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五十五章 合作
房間之中,還能依稀聽到外麵的喧嘩聲,影子林子衿和黑蠍就這樣對視著,半晌,影子林子衿緩緩開口道:“好吧,我就跟你合作,不過關於合作的細節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事情,隻能由我和你兩個人知道,除此之外,就算是你的寶貝徒弟也不行,這一點你能做到吧?”
黑蠍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既然是合作,就代表我們之間是對等的關係,我幫你解除掉封印吧。”黑蠍這樣說道。
聽到黑蠍這麽說,影子林子衿嘴角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你就不怕你解開封印之後我突然就反悔了麽?”
“雖然以你這家夥的為人來說,做出這種事情的幾率是百分之百,但是我認為唯獨這一次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麵對黑蠍給出的回答,影子林子衿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伸出了一隻手:“那就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吧,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一問你,你有沒有一種方法能夠……”
第二天清晨,霍伶児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實際上修士喝酒是怎麽都不會醉的,隻要在酒勁兒上來之前運功把酒氣逼出來,那是喝多少都不會醉的,可是昨天晚上,影子林子衿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以至於她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醒過來之後,看著身旁好幾隻空空的酒壇,和除了自己以外別無他人的房間,霍伶児心中一驚。
本來自己的職責就是監視並且保護影子林子衿,可現在卻因為自己喝醉並且睡著了,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要監視和保護的對象消失不見了。
她翻身起床,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胃裏一陣翻騰,她運功盡力的逼出殘存的酒氣,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看你這麽驚慌的樣子,莫非是在找我?”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隻見影子林子衿站在門口,一臉戲謔的看著此刻有些驚慌失措的霍伶児。
“你昨天晚上將我灌醉之後,到底幹什麽去了?”
手腕一翻,一柄陰氣凝聚成的刀刃瞬間出現在手中,霍伶児衝上前來,將刀刃橫在影子林子衿的脖子前麵,聲音冰冷且憤怒。
影子林子衿麵對離自己脖子很近很近的陰氣刀刃,感受著那鋒利刀刃之上傳來的陣陣寒意,卻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始終淡定從容:“我可不記得我們交情深到能讓你如此關心我的啊,我要是說昨天晚上你喝醉之後我倆睡在一塊了,天亮之後我才醒過來出去找吃的,你信嗎?”
聽完影子林子衿輕浮的話語,霍伶児氣的渾身發抖,她雖然喝醉了並且在熟睡中,但她的神識卻不是拿來做擺設的,就這樣沒人打擾的話,她能睡到大天亮,可周遭要是稍微有一點動靜的話,她必然會立刻醒來,所以她知道影子林子衿所說的話沒有絲毫可能性,對方隻不過是用這種話來惡心自己罷了。
“你這登徒子,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心中的殺意不斷地湧動翻騰,自從影子林子衿醒過來之後,並且與她開始有了接觸,她簡直是無時無刻都想將其殺掉,可是理智和現狀卻又告訴她,她絕對不能夠這麽做,故此她始終感覺到十分的憋屈,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影子林子衿看著憤怒的霍伶児,心中一陣暢快,他心中又何嚐不想殺死眼前這個礙事的女人,可是如今他已經正式答應了與其師父黑蠍合作,對方對他的所有條件基本上都是圍繞著自己這個寶貝徒弟而提出的,至少這一段時間自己既不能夠殺她,又不能夠將她惹的太凶。
可是他覺得這樣的隱忍和等待卻完全是值得的,因為他很想看看霍伶児在得知最後自己為了林子衿本人所付出的一切,所做出的一切妥協和努力都是無用功的時候,在得知自己最信任的師父在這件事情上完完全全欺騙了自己的時候,在看到那個自己深愛的林子衿最後徹底消失,這個她最討厭的影子成為真正林子衿的時候,她到底會是怎樣一個表情呢?
想到這裏,影子林子衿臉上泛起一抹興奮的笑容,對於他來說,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看到一個人內心的希望和信仰在頃刻間崩塌,然後那個人那個時候臉上的那種表情,才是最為精彩的。
他沒有心,更加沒有感情,所以他冷漠、殘酷、暴虐且扭曲,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人,他就要想辦法將其整死,或者讓其生不如死。
很明顯無論是自己的頭號敵人林子衿還是眼前的霍伶児,都是他想要讓對方生不如死的對象。
為了之後那能讓林子衿和霍伶児兩人都備受折磨,讓他們痛苦最大化的演出,他在離開黑蠍的房間之後,獨自一人坐在樹上想了很久,最後,終於被他想到了。
“我現在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在那之前我要更加了解你一些,除了那個懦弱的廢物和你的師父以外,你到底還有什麽能夠讓我抓住的軟肋呢?”
影子林子衿一邊遞上自己在回來的路上從下人那邊順便帶來的早餐,一邊在心中宛如惡魔一般的低語。
霍伶児並不知道影子林子衿心中在想些什麽,隻是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要吃一個自己無比厭惡之人遞上的早餐。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悠長的鍾聲響起,整整三下,聲音經久不息。
霍伶児臉色一變,立刻奪門而出。
影子林子衿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他不知道這三聲鍾響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從霍伶児的反應當中,他還是能夠發現一些問題的。
緊跟著霍伶児來到昨天他去過的總堂,這一次,他發現了比昨天更多的實力相當不俗的強者,最弱的都在玄境初期,其中有好幾道地境級別的氣息。
作為一小股反對妖皇和屍王的勢力,能有這樣多的尖端戰力,實在是讓人很意外的事情。
黑蠍還是昨天那一副穿著打扮,隻是這一次他把紐扣全部扣上了,並且端坐於主位之上,表情十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