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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第449章 想打臉(三更)

  校友出面,李永生必須給個面子見一下。 

  學長是受人所託,他解釋說,主要那小二家裡就沒多少錢,賠償損失沒問題,但是再加上處罰,家裡實在承受不起。 

  至於說壞了形象,小二家倒並不是很在乎,朱雀城原本就是個混亂的地方,無賴子又怎麼樣?這裡的通緝犯,比整個百粵郡的通緝犯加起來還多。 

  學長的意思就是說,過不過捕房,其實對小二影響不大,關鍵是他家沒錢,謀一追三的話,追到的錢也不會全落到你手裡,你能不能給我面子,撤回狀子私了? 

  校友的臉真大!李永生有點無語,但是別說,中土國還就認這個,尤其兩人是同一年結業的,說起來還可以算同年,那關係就要更進一步。 

  反正這位同年說話挺不著調,李永生還不能幹脆地拒絕,否則那是不近人情,他想一想,為難地表示,「若光是他一個也就算了,他的同案犯很多,狀子沒法撤。」 

  「你可以只撤他一人的,」小二家屬表態了,因為家人遇事,他們早就了解了相關的律法,「你都可以把他的名字寫到狀子上,就是強調一下,家人積極補救了,不追究他的責任即可。」 

  這樣的要求,就是家裡想省錢了,畢竟這世道,大部分人家都不富有。 

  按說請出了李掌柜的同年,這家人也是用心了。 

  李永生苦笑一聲,「那其他人有樣學樣怎麼辦?」 

  「都賠了,豈不是不用見官了?」同年愕然地看著他,「不經官,總是要好過經官吧?無為而治豈不是很好?」 

  李永生無奈地翻個白眼,把小二們都撤訴,只針對丁家的賬房告狀,這裡面就算沒貓膩,別人都會想歪啊,我這個同年,讀書讀得傻了。 

  就在此時,鄧蝶伴著一個極為漂亮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起來是二十八九歲,中階司修,「李同參,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胡珩大人。」 

  正跟李永生說話的小二家人,看到兩名玄女宮弟子走了進來,齊齊噤聲。 

  胡珩的相貌,只能用漂亮來形容,脂粉味極重,漂亮得有點不像話,小鮮肉都不足以來形容,說是小受還差不多。 

  他走到李永生面前,抬手一拱,「所薦非人,實在對不住李同參,幸好兩日內及時趕到。」 

  李永生抬手一拱,面無表情地發話,「抱歉了,胡道友,今日是第三天,你來晚了。」 

  「嗯?」胡珩的眉頭微微一皺,「不是前日下午的事嗎?」 

  「不是,」李永生搖搖頭,「是大前日下午,我等到今天早上,實在等不得了,就送官了……你該早點來的。」 

  「李掌柜,」鄧蝶忙不迭地發話,「我一直在經院尋胡師兄,他有事出去公幹了,前日下午才回來,經院又有事,我們已經是在努力趕來了。」 

  「那實在抱歉了,我應該沒說錯,」李永生一攤雙手,「今日一大早送官,所以就送官了,咱生意人,誠信最重要,胡道友聽錯,那也是遺憾。」 

  他才不信對方會聽錯,想必就是卡著點兒來的。 

  「那現在撤了狀子吧,」胡師兄淡淡地發話,「你的損失,我兩倍賠你。」 

  看看,遲不來早不來,就等送官了之後趕來,這不是來息事寧人的,是來打臉的。 

  「送上去的狀子,怎麼好隨便撤?」李永生笑一笑,「胡道友前日下午就回來了,若是早走一步,其實是趕得上的。」 

  鄧蝶的眉頭一皺,側頭看向自家的師兄,她還真沒想到,胡珩此來,竟然是來掃面子的。 

  「我回來要交任務,經主還有別的安排,」胡珩不動聲色地點出了丁青瑤,「一路上我都在趕,不信你問鄧師妹。」 

  好像也不是很趕吧?鄧蝶想一想,真不能說趕路時有多匆忙,昨晚甚至還休息了一夜,不過也沒有故意延誤罷了。 

  她沒想到的是,胡珩在出發時,就已經算準了路程——當然,就算想到,她也不敢說。 

  夾在中間的她只能硬著頭皮和稀泥,「胡師兄確實趕路了。」 

  李永生也懶得跟她計較,於是點點頭,「哦,一路辛苦,先休息一會兒吧?」 

  胡珩見他不接話,有點不高興了,「哪裡顧得上辛苦?先撤狀子吧。」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我是說鄧蝶辛苦,我和趙東家都跟你不熟,不太方便安排你休息,閣下請便。」 

  胡珩真的生氣了,「我好歹也為貴酒家仗義執言過,你就這麼……」 

  「好,不用說了,」李永生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也給你安排個房間休息。」 

  「我要的不是休息,」胡珩漂亮的臉蛋上,泛起了一團青氣,「你趕緊撤狀子。」 

  「你這是命令我?」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奇怪了,怎麼這麼跟我說話?想撤狀子,你自己去撤唄……我沒打算撤狀子。」 

  胡珩氣得身體都有點發抖,「我憑什麼能撤了狀子?我是說……小丁貪墨了多少?」 

  「二十多兩黃金,加上小二貪墨的,幾達五十兩黃金,」李永生正色回答,「這麼多錢,我怎麼可能撤狀子?」 

  我們酒家賬上虧空的是二十多兩黃金,事實上被貪墨的不止這一點,賬房和動手腳的小二,可是對半分賬的。 

  胡珩冷笑一聲,「你好像說過,他貪墨了兩百多兩?」 

  很顯然,他跟丁朝暉有過接觸,那麼就是說,他這次真的是有意來晚的——否則的話,就算丁經主找他有事,涉及到自家族人,怎麼可能不網開一面? 

  說來說去,就是想給我們酒家一個下馬威。 

  李永生根本懶得理會這指責,只是淡淡地吐出三個字,「算錯了。」 

  這話把胡珩噎個半死,尼瑪,你這理由也太簡單粗暴了吧,「算錯……這就是答案?」 

  「誰能不犯錯呢?」李永生一攤雙手,很無所謂地回答,「當時我跟丁朝暉真人建議了,找幾個賬房核對一下,他拒絕了,這次應該沒錯了……捕房的會核算的。」 

  丁朝暉可能答應找人核算嗎?胡珩差點沒氣破肚皮,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朝暉真人為什麼說起這個李掌柜,就是一臉的陰沉——簡直是個賴皮。 

  胡師兄是文明人,不跟這粗人一般見識,「二十多兩黃金,那真的不多,我翻倍賠你,給你五十兩……撤了狀子吧。」 

  事實上,他要感謝這廝,若是前兩天就說是二十多兩黃金,沒準朝暉真人就直接認賠了,哪裡輪得到他來談這件事? 

  他心裡最清楚朝暉真人的打算,那位就是想借著經主的勢,入主我們酒家。 

  丁青瑤或者看不上我們酒家,但是丁朝暉遊歷天下,就是想搜刮一些資源,隴右丁家的名頭老大了,但是丁家也老窮了。 

  別的不說,太一廟裡,就有百餘名丁家子弟。 

  作為北六廟之一,太一廟一共三家子孫廟以及十餘家小廟,有千餘人,丁家子弟佔了差不多十分之一,以至於太一廟表示,近十年是不會考慮再招丁家人了。 

  丁朝暉來到朱雀城,覺得這裡確實不錯,而且丁家有個准證在玄女宮,也有必要開發一下,合理地利用人脈資源。 

  他找來找去,覺得這個我們酒家不錯,賺錢賺得不算太多,但總是賺錢的。 

  關鍵是我們酒家遭遇了幾場硬仗,在江湖上已經打出了一定的名氣,接下來只要不出昏招,收穫大增是指日可待的。 

  更關鍵的是,我們酒家的東主是趙欣欣,是英王九女,而且相貌也沒問題。 

  丁朝暉就認為,雖然我們酒家名氣很大,也很難啃,但是真的啃下來的話,酒家的收入倒是在其次,英王府的資源多啊。 

  沒錯,他就是打著人財兩得的心思,才盯上這裡的。 

  至於說英王目前的處境不算好,那算是事兒嗎?那算是機遇! 

  英王隨時可能翻船,一旦翻船,財富總要有個去處,天家能拿走大部分,但是流出的財富能到趙欣欣手裡很大一部分——她是玄女宮的弟子,保險啊。 

  天家不可能因為這些財富,就去觸玄女宮的霉頭,而趙欣欣也能藉此庇護一些英王子女。 

  丁朝暉將這個因果,分析得一清二楚。 

  那麼問題就在於,如何拿下趙欣欣,達到人財兩得的目的。 

  趙欣欣不好拿下,玄女宮的男性真人里,不止一個人惦記過她——以其不到制修的修為,就算相貌不差願意盜貼,真人未必願意跟她雙修,但是架不住,人家真的有錢啊。 

  可是化主院的栗真人,一直保護著她,令她不受到其他真人的騷擾。 

  丁朝暉很是琢磨了一陣,覺得這是一個很合適下手的對象,至於說栗化主,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我家有丁經主。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丁家跟我們酒家的接觸,雖然比較順利,但是竟然出現了很奇葩的事情——丁家人貪墨趙欣欣的錢財。 

  這個事情真的太操蛋了,可是丁朝暉也找不到人出氣——當初介入我們酒家的時候,酒家裡出了一個賬房的空額,他就臨時找了一個在朱雀城討生活的丁家人。 

  本來以為是本家人,是值得信賴的,哪裡想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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