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毒計
說著,教官轉頭就走,也不管那兩個疼的直接暈了過去的學員,還是其他幾個和他們關係好的將他們攙扶了起來,隨著教官收拾東西一同前往其他地方紮營。
“這些家夥簡直太過分了,在森林裏麵生火烤雞,且不說那濃煙升上去會不會被妖族察覺,就是這抹了調料的雞肉經過烤製之後的香味,也絕對會引來那些嗅覺敏銳的妖族的注意的,照他們這麽搞,我們還不如一起在林子裏麵大喊‘妖族快過來,我們在這裏’要更直截了當一些呢!”
路上,少年時期的林麒十分不滿的表達出自己對於剛才這件事情的觀點,惹得蘇南撲哧一笑。
“林兄,你真是太幽默了,哈哈哈,其實啊,咱們這特訓營有起碼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家裏麵和他們自己抱著來鍍金的念頭,才進到這裏來的,和平年代,除了我們兩家和石家以外,其他修士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經曆過一場像樣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說,沒有那麽拚命修煉的必要。
每個人的命運都不一樣,他們可以有這樣的選擇,反正他們家境殷實,父母位高權重,除了這次以外,他們的父母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讓他們上戰場了。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三家要抵禦妖族的入侵,不得不拚命修煉,上戰場與妖族廝殺,這就是宿命。
所以他們可以安逸,我們卻不行,周圍有不少來自各大家族的身手高強的護衛在,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我們這一幫人可以說基本上都是不折不扣的太子黨,要是有什麽閃失,誰承擔得起這個責任?所以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這些家夥才無所謂吧,林兄,你仔細想想吧,除了葉如風和贏皇這樣有真正大誌向的少數人以外,其他五個家族的人,哪裏還有把特訓營的訓練和這次上戰場當回事兒的人啊?”
聽完蘇南的一番話,林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雙拳不禁緊緊握起:“這種短暫的和平能持續多久?我父親都說了,妖族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恐怕不久之後就有大規模的戰爭要爆發,是,我們父輩的身體都還硬朗,有他們對付妖族和邪道沒有問題。
可是這些家夥到底有沒有想過,若是等到我們父輩年老之時,大規模戰爭才爆發的話,到時候我們年輕一代一個個都是這個德行,那我們可怎麽辦?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們難道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看著少年時期的林麒,一旁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一切的蘇南輕歎了一聲。
一直以來林麒都是一個極其富有正義感的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固執,並且有一段時期太過執著於所謂的家族榮耀。
不過,他其實很清楚,林麒之所以那麽針對林子衿,其實是在嫉妒。
林麒嫉妒林子衿不需要經過從小到大那麽刻苦的修煉,就能夠在擊敗屍王之中起到重大作用,搞得天下聞名,很多人都在他麵前說什麽“哎呀,你和那個林子衿長得好像啊”之類的話。
其實蘇南能夠理解,林麒會心理不平衡也是很正常的,畢竟當時的林子衿真的是沒什麽本事,卻擁有了那麽大的名頭,可他林麒從小苦修,從十幾歲就開始上戰場抵禦妖族,建立下無數功勳,卻抵不過一個被林家逐出去的廢血一脈的後人?
當時蘇南也覺得林子衿不過如此,根本不相信這樣一個垃圾會在消滅屍王的戰鬥中起到重大作用,也更加不相信林子衿最後能夠成為什麽救世主。
林麒是他的好兄弟,可林子衿不過是個外人,他當時便看出了林麒的心思,所以之後便給林子衿找了點小麻煩,也算是替林麒出口氣。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靠著鬼道派弟子和救世主的名頭才聞名華夏的林子衿,現在居然真正成為了華夏這邊的頂尖強者呢?
說起來,蘇南還需要感謝林子衿,是林子衿讓林麒醒悟,明白了榮耀的真正意義,放下了那份執著,如果不是林子衿的話,現在的林麒,算不得完美。
那堆篝火終究是捅了大簍子,更加讓蘇南覺得憤怒的是,那兩個學員不光不知道教官是為了他們好,反而還因此懷恨在心,計劃著要毒死教官。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他不過是我們這些大家族裏麵養的一條狗而已,居然敢這麽對我們,從小到大,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他居然敢對我動腳,嘶~我這傷現在都還陣陣劇痛,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我不讓他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我都咽不下這口氣!”
第二天晚上,偷偷出去鍛煉肉身力量回來的蘇南,在經過密林的某處之時,卻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他認出這個聲音正是那個因為偷偷生活烤雞吃而被教官踹了一腳的葉家男學員,便停下了腳步,隱匿了氣息,悄悄躲在一旁偷聽。
就在這時,那名同樣被踹了一腳的裴家女學員也開口了,聲音中充滿了惡毒:“就是,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要讓他死才行!”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偷襲他,我用我們葉家的劍法來對付他,趁其不備,肯定能夠將他殺死!”
聽完葉家男學員的話,裴家女學員果斷的將他的方案給否決掉了:“達令啊,你是不是傻啊,你難道忘了那個野蠻的大塊頭修煉的可是金鍾罩鐵布衫啊,更別提他還掌握有那麽多外家功夫,實力又比我們高出好多好多,我懷疑我們無論怎麽隱匿氣息,還沒有接近他,就會被發現,而且以達令你現在這葉家劍法的造詣,也不足以破他的金鍾罩鐵布衫啊。到時候要是這件事情沒有成功並且宣揚出去,我們的名聲就毀了!”
那葉家男學員一拍腦袋,連連點頭:“哎呀,我怎麽沒想到,寶貝說得對,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裴家女學員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你忘記我們裴家是做什麽的了嗎?我這裏有一瓶奇毒,無色無味,溶於水中,誰都看不出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