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601.光暗之寶
第602章 601.光暗之寶
墨老人來歷非常神秘，這麼多年以來，八極大世界沒人知道他的真正根底。
但其人不僅僅是現如今八極大世界資格最老的武聖，而且一身武學絕技，在八極大世界也是最為上乘的傳承之一。
比之六大聖地各派傳承，墨老人一脈的武學也絲毫不遜色。
而更讓八極大世界武者津津樂道的是, 一貫深居簡出少與人交手的墨老人，此前所展示的一切，誰也不知道是否他的全部。
便是燕趙歌，或多或少能分辨墨老人通曉的種種武學，但在接觸很少的情況下，也難以勘破對方的根底。
想不到今日墨老人主動剖明身份，讓燕趙歌也微微感到意外。
不過細想之前墨老人的種種表現, 包括一年前墨老人雖然詫異大日聖宗同界上界有聯繫，但卻似乎知界上界的存在。
燕趙歌看著墨老人，或許是因為自己斬殺光明宗中人，所以讓墨老人另眼相看，又或者墨老人由著別樣心思，總之這位老前輩今日難得露了底，還是主動露底。
「您老如今可有回去的打算？」燕趙歌問道。
墨老人搖搖頭：「當初助老夫穿越天壁之傷的寶物，早已經消耗殆盡，老夫不修鍊到武聖三重境界以上，是無法回到界上界的。」
他稍微頓了一下后，繼續說道：「而且，老夫現在也沒有重回界上界的打算。」
「看樣子，光明宗依舊勢大，老夫也不想託庇其他勢力門下，能躲開他們，在這方天地中生活, 老夫很滿意。」
墨老人說著, 沖燕趙歌父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邀請他們一同往丹青島坐坐。
燕趙歌和燕狄都同意下來, 聯繫宗門中人將消息傳回去后, 兩人便同墨老人一起前往他的居住地丹青島。
到了丹青島，自有墨老人門下弟子迎接。
對墨老人回山，他的門人弟子們也都頗為高興。
這些人也把之前的所見所聞，盡數彙報給墨老人，聞聽大日聖宗、天雷殿果然覆滅，傳聞廣乘山腳下更是曾經爆發過驚天大戰，墨老人便知道燕趙歌所言不虛。
雙方落座，墨老人沉吟了一下后首先問道：「不知貴派對界上界和光明宗了解多少？」
燕趙歌言道：「世間不止八極大世界一方天地，雖然不知道像八極大世界這樣的天地到底有多少，但想來數量並不少，而界上界，似乎更高一層。」
「給人感覺，有些像是大破滅前的世界，同九天之上仙境天庭似的關係，或許差距沒有那麼大，但類似。」
墨老人聞言點頭：「確實類似，界上界中靈氣之充裕，遠勝八極大世界，武者在其中吐納養氣，更容易修練。」
「不過也不能說界上界就完全凌駕於八極大世界之上，雖然八極大世界的人正常來說，要超過武聖三重境界才飛升界上界，但界上界並不是只有武聖三重境界以上的武者。」
「原生於界上界的人中，大宗師，宗師，乃至於煉體武者，也都是有的，數量更極為龐大，不知凡幾。」
「老夫就是生於界上界之人，後來為了避禍，機緣巧合下來到八極大世界。」
「八極大世界這樣的天地，當然不止一個。」墨老人笑了笑：「僅就老夫所知，這樣的世界，是成百上千計的。」
燕趙歌和燕狄神色不變，微微頷首。
墨老人繼續說道：「論及地勢面積，界上界不知比八極大世界要大出多少，老夫當年生活的地方，名為皇笳海，便已經比八極大世界還要大得多了。」
燕趙歌和燕狄對視一眼。
皇笳海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他們聯想起道門典籍中三十六天之一的竺落皇笳天。
燕趙歌不由笑道：「卻不知道有沒有堂耀山，端靖谷？」
墨老人也莞爾：「不曾聽過，皇笳海之名，想來也是大破滅后的人們，託辭於竺落皇笳天而得。」
笑過之後，墨老人問道：「卻不知賢父子對光明宗了解多少？」
燕趙歌徐徐說道：「是不是和當年的幽明聖教有關？我知道，在界上界，除了光明宗以外，還有幽暗宗。」
墨老人撫掌讚歎：「不錯，正是如此。」
「曾經，幽明聖教在教主幽明大帝尹天下的帶領下，也盛極一時，有過偌大聲勢，但隨著教主尹天下隕落，幽明聖教也衰落，教中發生內訌，最終造成這個龐然大物分裂，化作光明宗和幽暗宗，並一直糾纏爭鬥。」
聽了墨老人的敘述，燕趙歌目光一閃：「您稍等，我聽您剛才提到的是，幽明大帝，尹天下？」
墨老人點頭，燕趙歌言道：「幽明聖教在大破滅前就存在，我查閱古籍，有一點了解，大破滅前，幽明聖教應該是沒有出過可以稱帝號的人物。」
「不錯，尹天下是大破滅之後才出現的人物，超越前人，繼往開來。」墨老人答道：「據老夫所知，他並非自己妄加帝號，徒惹人笑柄，而是他的實力，確實可以稱帝。」
「只是可惜，這樣的人物，盛極而衰，仿若流星。老夫並無冒犯之意，不過在八極大世界，當年看著貴派的撼天尊，老夫時常想起幽明大帝。」
燕趙歌和燕狄都不以為忤，而是一起點頭：「如此說來，這位尹教主，確實是難得人物。」
墨老人輕輕擊掌，就在三人身處的大殿中，有一道光柱升起，道道光暈縈繞一旁。
光柱內，有一枚像是金屬碎片模樣的東西靜靜懸浮。
金屬碎片半黑半百，渾然一體，闡述光暗變化。
燕趙歌看向墨老人，墨老人嘆息一聲：「老夫一家當年，便是因為此物而遭了禍事，族人幾乎全部慘死。」
「老夫參詳多年，仍然不得要領，只知道此物似乎同當年的尹天下有關，所以才讓光明宗極為看重。」
「老夫有心甩掉這個禍源，可是思及滅族之仇，總是不想便宜了光明宗。」
墨老人倒沒有禍水東引的想法，他當年也殺過不止一個光明宗弟子，廣乘山被光明宗剿滅，他被光明宗找到，也難有好下場。
燕狄問道：「前輩為什麼不去尋幽暗宗？」
墨老人苦笑：「老夫當時能在重重包圍中逃得性命，已經是邀天之倖了。」
燕趙歌和燕狄都微微點頭。
墨老人誠懇的看向燕趙歌：「此物，或許有大用，但或許會給賢父子帶來不利也說不定。」
燕趙歌看著那金屬碎片，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