是匆匆別過頭去，「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說著，她有些麻木向前走著，她偷走的心，卻奈何，猜不透自己的心。
孤狼嘆息，這環璄讓他危機四伏。
出了神木谷，看著這閻浮鄉的族人，雪靈只覺得撕裂般的心痛，所有人都病殃殃的，在街上走的人如同行屍，有種說不出的憔悴。
不遠處酒館打成一片，數十個醉漢從裡面跌跌撞撞的滾出來，笑得很歡。
近處，兩乞丐搶一隻死老鼠在打鬥……
這個城完全沒救了，一切都毀了，大家都意志消沉。」獬豸擰眉感嘆。
「你們到底怎麼啦？為什麼如死氣沉沉，自甘墜落。」雪靈嘶吼。
「經過那次萬年前的大戰，他們就沒有振作過。」金魔獸嘆息。
「喂，你們別這樣別這樣！！」雪靈跑過去勸說。
不遠處撐傘的鬼王與鬼女月姬、洪苓冷眼看著這一切。
「身為仙與妖魔混在一起，還有妖竟是正義的化身，是不敗的力量，他們哪怕頭破血流，也要維護天下蒼生，真可笑，這世上真亂了……」
「你之前說基友叫我救這些人？」鬼王側頭問道。「你跟著他們被他們影響了，也學會了婦人之仁。」
表面上正義的鬼王內心是邪惡的，「干大事，一點人命算什麼？」滿眼儘是草菅人命的嗜血與冷酷。
兩個人處在空間之中，一個為女子，身著橙衣，另一個男子身著白衣，那橙衣女子，正是飛鳥，另一個人白衣是自虎，白虎羽臉色蒼白，周身繚繞著淡淡的血腥味，眼中有著不可掩飾的疲憊。
「哎喲喂，弄了這麼久進不去，從小到現在，我還從未見過你如此狼狽的模樣。」朱雀帶著一絲嘲諷地道。
白虎全然不理會，自顧自的道：「神木谷裡面危機四伏，閻浮鄉有野蠻靈族人，一切都不是那麼好對付，那個孤狼我放心不下，鱈鶯我們倆送她進去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樣令我很擔心，我一定不會讓靈兒她出事。」
朱雀點頭：「不愧是上古四大神獸，就是會將心比心，那麼我作為四大神獸之一，自然是要助你一臂之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