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安泰鈞甚至看都不曾看小允一眼,林子衿心中的憤怒已經累積到了一個極點,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如此欺負,難過的肝腸寸斷的樣子,他就想要將眼前的安泰鈞撕成碎塊。
“小允,不是說好,有什麽,我們一起麵對的嗎?雖然我這個經常失約的家夥,也沒資格說這些,我不擅長言辭,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但是,我希望你明白,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未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對不起,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你送死……”
說著,林子衿突然一記掌刀打在小允後頸,後者一下子就昏了過去,而他的另一隻手,穩穩的接住安泰鈞拍過來的爪子。
“看來你不光冷血無情,沒有人性,還很沒有禮貌啊。”
林子衿給了雪月一個眼神,雪月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拜托了,而後抱著小允,指揮著昆侖山遺族的戰士們退到後麵,林子衿轉身,冷冷的看著安泰鈞。
“嗬嗬,看來你們真的是一對兒白癡啊,你以為在戰場當中,有哪個傻子會等你們慢慢悠悠說完話,等你們準備好了再攻擊?”
安泰鈞腳下的影子中突然伸出一根漆黑的尖刺,直朝林子衿的心髒刺去。
林子衿輕鬆閃過,默念法訣,明王虛像浮現,而後又化作金光依附在他的身上,安泰鈞咬著牙,爪子中閃動著光芒,身體上出現無數漆黑的魔紋,爪子在狼臉上一撫,黑色的狼臉麵具便附著在他的臉上。
兩者的氣勢和渾身的能量波動都攀升到了極致,一開始就都動用了全力。
“傷害小允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此時的林子衿渾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在明王附身的狀態下,渾身肌肉膨脹了好幾圈,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尊怒目金剛,十分可怖。
安泰鈞發出一聲咆哮,兩人直接對上,一旁的雪月看著眼前這一幕,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雪狐族族長剛才本來想出手,卻也被安泰鈞的影分身纏住了。
本來自己的實力跟安泰鈞是稍強於安泰鈞,跟其哥哥能打個五五開的,現在卻完全不是安泰鈞的對手。
安泰鈞已經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又用影分身纏住了所有絕巔強者,此刻,她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是保護好小允和剩下的族人,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跟安泰鈞奮力一戰的林子衿身上。
而與此同時,雖然四肢被砍下來,軀體被龍尾箭封住的周顧一邊承受著體內劇烈的疼痛,一邊張開神識,觀看著安泰鈞與林子衿的這場戰鬥。
雖然身軀不能動,自愈能力也失效了,但是她還是死不了,神識也不受限製。
她的四肢包括頭顱都還能發揮作用,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本來她也以為到了絕境,卻沒有想到安泰鈞居然真的僅憑一人之力就能與這麽多絕巔強者一戰,而他張開結界,顯然是為了保護她,不讓她被擒住。
“有意思,這才是絕佳的合作對象啊……”
就在這時,陣法大師出現在這裏,看著周顧這副樣子,嘖嘖稱奇。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滅啊,所有生物的終極夢想,活得久遠不說,還根本殺不死,即使頭顱和身體分離,居然還能正常運轉,這簡直違反科學,周顧小姐,你到底是從何處得到這份力量的?”
陣法師的眼中劃過一抹貪婪,因為在當初影魔穀的試煉中失敗,雖然他逃了回來,還得到了一小部分影狼的力量,但是他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壽命大減,本來和安泰鈞的父親同歲,以妖族悠長的性命而言,才正值壯年,而今卻垂垂老矣,半截身體都快入土了。
對於這種已經開始清晰的感覺到生命逐漸消逝的存在而言,不死不滅以及悠長的生命則是他最為渴望的東西。
周顧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即使整個身體變成了這個樣子,顯得無比詭異,但單看她這一抹笑容,卻十分迷人,有種奪魄勾魂的感覺,可惜,越美麗的東西,往往越危險。
“從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打我這力量的主意,可最後,他們都死了,別誤會,並不是我動的手,而是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了這詛咒。”
陣法師皺了皺眉頭,有些吃不準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詛咒?”
“沒錯,詛咒,如果你想試一試,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看在你好像是那小子的臂膀的份上,給你個忠告,我說的可沒有半點摻假,除了我以外,得到這力量的人都會死,如果你想成為僵屍,就另當別論了,換做別人,我可不會廢話這麽多。”
陣法師咽了口唾沫,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就算周顧在騙他,他也不敢去試了。
“咳咳,老夫就是好奇,沒有覬覦您力量的意思,這箭上麵有龍脈的力量,老夫先幫你看看能不能將其解開。”
周顧抬了抬眼皮:“我知道你是陣法師,可是這箭跟陣法有關係?”
陣法師嘿嘿一笑,告訴她:“別的我不敢說,龍脈的力量我是不會認錯的,而且我之前跟那個叫林子衿的小子鬥過法,我能感覺到這箭上有他陣法的氣息,必然是產生於陣法凝結的力量。”
周顧思索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好吧,就拜托你了。”
陣法師開始研究起龍尾箭,發現裏麵蘊含的龍脈力量相當驚人,回想起自己之前親眼見到昆侖山龍脈本尊的事情,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不過,如果單單隻是這些龍脈力量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他催動體內的陣法,漆黑的能量和妖力全部匯聚向手掌之上,渾身的晦澀難懂的符號全部閃動著光芒,他動用了全力,不敢馬虎大意,嚐試著去拔出刺穿周顧身體的那隻箭。
剛一開始,還相當順利,箭一點點的被拔出,龍脈的力量也被他吸收,畢竟他在陣法上浸淫了大半輩子,在自己身上刻畫的陣法,可以說是自己畢生所學中,最強力的陣法了,操控龍脈的力量,也全是靠它。
可好景不長,箭拔到一半的時候,異變卻突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