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艾米莉的回憶
天空中，繁星點點，夜幕籠罩大地，氣溫下降到冰點，小草結上了一層白霜。
「艾米莉大人，我們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一個小山坡上，約翰迎著刺骨的冷風，走到艾米莉身邊，輕聲問道。
「不錯！」
艾米莉睜開眼睛，此刻的她坐在山坡的一塊石頭上，從這裡看下去，能夠看到阿黛爾軍團下方的營地。
約翰皺了皺眉，對他們兩位聖光天使軍團的大人物來說，扔下手中的事情來觀看兩隊亡靈的對決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艾米莉大人，你好像對那個羅恩的傢伙很有興趣？」約翰思索了一下，問道。
艾米莉微微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是的，準確的來說，我有點擔心！」
「擔心？」約翰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愕，他沒有想到，「擔心」這一詞居然出自聖光天使艾米莉口中。
約翰曾經敗在羅恩手上，但他一直認為對方只是僥倖，無數次他想率領天使大軍殺回遺忘之城洗刷這一戰的恥辱，但卻被艾米莉阻止。
「你擔心什麼？」
「擔心這個人類，成為新一代的巫妖王，我聽你說過，他跟你戰鬥的時候，使用的是天災神杖！」
「不過是一件神器罷了！」約翰擺了擺手，「也許他的實力通過神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但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天災神杖並不僅僅是一件神器……」艾米莉搖搖頭，說道，「天災神杖是天災軍團的象徵，菲斯麥雖然繼承了天災軍團，但一直得不到亡靈的承認，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他們分裂成了天災軍團和瘟疫軍團……」約翰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但又有什麼關係？即使統一了的亡靈，也不過是亡靈罷了，我們天使軍團連地獄主位面的惡魔軍團也不怕，又怎麼會害怕這些亡靈？」
「你根本就不明白，統一的亡靈，在巫妖王的領導下，會爆發出極為強大的力量……」艾米莉說到這裡，眼裡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約翰沉默了，他沒有參與那場戰爭，也沒人敢提這事，在整個秩序主位面，關於那場戰爭諱莫如深。
「十萬年前的那場戰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約翰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十萬年前啊……」艾米莉嘆了口氣，目光望向了遙遠的夜空，思緒陷入了回憶之中。
「十萬年前的格局，跟現在可不一樣，那時候的主位面，最強大的是亡靈主位面的天災軍團，以及秩序主位面的神聖天使軍團，我們聖光天使軍團，只是依俯在神聖天使軍團陰影的一個小小的天使軍團而已，哦，對了，那時候還沒有什麼正義聯盟也沒有什麼邪惡同盟……」
「那場位面戰爭的開始，說起來也是一個意外，那時候的各大軍團，都熱衷於在次位面發展自己的勢力，就在那個叫歐姆羅斯的次位面，神聖天使軍團和天災軍團起了一次衝突！」
「歐姆羅斯？」約翰驚異道。
「對，歐姆羅斯！」艾米莉點點頭，「如果不是米迦勒跟我提起，我都快忘記這個名字了，事情的起因好像是米迦勒派了天使到次位面，殺了赫里墨斯安插的一個代言人，然後聯合那些土著勢力，把那裡叫做什麼天災教會的勢力給滅了！」
「哦？」約翰眼裡出現一絲驚異之色，「那赫里墨斯應該不會善罷干休吧？」
「那當然，如果他能吞下這口氣，他就不是赫里墨斯了！」艾米莉笑道，「他很快率領天災軍團殺了回來，正好跟米迦勒的天使大軍遇上，雙方就在那個叫歐姆羅斯的地方爆發了一場大戰！」
約翰聽得悠然神往，「結果呢？哪一方勝利了？」
「誰也沒有勝利！」艾米莉搖搖頭，「只是把那個叫歐姆羅斯的次位面大陸給毀滅了……」
「神聖天使軍團與天災軍團的戰爭從次位面開始蔓延到主位面，主位面成立了以神聖天使軍團為首的正義聯盟，以及以天災軍團為首的邪惡同盟，聯盟軍與同盟軍爆發出一場又一場的驚天大戰，各大勢力紛紛被迫捲入……」
說到這裡艾米莉望著下方笑了一下，相比於十萬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位面戰爭，眼前這場亡靈與亡靈的對決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被迫捲入？那我們聖光天使軍團也……」約翰愣了一下，笑了笑道，「我們難道不能選擇中立么？」
「不能！」艾米莉搖搖頭，沒有一絲猶豫，「那個時候的主位面，根本沒有什麼中立，如果不加入他們當中的任何一方，那就只有等死，我們聖光天使軍團只能加入正義聯盟一方，否則不要說天災軍團，米迦勒也不會放過我們……原因很簡單，任何勢力也不會給別人在後面捅刀子的機會……」
約翰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笑了笑道，「還好我們加入了正義聯盟，打敗了他們……」
「那有這麼簡單！」
艾米莉嘆了口氣，「其實你說錯了，正義聯盟成立之初，就一直被邪惡同盟壓著打，畢竟天災軍團太厲害了，漫山遍野的亡靈，想想都令人心寒……」
「沒有人能夠抵擋那瘋狂的亡靈，生命主位面的精靈族敗了，元素主位面的元素一族敗了，矮人一族的鐵爐堡幾乎被天災大軍踏平，山丘之王帶著殘兵敗將四處逃亡，巨人一族則被直接滅族……」
「神聖天使軍團節節敗退，我們聖光天使軍團被打得大敗，榮耀、讚歌兩大天使軍團在伊甸聖園被圍殲，聖山陷落，緊接著邪惡同盟各路大軍集結於秩序主位面，圍攻雲中城，打響了最後一役……」
驚心動魄的戰事在艾米莉口中娓娓道來，儘管知道戰爭的最後結果，仍然讓約翰心驚肉跳。
約翰的嘴裡滿是苦澀，「最後一役……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令約翰意外的是，艾米莉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令他茫然的答案。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突然聽到巫妖王赫里墨斯戰死的消息，然後，那天災軍團數十億的亡靈瞬間大亂，我們趁機反攻，打敗了天災軍團，沒有了天災軍團的邪惡同盟就像失去了支撐的架子一般，輕輕一推就倒……」
約翰點了點頭，後來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精靈、元素、矮人等種族紛紛回到自己的家園，而天災軍團則陷入了分裂，薩魯曼帶著手下的亡靈大軍離開了冰冠城堡，成為獨立的瘟疫軍團，而獸人則趁亂奪取了亡靈主位面的霍坎特區。
「不管怎麼說，最後總是我們贏了！」約翰心有餘悸地說道。
艾米莉卻搖了搖頭，「這場戰爭沒有贏家！」
其實艾米莉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的是，神聖天使軍團衰落下去后，他們聖光天使軍團才得已發展壯大起來，可以說，十萬年前那場戰爭，他們才是贏家。
艾米莉繼承說道，「不過令我想不通的是，赫里墨斯的突然死去，這在當時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惜我當時級別太低，無法接觸這方面的秘密！」
約翰一拍腦袋，「對呀，就算巫妖王戰死了，他也可以利用黑暗祭壇復活過來，為什麼呢？」
艾米莉眼裡精光一閃，「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自從這場戰役打完以來，我就沒有看到過米迦勒！」
約翰一怔，「不對呀，上個月我們不是還看到他了嗎？」
「那只是他的投影罷了，你什麼時候看到他的本體？」艾米莉淡淡地說道。
「什麼，這……」約翰瞳孔一縮，瞬間張開老大……
……
「報告，進來吧！」阿黛爾說道。
亡靈士兵在阿黛爾身邊說了幾句話。
「什麼？」阿黛爾臉色一變，隨即大喜。
「傳令下去，馬上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