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其他小說>怒瀚> 175.第175章 一七四章:賽前

175.第175章 一七四章:賽前

  清晨,陽光還沒有突破東面天空,氣溫已漸漸升高。 

  自己動手做好早餐,叫醒深夜趕來幫忙的葉飛吃過飯,期間聽過得福的彙報,牛犇讓他留在家中繼續工作,研究對策,自己和葉飛從公寓內出來,掂著碎步、準備跑步去十一區訓練。 

  「太危險了,這樣太危險了!」 

  與往日俊朗囂張的樣子不同,葉飛神情緊張,一路上不停探頭探腦,疑神疑鬼的樣子彷彿正被通緝的賊。 

  「動不動遇到黑榜殺手,日子還能過嗎?」 

  關於醫生的事情,牛犇未對葉飛隱瞞,聽聞此事,飛少目瞪口呆,頓時覺得生活失去樂趣,口口聲聲交友不慎,竟然落到這般下場。面對那個來無影去無蹤、不知是男是女、不知藏在身邊何處、而且是全世界最可怕的殺手,任誰也找不出樂觀的理由。 

  「山本武道厲害,好歹可以打一打;這次可好……哎呦,我肚子疼,是不是早餐被下毒?」 

  「能不能別這樣。」相對於葉飛,牛犇表現還算正常,一邊揮動胳膊墊腿跳躍做著熱身準備,一面提醒葉飛不要故作姿態。「醫生要找的人是我,跟你沒有多大關係。」 

  「殃及池魚啊大哥!保鏢不都是犧牲在前。」 

  「叫你來是陪練。誰稀罕你做保鏢。」 

  「天生熱心腸,有啥辦法。」說著葉飛忽然閃身擋在牛犇面前,警惕目光看著兩名從身邊經過的學員。「小心!」 

  「這.……」兩人中的一個是和牛犇同住一座公寓的軍校學員,點頭交,帶朋友經過時剛好看到牛犇,正準備打招呼。猛然遇到這種狀況,兩個人都被葉飛的舉動和樣子嚇到,無奈牛犇趕緊解釋,隔人相望與之寒暄兩句,並在疑惑的目光中悻悻而去。 

  「那傢伙在張嘴,我以為他要吹毒針。」葉飛悻悻解釋道。 

  「每個人見面都會張嘴……還能不能玩了?」牛犇很是惱火。 

  既然決定了冒險一搏,就得有個做事情的樣子,身邊有個這樣的傢伙,不光計劃沒法實施,臉也丟盡。 

  「看到你,傻子都覺得不正常。」 

  「其實我故意的。」葉飛挺起胸膛,抖擻精神說道:「而且我覺得,那種高手高手高手來對付你,有點浪費。」說完矮下身子問道:「梅姑姑當真不在嗎?是不是藏在暗處?」 

  「別擔心好不好。」牛犇停下來嘆了口氣,認真說道:「起碼這兩天不會有事。」 

  「為什麼?」 

  「國安局的人剛剛撤走,難辨虛實。換成誰不得好好想想。」牛犇解釋著走出門廊。「咱們是要去訓練,莫凡那邊回話沒有.……鍾叔,這麼早。」 

  「誰?」老人耳背,聞聲放下掃把,艱難回頭髮現是牛犇,臉上皺紋徐徐綻開。「來,來。」 

  「哦。」牛犇抬腿欲動。 

  「等等!」葉飛一把拉住他,目光警惕:「牛二講過,掃地的都是絕頂高手。觀此人生龍活虎,龍馬精神,神情古怪,不可不防……會不會身懷絕技?有沒有可能是醫生?」 

  牛犇停下腳步,冷冷看著他。 

  「不要這麼仰慕的目光看著我。」葉飛恬不知恥說道。 

  「都說韓林兒猥瑣下流,一定比不上你。」牛犇嘆了口氣,用力甩開他的手幽幽說道:「資料顯示,年前醫生曾在異國出手。鍾叔幾年沒離開軍校一步。而且鍾叔得了癌,晚期。」 

  「要死了?那也不代表無辜。等等我。」 

  一路小跑跟在牛犇身後,葉飛嘴上不便多說,心裡仍在嘀咕。 

  「容我想想醫生的特徵,看對不對得上.……」 ……

  醫生,黑榜排名第五十位,但被認為最神秘恐怖的殺手之一。 

  關於醫生的傳聞無數,大多做不得准,可斷定的僅有兩條。首先醫生是醫生,生理學、神經學、乃至基因遺傳學都有著極深造詣。就其殺人手段而言,毒殺者占多數,其下毒手段豐富多彩,且極具針對性。另外,自黑榜誕生之日期,距今已超過三百餘年,醫生從那時起就已上榜,從未間斷。由此可知醫生具有傳承性,與別的殺手有著很大區別。 

  僅憑這兩條,顯然不足以將醫生定位,也沒有辦法制訂相應對策;歷代醫生殺人無算,其中不乏位高權重者、極難找到下手機會的目標。比如霍夫曼帝國曾有位親王,身體強壯,愛騎馬,但其左腿易抽筋,不算大病、但卻帶來諸多困擾。親王多方求治無果,後來某位御醫得到妙方,親王連續服用后基本痊癒,於是率隊在自己的圍場打獵,途徑一處山坳轉彎時左腿忽然抽筋、進而導致控馬失敗,摔死在懸崖。 

  表面看這是一次尋常的意外事故,但由於是親王,仍需一番調查並且有了很大發現。首先,那位御醫突然暴斃,在對其所開藥物進行詳盡分析后發現,平日雖能緩解、治療,然而當使用者服用藥物后的一段時間內,情緒一旦激動,吸收到血液里的藥物會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產生相反效果,從而使病發的可能大大提高。此時再將親王病發時的情況作對比,打獵之前特意服用過藥物,因而這場謀殺不僅僅是可能性,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實。 

  進一步調查發現,御醫所用藥方來路不明,其自身死亡也很蹊蹺,加上其它線索,漸漸地、這件事情指向傳聞中的「醫生」,成為其諸多「傑作」之一。 

  客觀地講,僅因這些就對醫生定罪有失公允,親王之死可能就是意外,也有可能是權利鬥爭的結果,甚至有可能是某些人為了逃避責任故意栽贓。反正醫生不會反駁,不會露面,難以找到,是最好的嫁禍目標。 

  然而話說回來,黑榜殺手、尤其醫生出手,哪次不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非要找到憑實據才算的話,世界上根本沒有黑榜,不存在醫生這個人。具體到這個事件,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恐只有本人才清楚。但,不管醫生是否願意,外人已把這次事件看成其傑作,畏之如鬼魅幽靈。 

  藥物運用到這種程度,當真只有神乎其技才能形容。奇妙的是,醫生這麼恐怖,在黑榜上的排名卻在中游徘徊,自始至終沒有大的變化。有人曾經分析過,能想到的理由不少,比如醫生可能不擅長戰鬥,暗殺能力有局限,也可能存在張冠李戴,很多不是其所為的案子被安到醫生頭上.……毫無疑問,這種情況一定存在。 

  通常講醫生殺人如麻,指的是三百年總和,由於醫生一直存在,人們會在不知不覺中將其當成一個人看待。然而事實,不同時期醫生的殺人數量極不均衡,有時經常出手,也有沉寂數年、乃至十幾年不等。 

  人與人之間註定有所不同,因為是傳承,不同時代的醫生不會一樣。對同一名醫生而言,無論其手法多麼豐富,總有些共性可以尋找,被殺的人越多,體現的越明顯。元東提供的資料當中,對這些共性進行過非常詳盡的分析,比如有的醫生行為低調,殺人悄無聲息,有的性格殘虐,喜歡讓目標承受痛苦,還有的刻意追求技藝,會故意給目標留下救治的時間,以證明自己的強大等等。 

  以上來自元東的資料與分析,不少是題外話,與牛犇要面對的當代醫生並無多少關聯,更讓人遺憾的是,即使有國家力量為後盾,即便經過得福二次總結與核對,這些所謂的結論依舊過於抽象,看過後,牛犇絲毫沒有「與目標接近」的感覺,相反越發迷霧重重。 

  可男可女,可老可少,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不是……就葉飛的感受而言,這些資料徒增恐懼,比完全不知道還糟糕。 

  「本少生在陽光下,活在春風裡,品行高潔,心地善良,這種陰暗的事情根本不適合我。」一路念叨著,飛少心裡憋悶煩憂,等待時冷不丁問道:「老頭兒,有沒有聽說過醫生?」 

  「啥?」鍾叔不僅耳背,且已老眼昏花,轉個圈才知說話的是誰,嘿嘿笑著說道:「牛犇開的葯好,我試過,比醫生管用。」 

  「草菅人命啊你,有行醫執照沒?」葉飛沖牛犇低吼。 

  「沒有啊,牛犇幫了忙的.……」鍾叔忙替牛犇辯解。 

  「這人有病,別和他計較。」牛犇忙推著葉飛走開,不忘回頭招呼:「鍾叔,多休息,回頭我去看您。」 

  「誒。好好,就休息,休息……」 ……

  今年梨子成熟略早於以往,五月即可食用,現今七月,每顆樹的枝頭都只剩寥寥幾枚,沉甸甸隨風而動。熟透了的梨子皮脆肉鮮,味美而且多汁,但在軍校,鍾叔或許是唯一關注它們生長的人,身邊時常揣上幾個,遇到學員討要便會送出,眉眼流露出少許得意神情。 

  「味道真不錯。」 

  掃地高手那裡沒能問出醫生下落,但卻多出兩個梨子,葉飛從牛犇手裡搶去一個,慢跑途中猶能啃食,口水嘩嘩地流。 

  「軍校的樹也能結出這麼好的果子。回頭想想辦法,移栽兩顆去我們家。」 

  「當心被醫生下毒。」聽出其話語間的暗諷味道,牛犇有些不爽。 

  「切!想嚇唬我!」葉飛哈哈大笑,一面把剛啃到嘴裡的梨肉悄悄吐回手中:「真的?」 

  「假的。」牛犇看都懶得看他,揮臂朝路邊遇到的熟人揮手。 

  「一挑二,加油!」有陌生人揮拳助威。 

  「一定!」牛犇向其保證。 

  「別那麼風騷行不行?」奔跑的墨鏡竟然被人無視,聲音滿是嫉妒。 

  「是你說,要高調一點。」牛犇朝更遠出揮手。 

  「高調不等於風騷。」葉飛挺起胸膛,奔跑時姿態越發飄逸。「長著土包子臉,真以為自己招人喜歡。」 

  「牛犇,我愛你!」有瘋狂女生尖銳的聲音大喊,但卻沒有追過來打擾。 

  「****,發情母獸!」母獸發情對象竟然不是自己,葉飛越發憤憤不平:「你怎麼不吃?」 

  「怕中毒。」 

  「那個老頭,你不是說他沒問題.……」葉飛心裡漸漸不安。 

  「誰說摘梨就是下毒的人?醫生若只有那點本事,好意思在黑榜上趴著?」 

  「操!管他好不好意思,到底有沒有毒?」 

  「有防備的時候沒毒,反之就會有。」 

  「.……讓不讓人活了!」拿著啃了一半的梨子想要扔掉,葉飛轉念一想,又將其揣回到口袋裡,「不行,我得驗驗。」 

  「絕對浪費時間,能驗出來才怪。」 

  「你管我。」 ……

  跑跑說說,爭爭吵吵,一路風景來不及欣賞,等兩人跑到十一區門口,才發現莫凡早已等候多時,身邊還多一位不速之客。 

  林傑,吃牛犇一腳后修養數月,如今傷勢漸漸好了,今天不知為何與莫凡同時出現在這裡。 

  葉飛把墨鏡推上額頭,先用警惕的目光掃視一周,確認五十米內沒有閑人,這才真正放鬆下來,噓聲長嘆。 

  「不行不行,這事兒真不適合本少。」 

  外松內緊,主動增加暴露時間給醫生製造機會,這就是牛犇的計劃,簡單,粗糙,但是實用。按照元東分析的狀況,如果是姬鵬帝國下單,醫生動手應在大賽之前,否則、即便成功也難得到應有效果。針對這點,元東希望保護牛犇平平安安進入比賽,葉飛雖不贊同這種龜縮的法子、但也覺得最為穩妥,唯牛犇思索后堅決不同意,決心拿自己做誘餌,主動引對方出現。 

  這樣做當然冒險,但就長遠考慮,牛犇覺得非此不可。眼下他在軍校,環境熟悉、單純且有大批人力可用,做最壞打算,送醫都比別的地方及時。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佔盡,若不在這段時間內消除隱患,將來怎麼辦? 

  他最擔心的是,醫生如果一直不出現,自己難道防一輩子? 

  那怎麼行! 

  道理充分,元東對此心知肚明,葉飛聽后更是雙手贊成,然而到了實施的時候,飛少才意識到自己攤上大麻煩.……僅僅一個早上,一次慢跑,感覺好似鏖戰三秋,神經錯亂,苦不堪言。 

  「回頭我把刀仔調來,二十四小時貼身護駕。」 

  下決心擺脫這種處境,葉飛說著把目光轉向林傑,立即恢復老大派頭。 

  「小林子?」 

  「飛哥。你這是在幹嗎?」 

  但凡四大家族子弟,無一不對葉飛保持尊敬,連最狂妄驕橫的林傑亦不能例外。對此牛犇曾有疑惑,後來隨著信任加深,漸漸也就習慣了,懶得過問。 

  「軍校里的發情母獸太多,牛牛遇到變態騷擾,本少出馬為他遮風擋雨。」半真半假掩蓋事情真相,葉飛再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聽說牛犇需要陪練,我想試試。」 

  「陪練?你是輸給上官飛燕不服氣,想挑戰吧。」葉飛皺眉著轉向莫凡:「你帶他來的?」 

  「這個.……」 

  「是我要求來的。」 

  「那也得知道消息才行。」葉飛神情越發陰森。 

  「飛哥發消息的時候,我們倆正好在一塊兒。」一邊解釋,林傑毫不掩飾心裡的戰鬥慾望,挑釁的目光轉向牛犇:「既然激怒了紐恩和安德烈,陪練的水平越高越好,態度越真越好,對嗎?」 

  這下葉飛動了真怒,冷笑起來:「看不出來,小林子出息了,來來來,機甲還是格鬥,你挑。」 

  林傑平靜說道:「飛哥,你不是要應付那些……發情母獸?」 

  「我……」葉飛目瞪口呆,進而惱羞成怒,準備發飆。 

  牛犇伸手攔住他,對林傑說道:「你的身體完全好了?」 

  「當然。」林傑深吸一口氣。「再來一場格鬥都行。」 

  「這個提議好。」葉飛趕緊鼓動。「打斷他的腿,出問題本少一力擔保!」 

  「呵呵,就你吧。」牛犇想不出理由拒絕,當即拍板:「沒問題的話,馬上開始?」 

  「好。」不服的何止林傑一個,莫凡也在摩拳擦掌。 

  「等等!」 

  事成定局,葉飛突然就冷靜下來,熱情洋溢看不到一點生氣的樣子,彷彿之前的爭執根本沒有發生過。 

  「吃過早飯沒有?吃過也不要緊,來來來,吃點水果補充水分。」 

  拉住莫凡與林傑,他從牛犇的口袋裡掏出梨子,連同自己那顆一道塞給兩位即將上任的陪練。 

  「莫凡,這是你的;小林子,這是你的。」 

  吃顆梨而已,莫凡那邊沒什麼問題。林傑.……獃獃看著那幾處傷口,實不知說點什麼好。 

  「吃。」葉飛惡狠狠虎起面孔:「不給面子?那就沒資格上機。」 ……

  梨子沒有毒死人,莫凡、林傑從此成為牛犇的陪練,消息很快傳出,引發眾多關注。 

  由於牛犇拒絕一切採訪,加上聯邦政府的有意管制,各路媒體眼巴巴看著他每日招搖,紛紛將注意力轉向林傑與莫凡。每一天,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定格在各種畫面里,神情舉止被專家解讀,希望從中對牛犇的訓練情況做推斷。 

  「每次訓練后,牛犇神情放鬆,莫凡、林傑的表情凝重,如此看來,情況應該不錯。」 

  「如果牛犇能夠同時面對莫凡與林傑,那麼至少說明,他有一戰之力。」 

  「那必須的!」 

  情感有傾向,什麼事情都可以拿來當成「有利」的證據。評論時人們絕不會想到,莫凡、林傑之所以每天陰沉著臉,很大程度上是被媒體騷擾感到心煩所導致,遺憾的是,身為四大家族後裔,他們註定不能像別人那養驕傲冷漠,生忍著才沒有發作。 

  這邊緊鑼密鼓,另一邊,紐恩與安德烈那邊也在加強訓練,為最終決賽準備。可惜人家是封閉性訓練,包括生活起居在內,全都有本國使團的人嚴密防範,縱然聯邦媒體試圖為本國驕傲刺探情報,也已無能為力。 

  對這種情況,飛少有著獨特的解釋,時常對林傑與莫凡叫囂:「看見沒有,他們的氣勢已經被壓倒,心裡害怕才會這樣沒有自信。開頭很好,接下去的關鍵就是訓練,訓練的關鍵在於陪練。最終結果,牛犇如果輸掉的話,你們倆乾脆自殺謝罪。」 

  歪理邪說,葉飛看起來幸災樂禍,實際上絲毫得不到輕鬆。沒有陪練任務,他把刀仔從城內叫來,與自己交替陪在牛犇身邊,真正做到二十四小時無間斷守護。 

  這是底線,也是元東撤出人馬的「條件」,遺憾的是,直到比賽的日子到來,也沒見著醫生的影子,牛犇的釣魚計劃因而徹底宣告失敗,白白承受多日驚嚇。 

  七月十五,決賽到來的那天,葉飛親自將牛犇送進比賽通道后,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連日來積累的疲憊頓時如潮水般反撲,幾乎癱在地上大罵。 

  「******,竟然一場虛驚!」 

  「這樣不好嗎?」刀仔同樣累的不輕,感到困惑不禁追問道:「飛哥希望醫生出現?」 

  「醫生?飛少是不是病了?」旁邊人紛紛表達關切。 

  連日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葉飛的變化,往日俊朗的外表顧不上打理,鬍子拉碴彷彿老了十歲,神情中的疲憊更加掩飾不住;適才的舉動雖有誇張,但就心理而言,大家都能看出其辛苦,只是不明白,這貨明明什麼都沒幹,因何會累成這樣。 

  「要不,找個醫生看看?」有人好心提出建議。 

  「誰再提這個詞,本少跟他沒完。」葉飛掙扎站起來,咬牙切齒說道:「早知如此,本少不如去和母獸調情。」 

  「別理他。」 

  「又發神經了。」 

  四周好友紛紛側目,哄鬧聲中,賽場內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 

  選手入場,決賽即將開始。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