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拆穿(二)
可是那又如何,想要打敗他君無邪,做夢去吧,“所以,禦妹盜走藍璃屍體,那麽,我可不可以說,之前刺殺在下的那幫人,禦妹也是其中一個?”
藍遠歌怒及反笑:“昔日的大將軍,果然不同凡響,三言兩語,便把白的說成黑的,你口口聲聲說姐姐聯合外夷欲奪你命,那麽事實真是如此嗎?世人皆說姐姐懦弱無能,不理朝政,整天隻知獨自逍遙快活,全然不管百姓生死,可是真是這樣嗎大將軍?”遠歌聲聲質問,卻換來君無邪的漠視。
他依舊平靜如水開口道:“這不過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實,禦妹又何須再問在下一遍?”
遠歌抬腳走上前,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君無邪:“自然,在你的誤導下,世人便認為這是事實,可是姐姐的懦弱,不是將軍的軟禁造成的嗎?姐姐不把持朝政,不關心百姓死活,不是因為將軍早已把姐姐權力架空了嗎?試問一個傀儡,如何治國,如何安民?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身在自己家,卻處境艱難,步步維艱,將軍說,這些,讓她如何不懦弱?如何有才能?”
針針帶血的質問,即使君無邪在能忍,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龜裂。
見遠歌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百姓不禁產生動搖,“難道,將軍真的軟禁女皇陛下,這麽多年,女皇陛下真的舉步維艱,在皇宮如履薄冰?”
“不會吧,大將軍為西岐可謂是九死一生,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有人不信的說道。
“怎麽不可能呢?當初女皇陛下可是一天都沒有理過朝政,這和禦妹說得完全符合。”有人反駁道,一時間,百姓一片迷茫,一邊是他們最信任的大將軍,一邊是他們最尊敬的禦妹,他們該相信誰?
見所有人被遠歌的話所影響,君無邪冷笑一聲:“凡事講究證據,禦妹如此血口噴人,怕是有失公道吧。”
“嗬嗬,將軍說得極是,那麽,你口口聲聲說姐姐聯合外夷取你性命,又可有證據?”遠歌擲地有聲的反問道。
“證據?我身上的傷口便是證據,那些為保護我而死去的將士便是證據,那些被我殺死的外夷人便是證據,你的姐姐,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君無邪不甘示弱,兩人針鋒相對,氣場令人望而生畏。
“嗬,試問你也有臉提我的姐姐,年幼扶她登基,作為傀儡,把慢性毒藥下在她虛弱的身體裏,你知道嗎?我第一次來皇宮見姐姐,可是,最後一麵,便是永別,姐姐因毒發而死,本公主便處處尋找你的罪證,可是,你隱藏的真是深,可費了我不少力氣,好在我不負眾望,搜集到諸多證據,包括你殺害我父皇母後的證據。”遠歌布滿殺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君無邪,令他無處遁形,可以畢竟混跡官場多年,很快便鎮定下來。
“哦,那本將軍便要好好瞧一瞧所謂的證據了,不然怕浪費禦妹的一番苦心。”君無邪笑到。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麽隱秘,連蘇雨查了這麽久,也沒有查出蛛絲馬跡,她藍遠歌短短幾個月,又怎麽可能查出來呢。
話音剛落,采兒就拿著君無邪與其他同僚之間來往的書信,遠歌諷刺的笑道:“將軍可要看仔細了。”
君無邪吃驚不已,臉上便是不顯,淡定的拿過那些書信,果然都是他和同僚之間的秘密來信。
君無邪淡然的撕掉那些書信,“怎麽,就憑幾封來曆不明的書信,便想給本將軍安上罪名嗎?你未必太天真了一點。”
見書信被君無邪所撕,遠歌淡淡一笑,卻也不惱怒,“是不能證明什麽,可是將軍為何要把它撕毀?將軍是在掩飾什麽嗎?”
“禦妹說笑了,本將軍一生為官清廉,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又需要掩飾什麽?”君無邪毫不示弱。
“也是,大將軍功高蓋主,這些證據,又怎麽證明將軍的罪孽呢,那麽,把其他證據也拿上來吧。”話音未落,綠夕便拿著一瓶毒藥前來,遠歌說道:“這是從姐姐身上發現的毒藥,將軍是不是還解釋點什麽?”
君無邪冷笑:“不過一瓶毒藥,需要本將軍解釋什麽?無非是那藍璃樹立的仇人太多,有人想置她於死地罷了,這並不能證明什麽。”
“她的不能證明什麽,那麽這些呢?”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夜非墨如同天神緩緩走來,眾人自覺為他讓出一條道路,隨即漫天飛舞著白色紙張,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君無邪的所有罪證。
“快看看這是什麽,給我念念。”一些不識字的老百姓喊道。
旁人隨手拿起一張紙念到:“江山,本將軍勢在必得,望兄台相助,殺死那狗皇帝。”
全場一片嘩然,“沒想到將軍真的做出這樣的事。”
“這些不過是栽贓陷害,本將軍為西岐戎馬一生,最後卻換來如此陷害,真是可笑。”君無邪似無奈的說道。
“是啊,當初將軍隨陛下南征北戰,又怎麽可能做出如此有違天道之事。”有人反駁道。
“那麽,這個人證將軍又如何解釋?”夜非墨淡然的反問道。
兩手一拍,一位年邁的老婦人便走了上來。
君無邪嘲諷道:“這又是你們從哪裏找來發偽證人?”
不等其他人說話,老婦人便先發製人:“將軍無需狡辯,草民並不是什麽偽證人,草民不過是當初服侍皇後的宮女白薇,也是見證將軍毒害皇後娘娘,殺害一幹宮女太監,毀滅證據的見證者。”
君無邪心裏咯噔一聲,沒想到漏掉了一個,當初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難怪,盡管如此,他還是垂死掙紮道:“既是皇後娘娘的宮女,又怎會流落江湖,不應該隨娘娘陪葬嗎?還出來汙蔑本將軍,真是可笑。”
“可笑嗎?草民倒覺得一點都不可笑,皇後娘娘對奴婢恩重如山,她被殺,奴婢隻恨自己護主不周,當初若不是奴婢身體不舒服,跑去如廁,想來也不會逃過一劫,早該與那些太監宮女一同被害,可惜,將軍怎麽也想不到,我這個漏網之魚,看見了一切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