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放過
眼見著譚忠國渡劫成功正式晉階為地境地境強者,小五一下子陷入了絕望當中他召回了死亡之鐮,準備拚盡最後的一切和譚忠國拚一下,盡管自己現在因為體內隻剩下一點點真氣和死亡之力而虛弱的站都站不住,但經曆了這麽多,他再也不貪生怕死,就算是要死,他也選擇戰死。
可是還沒有等死亡之鐮飛過來,譚忠國已經出現在了小五的麵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放馬過來吧!”小五擺好架勢,怒吼道。
譚忠國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而後,令小五感覺到意外的是,他微微搖了搖頭。
“小哥,我並不想殺你,你想要的是這個吧?雖然我腦子現在還有些亂,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並不想殺了你,因為那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也不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譚某人說得出做得到,說不會殺你,就一定不會對你出手,即使你剛才偷襲我,那都是因為我們處在對立麵,可以理解。”
聽完這番話,小五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對方的計謀,可是一個地境初期強者對付一個體內隻剩下一點點真氣的玄境巔峰強者那還不是一抬手一招的事情,需要費那麽大的功夫嗎?
緊接著,譚忠國真的就將鑰匙丟給了他,出於謹慎,他沒有敢去接,任由鑰匙掉在地上。
“怎麽?小哥你還不相信我?那好我就站在這裏,你現在一邊警惕著我有沒有任何異動一邊走過去好不好?其實說句不好聽的,我現在要真想對你做什麽,你提防也沒有用,何況我要是真的想殺了你,也根本不用這麽大費周章的浪費時間不是嗎?”
譚忠國隨意的找了塊石頭坐在上麵,這樣說道。
“你這麽做不怕你的主子怪罪於你?”小五一邊撿起鑰匙,一邊這樣問他。
譚忠國正在掏耳朵,聽到這句話微微一頓,而後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是啊,現在小楓才是主子啊……管他的,那孩子很善良,不會計較的,雖然我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搞出這些事情,但等我從這裏出去見到他之後,應該就能夠向他確認了。”
就在這個時候,異空間的天空突然扭曲,而後破開一個大洞,一隻紫色的大手出現,將譚忠國抓起,進入了空間裂縫當中,而後異空間的天空便恢複了正常。
小五現在才反應過來,他認出了那隻大手是將他們抓到這裏來的那一隻,現在看來是妖皇將譚忠國給帶了出去。
對於這個自稱骷髏將之後又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的敵人,小五感到有些在意,從譚忠國的話語之間,他可以聽出譚忠國和妖皇的關係並不一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下屬和主子之間的關係。
不過現在譚忠國既然已經都不在這裏了,並且正如他所說,如果妖皇或者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麽的話,現在的自己根本無力反抗,索性就拿著鑰匙打開大門,進入下一個空間。
“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啊,剛剛進階妖王級別就開始擅作主張,不但不將敵人殺死,還放他走,身為陛下的臣子,你怎麽敢這樣做?不可饒恕,陛下,請允許俺手刃了他!”
對於譚忠國的行為,最不滿的就是聖猿王,在他眼中妖皇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是他唯一的信仰,在他看來妖皇的命令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其他妖皇的手下來說都是必須拚上性命也要完成的。
可是現在倒好,譚忠國不光沒有殺死奄奄一息的敵人,反而將其給放了,他一下子就發了火,憋著一股勁兒想要殺了譚忠國。
而再看譚忠國,來到主世界之後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環顧四周,當看到那些被捆起來,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並且渾身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的普通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之前身為骷髏將的時候,他的神智不清醒,所以很多記憶都是缺失的,他不知道妖皇計劃要做些什麽,隻知道自己要呆在那個地方,殺掉一切入侵的敵人。
現在看到這一幕,他自然想要好好問問妖皇為什麽要這麽做。
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完全無視了質問他的聖猿王,隻顧著尋找妖皇的存在,終於,他找到了,那從王座之上站起來的青年,雖然成長了許多,而且氣息和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但樣貌的改變卻並不是很大,依舊如同他印象中那般俊美。
“小楓,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當初那個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少年現在成為了君臨天下妖族的妖皇,就連我也成為了你的手下。”
妖皇緩緩走了過來,伸出了雙臂,眼眶中居然泛起了淚花,譚忠國也迎了上去,與其擁抱了一下。
“大人,那之後已經過去千年,時過境遷,變化自然很大,雖然小楓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楓了,但是您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會改變的。”
妖皇那雙紫色的眸子緊緊盯著譚忠國,說出了一番真切的話語。
譚忠國微微搖頭,而後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抱拳:“臣譚忠國參見妖皇陛下!”
妖皇一下子愣了,立刻將譚忠國攙扶了起來:“大人,您這是為何?小楓在別人麵前也許是妖皇,可是在您麵前,永遠都隻是小楓啊!”
譚忠國拍了拍妖皇的肩膀,微微一笑:“禮不可廢,況且你現在是皇帝,單單對我一個臣子搞特殊,不光有損你的威信,還會讓其他臣子心生意見,所以以後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吧。”
妖皇聞言,皺起了眉頭,環顧四周,沉聲道:“孤是妖皇,誰敢對孤有意見?”
所有妖族和邪修聞言紛紛咽了口唾沫,妖皇那無比強大的氣勢和殺氣震懾著他們,他們紛紛表示絕對不敢有意見。
“大人您看,他們都不敢有意見,如果沒有您,也沒有我的今天,所以我不認為這麽尊敬您有什麽不妥。”
對於妖皇來說,他曾經失去了一切,幼時失去了父親,少年時期失去了“她”,青年時期失去了待自己如親生兒子一般的譚忠國,之後又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現在重新見到如同父親一般的譚忠國,他又怎能不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