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假象
夏祁風趕到江邊,秦吟已經整理好情緒,在望著江岸的燈火發呆。劉易陽站在她的後麵,一起看著同一個地方。
夏祁風二話不說就給了劉易陽一拳,緊接著就又是一腳,劉易陽完全沒防備,被打倒在地。接著他翻了個滾起身,擋住夏祁風的下一處攻擊,反手給了夏祁風一拳。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秦吟趕緊過去拉架,擔心地看著夏祁風,見他隻是嘴角發青,才又去看劉易陽有沒有事。
劉易陽當然看到秦吟對夏祁風在乎的神色,自嘲一笑,沒有讓秦吟檢查,隻是拿起外套,笑著說:“我沒事,既然他來了我就走了,記得有事找我這個娘家。”
“劉易陽!”秦吟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句,“謝謝你!”
“哼!”夏祁風冷哼一聲,自從上次補品的事他就憋著氣,打了他之後好多了!他拉起秦吟的手向自己的車走去。
“你鬆開,我不想回家。”秦吟掙脫未遂。
“不回家。”夏祁風直接說道。
“那去哪?”
“去給你過生日!”
“是高助理提醒你的吧,你都記不住,這個生日不過也罷。”秦吟的表情難掩失落。
“老婆,你能不能對你老公有點信心,你說吧,生日禮物想要什麽?”
“現在才問我生日禮物想要什麽,還好意思說記住我生日了。”秦吟更加失落了,剛剛發泄的情緒仿佛又回來將她包裹了起來。
“那你想要什麽阿,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夏祁風捧著她的臉,自信地說。
“天上的星星。”
“就知道你會這麽俗氣,閉上眼。”夏祁風神秘一笑。
“什麽阿,真的會有星星嗎……你別吹牛了……”秦吟不相信,但還是被夏祁風勾起了好奇心,有點期待地閉上了眼。
夏祁風把項鏈懸在她的眼前:“鐺鐺鐺鐺——”
一條鉑金宇宙星河的項鏈呈現在秦吟的麵前,其中的星星還是鑽石做的,非常耀眼,秦吟不可思議地看著夏祁風,原來他真的準備了禮物,是她誤會他了。
“你看,這可不止有星星,還有月亮。”夏祁風指給秦吟看,“這裏還有你的名字首字母,雖然很小。這是我送給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秦吟的生日禮物,謝謝命運讓我們在一起。”
秦吟感動地雙手放在了嘴上,不知道說什麽,有淚光在她的眼裏打圈。
“我本來想在旋轉餐廳,踩著腳下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送給你這個禮物,可惜被打亂了。不過沒關係,在星空下說這些也挺符合氛圍的。老婆,生日快樂。”夏祁風認真地望著秦吟的眼睛說,然後給她把項鏈帶上。
“謝謝你,祁風。”秦吟親了一下夏祁風的臉頰。
“老婆,你都沒叫過我老公…….”夏祁風一臉壞笑地慢慢靠近秦吟的紅唇。
秦吟臉唰地就紅了,及其小聲地說:“有人在……”
夏祁風冷冷看了眼這麽不識好歹的路人,摟著秦吟就上了車:“沒事,回家補上。”
顏莘莘見兩人感情突然變好了,眉頭都擰在了一起,這幾天她也比較忙,竟然讓他們和好了。秦吟的精神狀態似乎也有了點好轉,不再像林黛玉一樣,總是以淚洗麵,不過偶爾還是會暴躁焦慮。
“顏莘莘,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項鏈,那是祁風送我的生日禮物。”秦吟急得不得了,“我明明記得昨天還放在梳妝台上,今天怎麽就不見了。”
“沒有,夫人會不會記錯了,再仔細找一找吧。”顏莘莘說著,然後去了寶寶房,她用針狠狠紮了寶寶幾下,寶寶接著大哭起來。
“怎麽了,鶴鶴怎麽又哭了?”聽到哭聲的秦吟也顧不上項鏈了,趕緊來抱孩子。
“寶寶乖,寶寶不哭哦……”
“夫人,你的電話。”木夕把電話拿過來。
“誰啊?”
“不知道,就是說找您。”
秦吟一手抱著孩子,一手那電話:“你好,哪位?”
“秦姐姐,我是李瀟。”電話那端的聲音嬌柔,帶著點耀武揚威的意味。
“什麽事?”秦吟心跳加快了很多,但她強裝鎮定。
“姐姐,我就是打個電話問問好,前段時間祁風因為你和劉易陽的事來我這裏喝酒,喝得爛醉,姐姐也多注意一下,雖說現在大家都是各玩各的,但畢竟有寶寶了也要為寶寶想想不是嗎?”
對方見秦吟沒什麽動靜,繼續道。
“聽說昨天是姐姐的生日,祁風是不是送你一條宇宙星河的項鏈啊,那是我建議的哦,姐姐喜歡嗎?”
“你和祁風什麽關係?”
“祁風沒跟你說嘛,我被他包養了阿。”電話那端笑聲更加放浪了。
秦吟把電話摔在地上,孩子又哇哇地哭起來,她也不管,直接跑到了樓上鎖上房門,把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摔完仍然感覺非常的難受,她抱著頭大聲喊叫起來!淚水也順著臉頰流淌。
顏莘莘見狀立即通知夏祁風回來。
“夏總,夫人的項鏈找不到了,好像受到了刺激,一直在哭鬧,還用針紮寶寶,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顏莘莘臉色發白,快急哭了。她抱著寶寶給夏祁風看被針紮的手臂,有四五個小針眼,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我們聽見寶寶哭,立即製止了夫人,夫人便又是摔東西又是大叫。”
夏祁風點頭表示知道了,眉目已是極怒,盡量保持冷靜道:“帶寶寶去做一個全身檢查,看看有什麽別的毛病。”
他則去找秦吟,一進臥室門,就是一片狼藉。秦吟的手一直在流血,應該是被陶瓷片割破了,但她卻完全都不在意,這一次夏祁風沒有立即去安慰秦吟。
“今天回來的這麽早啊?”秦吟聲音嘶啞話裏有話。
“你用針紮鶴鶴了?”夏祁風直接問道。
秦吟一愣,隨即想起是李瀟跟他說什麽了吧,不答反問,“是那個賤女人說的吧,是不是不管那個賤女人說什麽你都信阿?”
“你是不是用針紮鶴鶴了。”夏祁風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根本不搭理她嘴裏無中生有的女人。
“我沒有,那是我的孩子,我怎麽可能……”還不等這話說完,秦吟就看到夏祁風不信任的眼神,臉上寫滿疲倦,她話鋒一轉,有些破罐子破摔,“是,我用針紮她了。”
秦吟突然想知道,夏祁風到底在不在乎她,他在乎的是他的孩子還是她呢?她像是為了求證故意又重複一遍:“沒錯,我用針紮她了,你滿意了嗎?”
“秦吟,你到底怎麽了?你看看你哪裏還有你以前的樣子啊,你身為一個母親你對鶴鶴盡了母親的職責了嗎?”夏祁風聽到這個答案,心裏一下子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