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閑人跟廢物
今天是她被求婚後第一次去公司,外界並不知道,兩人已經是夫妻了,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麵對公司上下異樣的目光和熱切的態度,依舊很不適應。
秦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再次謝絕了一波八卦的同事,一個模樣豔麗,身段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
“嘖嘖,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誰能想到,咱們這個小部門,還能出一個爬上枝頭的野鳳凰來。”
來的人叫於莉,是財務總監的助理,算起來,也是壓在她們這些小職員上麵的。
辦公室其他員工見此紛紛默不作聲了,於莉惦記著總裁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瞧她每天穿的那風騷的樣子,仗著那個點小職權,有事沒事喜歡往頂樓跑。
秦吟當沒聽見她的諷刺,做自己的事情。
於莉看著她那張臉就氣憤,長這麽一臉狐媚樣,難怪喜歡勾引男人,平時不聲不響,竟然冷不丁的挖了她的牆角,賤人。
她剛想再次發難,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停在了身後,眾人看過去,頓時嘩啦啦的起身。
夏祁風冷著臉環顧一圈,手裏的文件狠狠的甩了過來:“這份評估報告是誰做的,站出來。”
於莉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立刻從地上撿起文件,看了一眼後心裏一個咯噔,這是她的任務。
但是,一周前,她將這份任務丟給秦吟了,她之前經常如此,哪想到會出岔子,而且下方卻是是自己簽署的名字。
她不知道這文件有什麽問題,但看這情況也不是什麽好事,暗自狠狠的剜了秦吟一眼,哆嗦著走了出來。
“總裁,這是我的任務,怎,怎麽了麽?”
夏祁風臉色一沉:“你做出來的是什麽垃圾,最終數據上竟然少了一個零,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莉臉色一變,從財務部出去的數據,哪兒少了哪兒多了都是不小的事情,隨便哪個漏洞,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可問題是,這不是自己做的啊,猶豫了幾秒,她咬咬牙指向了秦吟。
“總裁,這,這不是我做的,我上周因為有點事,就把這份文件給,給秦吟做了,不信您問她。”
夏祁風的目光頓時轉向了秦吟,語氣冰冷:“這是你做出來的東西?”
秦吟心裏一緊,這份評估表確實是她做的,但她記得自己做完後檢查過啊,怎麽會少一個零呢。
“是我做的,我……”
不等她說完,夏祁風直接將文件從於莉手裏抽出來,不偏不倚,狠狠的朝著她臉上扇了過去,啪啪兩聲,文件落地。
這一幕,讓所有人震懵了,辦公室內寂靜無聲。
秦吟低著頭,大腦嗡嗡作響,剛才那一下,對她來說就跟挨了一巴掌似的,臉上疼,心裏更疼,水汽極速的在眼眶中凝聚。
“一個評估表都能做錯,你還能做什麽?公司裏不養廢物,在讓我發現一次,立馬滾蛋。”
夏祁風走了辦公室裏依舊雅雀無聲,秦吟站著沒動,渾身僵硬,一個上午,她大腦裏就剩下那人對她說的兩句話
家裏不養閑人,公司不養廢物……
相比她的失意,於莉可是高興壞了。
畢竟,三天前總裁可是高調跟這女人求婚了的,身份不同以往,本來還以為最終受罰的會是自己。
哪成想,總裁今天竟然對這女人又是發火又是動手,好像完全不記得那天求婚的事一樣,明明是自己的任務,卻懲罰了秦吟,真是想想就痛快。
看來,那天的求婚,根本沒必要當真。
而且,總裁剛才是在維護自己麽?於莉在心裏不可抑製的幻想了起來,激動的媚眼如絲,恨不得立刻上去獻身。
她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發,瞥了秦吟一眼。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總裁會對我這麽好,為了維護我竟然對你動了手,臉還疼麽?要不要我幫你向總裁求個情啊……”
秦吟沒看她,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文件,於莉輕蔑的哼了一聲,扭著屁股出去了。
不到一刻鍾,秦吟被總裁懲罰並且扇了一巴掌的事,在整個公司上下傳開了,那次的求婚後續,也遭到了各種質疑。
大家非常一致的認為,一定是秦吟的原因,導致總裁嫌棄不要她了,一下子,各種難聽的擠兌在公司的聊天群裏肆意橫飛。
麵對好運爆表的人突然跌落雲端,所有人都想上去踩一腳,世事難料,在公司內,秦吟上一秒還眾星捧月,下一秒就舉步維艱起來。
秦吟看著麵前的評估表,隔著空氣,她都能感受到這股來自夏祁風的惡意,就跟昨晚一樣。
這份文件她檢查了一遍,確實少了一個零,原文件還在她電腦裏,並沒有錯誤,這份紙質文件上,應該是打印的時候,機器沒有印上去。
但這個零卻並不是數據上的,而是日期上的,就算少了它,也根本不會有影響。
早上她還安慰自己來著,但剛才那一下,所有的支撐頃刻間瓦解,她真的想不通,弄不懂,在這種莫名無解的氛圍裏,她快要崩潰了。
晚上。
秦吟站在書房門外已經徘徊有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敲響了。
“進。”
夏祁風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說。”一臉仿佛多說一個字都吝嗇的模樣。
她咬著唇,慢慢向前走了兩步,在對方壓迫十足的目光下,在不敢前進了。
“今天上午,在辦公室……”
他眉心微挑,直接打斷,不屑地冷笑一聲:“怎麽,你覺得不服氣?”
秦吟一噎,雙手死死地捏著,隨即深吸一口氣直視他的雙眼:“……你,為什麽娶我?”
夏祁風眯起雙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半晌,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仿佛來自天邊的聲音,化作一柄利劍朝著她心口刺了進去。
“因為,我要一輩子折磨你,看你痛苦。”
秦吟的臉色刹那間白了一層,唇角抖動開合,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艱澀不已:“……為什麽?”
他悠閑的靠坐在椅背上,看著她變幻的臉色,好像在欣賞什麽有趣的劇幕一樣,眼裏卻滿是譏諷。
“對於你這種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我對你算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