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第499章 知道嗎
「知道嗎？」她點點頭卻是這一刻她的目光看向門外。
「白虎哥哥……」雪靈叫著白虎名字。
不知為什麼她突覺一陣和氣吹過，房間瀰漫著一種煞氣……
她將視線從一臉愁容的孤狼轉移到門口，才看見門外站著白虎，不見了，難道看錯了。
孤狼雖然背對著門口，似乎也感受到了異乎尋常的氣氛。
「看來你的白虎對付女人果然有一套。」孤狼生氣地看著她。多少次提白虎，他真是生氣了。
「我們沒什麼的……」雖然她問心無愧，可是面對這樣的情形她多少有些不安。但是剛才的確看到白虎。
沒有什麼，他會信嗎？換了別人她也許還理直氣壯一點。
孤狼心一顫，又想起他說過的美白虎的話：「你愛他……」
「孤狼哥哥，不是，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你不用解釋……」孤狼聲音提高几分，又道：「如果你們有什麼，我不會放過他。」
她終於吁出了口氣，一顆懸起的心放下來。
拍拍胸口，還好沒有什麼！
估計他們之間真有什麼不明不白，她恐怕已經變成飛灰在天空飛舞。
「不過……下次我還能不能這麼理智，就不一定了……」他挑起她的下顎，輕抿著唇盯著她的眼，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警告。
她的嘴角慢慢地挑起，然後毫不保留笑一笑。
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吃醋都那麼可愛！
「咦，朱雀姐姐不見了。」雪靈訝異道。
把白虎拉開，朱雀快步繞到白虎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憤然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接近雪靈，你就是不聽！」
「隨便你怎麼想！」白虎推開他，繼續向前走。提起女人他們兩個永遠無法正常溝通，到最後一定是大打出手的結果。
「你也看到了，她眼裡只有孤狼，你還湊什麼熱鬧？你活了上萬年，都不懂緣份這個東西，你跟她有緣無份。」朱雀瞪著她道。
「我只做我該做的事情。」
白虎根本不願意再和他吵下去，最近他已經很疲憊了，功力未恢復，但心念著她不能靜下心，立刻來找她。
一盤散沙的魔域，就因為隨便丟幾頁無字天書加上仇怨犧牲這些時日出奇的安寧。
雪靈的本事讓他更是心動。
不過現在，他累得什麼都不想再說，也不想再解釋些更無謂的事情了。
朱雀卻還是糾纏著他，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咬牙切齒道：「你就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嗎？你的心裡除了她，還有什麼？」
「我不在乎？如果我不在乎，我幹什麼像白痴一樣困在天界自言自語幾百年？對我最重要的人是誰你不知道嗎？」
千年來他唯一在意的人就是雪靈。
自從在天界第一眼看見雪靈，他就喜歡上了他的孤傲。
期待和他成為朋友，知己。
希望和她相伴，長存天地之間。
快雀鄙視的眼神也曾經讓他黯然神傷，但他總是一遍遍告訴自己，孤傲清高的靈魂總是難以接近，只要他有點耐心。
可她換來的是什麼？
每次他被人打傷都不停問自己，我做錯了什麼？
壓在朱雀心中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她無法容忍了自己的一再寬零，換來的始終不變的威嚴：「你試過被無視的感覺嗎？尤其是你想盡辦法，在乎得要命，他還是無視自己的存在。」
「這是一種多麼深的傷你能體會嗎？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從來不要求你回報我什麼，可你對我除了漠視和指責，你就沒有什麼可做嗎？」
白虎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抓住他的肩……
接著她又看見了白虎的剛毅俊朗的臉，還有一種光彩奪目的眼神放大。
然後，他被白虎的動作震驚地傻掉了，連反抗都忘記了，連思考都無法進行下去，任由他激烈地吻著她。
是真是假，亦真亦幻！
是他瘋了，做著一個荒誕的夢，還是我瘋了，做著一件奇異的事……
已是深夜，朱雀還在一片漆黑的魔域中來回踱步，越想越是心亂如麻。
白虎是真的，真的吻了她，那代表什麼？
最關鍵的是，她居然有感覺，白虎狂野的親吻和擁抱令他心慌意亂了，
更加可怕的是，當白虎放開他，頭也不回離去時，她居然會失落……
萬年的記憶在回放，從人王大殿中初見的第一眼對望，到他們在戰鬥一次次的矛盾衝突，她終於知道的喜歡從何而來。
因為他是一個男人。
她以為寂靜的夜只有他難以入眠，原來還有人夜不能寐。
千年的古柳垂著他蒼老的枝葉，像是不堪重負的老人萎靡地坐在地上。
樹下一個白色的身影，倚著垂柳望著天空。
即使黑暗中的白色是那麼絕望，飄散著亘古不變的憂傷。
他，還是永遠昂著高貴的頭。
朱雀走上前去微微施禮，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虎見到她有點驚訝，倚著樹榦的身體立刻站直，將身上的憂傷掩飾起來。
「靈兒她怎麼了？她好像受傷了。」
但有些東西是根本無法掩飾，就像他的白色永遠不能掩藏在這黑暗中一樣，他蝕骨的悔恨也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去的。
「靈兒她這次傷得比想象中嚴重。」朱雀轉過話題。
「怎麼會這樣？」白虎的聲音里有著難以置信，有著驚喜，但更多的是心痛。
「是，我今天號過脈，氣息微弱，不只內傷這麼簡單。」她知道自己不該干涉別人的家事，思慮良久才開口道：「她似乎體內有什麼蠱蟲，而卻能承受萬年寒冰半月之久，如此頑強的生命力真是少見。」
「是啊！她的力量比我當年強大得多……但是她現在頭髮雪白，是否變成了妖精，如果是這樣那麼她一切的修為盡毀了。」
黑暗中，朱雀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想到他的憂鬱，為雪靈憂心。
「如果我出事了你會不會這樣關心我？」這個問題朱雀想了很久，卻始終得不到答案，這次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