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第610章 始終是個籠子
聽金魔獸出聲,雪靈繼續說:「你別忘記她曾經害過你,雖然我不應該叫你去仇恨別人,但是你知道她一心一意只想她的丈夫兒子,復活她又如何,只會讓她徒生痛苦。」
金魔獸頓了頓,握住住香囊的手顫抖著。
「一整天的握住這個香囊,是他送給你的嗎?」雪靈問道。
「嗯……」這個是他唯一收到師妹的禮物。
「有這個禮物就等於你的師妹陪在你身邊啊,你還要復活她嗎?」
聽到金魔獸與雪靈的勸,夢魘魔沉吟,大家也不言,過了很久,夢魘魔再次發難,「那我喜歡聽故事,你要是拿到那個故事給我交換,那我便可以不計前謙。」
孤狼指了指雪靈,「靈兒,你說一個。」雪靈心一跳,真是什麼事都指給她做,想了想,看見那松香還有一半不禁鬆了一口氣。
「就說你魔神的人生經歷啦,你的前世今生,最重要好聽,不管真假,你怎麼擁有伏羲女媧的神力,這些通通要說出來,但決不能說得普通。」獬豸這句話跳進她的耳朵。
「對!」金魔獸也介面道。
「你們真是對我太好了……」雪靈說反話,把這個難題推給自己,自己今生不想說的還要把上輩子的事也說出來,自己上輩子的事怎麼記得。
「你還是說出來吧!不要覺得難為情,這是好事。」魔老師也勸。
雪靈呲牙點頭。
「好吧,不願意說……我也不想留在這裡……」說著要把松香弄掉。
「別別……」大家連忙阻止。
那你到底要說不說?」夢魘魔不耐煩。
「嗯,咳,我不是不說,我是口乾……咳,還有想去方便一下……」她催促不安地朝他眨眨眼睛,顯得好可憐。
夢魘魔無奈,「給你一刻鐘時間!」
一刻鐘后——
「你說吧!」
「快說!」
幾人又是叫又是命令,雪靈乾咳兩聲,再次坐下來說。
「故事有點長,你們要耐心的聽哦!」她朝著夢魘魔,把千年來的探夢術探得上輩子的事串聯起來。
「天地本是混沌一團,其中孕育了巨神盤古,而盤古漸醒,以神釜劈划,清靈之氣上升為天,濁實之氣下降為地,而清濁二氣雜生有三位大神誕生:伏羲、女媧、神農。」
「說什麼呢?又說上古故事!」金魔獸嚷著。
「既然他不要真實,那說的夢幻一點吧!」孤狼說著便起身走開,上輩子確實負了她,所以他一直覺得好愧疚,這件事又不想太多人知道。
「他幹嘛離開?」金魔獸指著孤狼問道。冥冥之中覺得這件事與狐狼有關。
雪靈白了他一眼,見金魔獸別開眼光,她又繼續道:「天地初開,女媧見天地之間只此三人甚覺孤單,便以塑泥之法,創造了世間萬物,傳授人類生存之道,繁衍子祠。千萬年後,神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女媧開始封神,漸漸的也就有了佛,妖,魔。三位天神從人間挑選了一位歷經一萬三千劫難的人主宰了神靈之後,便失了蹤影。
人間居於太平,卻不曾想,女媧在隱居的日子裡愛上了伏羲,兩人彼此相愛,因此遭到了玉帝的反對,玉帝說:女媧若真和伏羲結合,豈不亂了時間倫常,她又如何對得起這天下。」最後女媧為了她的子民,終是負了他。
伏羲不忍她離開,她也狠心離開。
走時她落了一滴淚,身為女媧,大地之母,她居然落淚了,女媧一族的女子皆沒有眼淚,那是因為她們不允許動情,她們唯一的使命就是將女媧一族繁衍下去,卻唯獨不能動情。
那天,她落了淚,滴在地上一隻她平時的寵物小狐狸身上,小狐狸正在伏羲的腳邊睡覺。
伏羲見女媧飛天而起,他急忙捉住她手掌,卻因倆人神人緣分盡了,一接觸就觸發閃電,伏羲被電傷了,一滴血也落下來。
當女媧反應過來時,卻為時已晚。他們本就是天地之間的清濁之氣而生,身軀皆充滿靈氣,哪怕是一滴淚,一滴血,都可以重塑生命,這後果自然不得而知。
只見剎那間,一陣刺眼的白光從小狐狸身上發出,越發耀眼,光芒之後,一個一個女娃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女娃有一張粉嘟嘟的小臉,和熟透的小蘋果一樣,泛著紅暈,圓圓的,胖胖的,兩條胳膊像兩段粉嫩的蓮藕,她睡得很甜,兩隻眼閉得緊緊的,像兩條線;兩根眉毛像兩隻彎彎的新月;小嘴巴經常一動一動,好像在吃奶。她渾身被小被子包住,還用繩子紮緊,一動也不動。
她不是一個尋常的孩子,她的一聲啼哭,天地都為之變色,她的一聲叫喊,萬物都因之臣服。
她將她抱起,女娃這時睜開雙眸笑了,女媧懊悔萬分,這女娃本不因出現,卻因她的失誤而誕生,若玉帝眾神得知,定不會讓她留在這世上,可她的私心卻告訴她,留下吧,哪怕是做個念想。
她那張小嘴巴蘊藏著豐富的表情:高興時,撇撇嘴,扮個鬼臉;生氣時,撅起的小嘴能掛住一把小油壺。
從此女娃被伏羲圈養起來,為了隱藏她的身份,把她改名換姓……
上輩子我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人們叫我叫族長,還有個師父小到大照顧我,叫我靈兒,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出生就待在這個不大的村莊里,反正自打我有記憶起就一直在這個村莊里,一直待了好幾百年。可我還是成人時的樣子,模樣沒有多大的變化,可我確確實實是活了幾百年,在這裡不能出去也待幾百年,這是個美麗的村莊,用凡人的話來說就是個世外桃源,可它再怎麼美麗也始終是個籠子。」
夢魘魔嘆了一口氣,「想不到你的遭遇挺凄慘的。」
雪靈勉強笑笑,繼續道:「我不知道我還要待多久,或許是一輩子吧,我這個族長,平時處理村中的一些瑣碎的事,有師父她一直照顧了我,足足幾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