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真麵目
雖然隨後,彩花麵具光芒一閃,那張符就掉落到了地上,那道身影恢複了行動能力,但是趁著這個機會,那三個男生已經逃出了寢室。
“嘿嘿,沒用的,他們永遠都跑不出去的,而你,不應該多管閑事,現在,你進來了,也出不去了。”
那道身影不慌不忙,僅露出的那隻右眼中劃過一絲忌憚。
而林子衿冷冷的看著他,開口道:“我知道,結界對吧?你的動作遲緩到可以,不像是修有真氣的修行之人,這一切,都多虧了你臉上的那副麵具吧?”
那道身影腦袋一歪,僅露出的那隻右眼微微眯起,戲謔地看著林子衿:“這可真是,完全被你看穿了啊,不過,仗著這點小聰明,你就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還是名偵探柯南?玩偵探遊戲就不能換個地方嗎,為什麽非要多管閑事呢?死的又不是你的親人或者朋友,你,真的很讓我火大,本來我已經決定了,弄死這三個家夥之後就去找你,這可真是大豐收,一次性就能解決了,好開心啊!”
語末,那道身影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憑借這結界和麵具就吃定我了?”林子衿一手握著穹龍尺,另一隻手拿出幾張符,蓄勢待發。
那道身影故作驚訝的一跳,像是滑稽的小醜正在表演似的,可是在彩花麵具下的那張嘴中,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林子衿心中一寒。
“嚇死我了,不過我賭你不敢對我怎樣,如果你還要你的寶貝徒弟活著回來的話,如今在這世上,隻有我知道她在哪裏,考慮好這一點,要不要衝上來,你自己決定,順帶一提,我知道你是幹什麽的,我的記憶什麽的都是設下了禁製的,抓住我之後再用些什麽方法查看我的記憶或者怎樣,可實行不同的喲”
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路堵死,林子衿瞳孔一縮,怒吼道:“王小永,你敢動小醉一根汗毛,我要你的命!”
那道身影,或者應該說是王小永笑得更厲害了:“我的這條命你想要,隨時拿去就好,我隻是想要報仇而已,等我報完仇,你把我千刀萬剮都無所謂,反正……嗬嗬嗬嗬嗬,對了,什麽時候發現是我的呢?”
林子衿怒視著他,緩緩開口道:“一直都不確定,但是就在剛才,你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王小永斜倚在牆壁上,抱著手臂,氣定神閑的看著林子衿。
他心中很清楚,隻要自己有唐小醉這個籌碼在,林子衿絕對不可能拿他怎麽樣。
“繼續往下說,通過別人的口中再重溫一遍我的複仇全過程,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哦!”
看見他這副樣子,林子衿雙拳握得緊緊的,手上的符紙都褶皺了。
但是現在他受製於人,隻能按照王小永說的去辦了,況且,他現在還有一些事情尚未搞清楚,特別是這一副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彩花麵具。
他也終於明白,之前在那些花瓣狀印記上麵感覺到的那些似曾相識的感覺的來源了。
這副彩花麵具,散發著和《鬼道陰陽術》相同的氣息!
就如之前的無字殘卷和鬼氣鈴鐺等物品一樣,明明看上去跟《鬼道陰陽術》毫無關係的物品,卻為何沾染上了《鬼道陰陽術》的氣息呢?
不過,林子衿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這次的事件,應該與之前那個所謂的“老板”有關。
一直以來發生在自己周圍的那些事,從郎東村的無字殘卷開始,事情就越來越奇怪,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嚴重了。
現在,這個“老板”更是將手伸到了他們學校裏麵來,是因為對自己的仇恨,想要借此複仇,還是有其他更加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呢?
林子衿看著王小永,現在看來,眼前的他,不過是一顆棋子,複仇之心蒙蔽了他的雙眼,使他為了得到複仇的力量不惜任何代價,成了那個“老板”的幫凶。
“一開始,你就是憑借這副麵具的某種力量操控了無辜的路人吳金明,或者也有可能吳金明也和你有仇,正好一箭雙雕,總之你操控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你自己的仇人鄒義,使得吳金明成了你的替罪羊,被抓了起來。”
“本來計劃順利的話,大庭廣眾行凶,被好多人都看到了,證據確鑿都不足以形容,吳金明這個黑鍋是背定了,可是你沒有想到我們剛好也目睹了這一事件,發現了一些不對,更加沒有想到我與警察局的管理層熟識。”
“你意識到了我們在查,而且查到了跟鄒義熟識的人頭上,你開始害怕了,萬一查到你頭上,接下來的複仇計劃怎麽辦,於是你推了你們寢室裏的一個人出來,控製著他殺了你的第二第三個仇人,想要打消警方和我們的疑慮,可是我們已經發現了花瓣印記,證明他不過是第二個替罪羊,反倒使我更加懷疑,因為既然你有了這一舉動,就說明我們調查的方向沒錯。”
“隨著安博和陳宗軍的出現,事情越發明朗,明白了鄒義的真麵目又得知你們寢室裏的人長期被他收賣,替他幹壞事,可唯獨沒有被收買過的人,卻隻有你一個,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但是接下來,你索性來了一招狠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或者說在我的麵前上演了一出你被追殺的戲碼,你對自己也夠狠心的,背部和手臂上的傷口,全都那麽深,萬一沒控製好,真的死了,豈不是玩兒砸了?”
“本來,我已經差點被你騙過了,但是回到警局,我注意到,那個追殺你的寢室老大身上並沒有花瓣狀的印記,而且神誌是清醒的,這也是你的安排吧?你用了什麽東西威脅他,就像現在威脅著我一樣,所以他按照你的指示,念完了所有的台詞,而你,似乎還躲在他的身體裏,觀察著我們的言行舉動,因為實際上我感覺到了一絲跟之前一樣的氣息,隻是,我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