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168章 永恆的魔女

  「放肆！」藍晶杖長老發怒！「魔女可以讀人心；解萬蠱毒；擁有無上魔力；是無數魔族女子的夢想，你膽敢侮辱魔女！」 

  汐顏站起身，傲然說：「沒錯，我是要侮辱，你們看清楚了，我不是西緬國人！我是普國人！」 

  她原不是一個衝動之人，如此激怒這幫人，只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真的殺了她？ 

  這時，有一個長老站了出來，汐顏抬眼看向她，只見她眼睛里的光是紫色的，她抬手止住藍晶杖長老，看來地位和魔力都是高於藍晶杖長老的。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休要騙我！我知道你回來就是想要喝下這個的吧？」她的右手中托著一碗紅色的液體，冷靜地汐顏道：「喝下這個以後，你就是真正的魔女！這是只有魔女才配喝的血靈汁，喝下它，你將從此青春永駐，不會衰老，從此擁有無上魔力。成為一名真正的魔女，效忠於西緬國國主。」 

  汐顏看著這碗紅色的血水，轉過頭，「如果我拒絕呢？」 

  紫眼睛長老說：「你知道的。內臟寸寸枯竭，老去的速度是正常人老去速度的十倍，感受自己慢慢死亡……」 

  汐顏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魔城現在不是西緬國的！」 

  「你不該說這句話！」紫眼睛長老說完這句話，汐顏明顯感受到整個窟穴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無比。 

  只聽紫眼睛長老繼續說：「那該死的魔夜，我給了她九九八十一日，她竟然都沒有殺死那個野蠻的男人！」她好像很憤怒汐顏說那句話，「還有，魔珠不知被誰盜取給了那野蠻的男人，要不是如此，魔城也不會失去光芒萬丈，魔族人也不會群龍無首。我們只能假裝歸屬於普國，但是魔城，魔族永遠也不會屬於普國。我們是在等你，尊貴的魔女，喝下血靈汁，到了你該履行天命的時候了！」 

  汐顏故意說：「你們讓魔珠失竊，難道沒有責任嗎？那盜取魔珠的人，一定是魔族人，你們都無所察覺嗎？」 

  「這個……」她們面面相覷，沒想到汐顏會說出這樣的話，「是我們的失職！」 

  汐顏趁機說：「魔子在哪裡？我要見他！」 

  紫眼睛長老說：「你的口中不該出現這卑賤的髒東西！」 

  竟然說魔子是髒東西？汐顏仔細看去，果然不出意料地，這裡都是女人，看來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族群。那為什麼剛剛帶自己來的人，是男人？而汐顏直到現在才發現那個男人並沒有進來這裡。 

  「為什麼？他也是達拉督選出來的，不是嗎？」 

  「魔女，你才是魔族最尊貴的人！」 

  「好！我再問你們一遍，那個霸佔魔城的男人一定要殺嗎？」 

  「沒錯！必受凌遲無疑！之前你有那麼多次機會，但是因為國主控制了我們的魔音大法，導致我們無法聯繫到你，錯過了最好時機！直到月前國主才給我們的魔音大法解控。而你又一次次地封鎖了外心，讓我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國主，扶劫嗎？ 

  汐顏定了定神，說：「如果我找到了背叛魔族的人，會怎麼樣？如果我讓魔城重新回到西緬國的懷抱，又會怎麼樣？會有獎勵嗎？」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沒有想到魔女會說出這句話，從前的魔女，哪裡有這麼多疑問和不敬的言語。從出生便被隔離培養，層層篩選直到上一任完成了一生使命，主動將尊貴的魔女之位，傳於下一位。 

  而被選中者，是天大的恩賜，絲毫不敢怠慢發出不敬之語。她們都是用最快的時間，恭順地接受承位大典。 

  那紫眼睛長老看著汐顏，冷聲說：「這是魔女該做的！守衛西緬國，守衛國主，守衛魔城魔族，是魔女與生俱來的使命！」 

  汐顏的身體的光越來越薄弱，藍晶仗長老忙問：「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這不是你的真身？」 

  汐顏一直在強忍著身體的難受，斥道：「別管那麼多！我再問一遍，如果我完成了你們給的所有任務，我是不是就能褪掉魔女袍，還回自由身？大不了我幫你們再選一位魔女！」她虛弱的聲音在這空幽的地穴中來回飄蕩。 

  「魔女，你是達拉督選的魔女……」紫眼睛長老，根本不回答汐顏的問題，「達拉督選的魔女，沒有退位的一日，除非你自己坐化，否則，你將永永遠遠是永恆的魔女。」 

  汐顏發覺，達拉督在魔城，在這些的嘴巴里，就像是西方的上帝，東方的天帝一樣的存在，是她們的信仰，他們的神。 

  見汐顏身體的光芒若隱若現，彷彿就要消失，紫眼睛長老一遍遍地催促道：「尊貴的魔女：「喝下血靈汁吧，喝了它你將青春永駐，魔力無邊！！」 

  藍晶仗長老也跟著念了起來，「尊貴的魔女：喝下血靈汁吧，喝了它你將青春永駐，魔力無邊！」 

  然後滿室魔族人，齊聲念道：「尊貴的魔女：喝下血靈汁吧，喝了它你將青春永駐，魔力無邊！尊貴的魔女：喝下血靈汁吧，喝了它你將青春永駐，魔力無邊！尊貴的魔女：喝下血靈汁吧，喝了它你將青春永駐，魔力無邊！」 

  彷彿這句話就是一個魔咒一樣，一遍遍的咒語，直擊汐顏的內心。她跌倒在身後的椅子上，毛茸茸的座毯，讓她更加難受，渾身饑渴難耐，她縮在椅子里…… 

  「尊貴的魔女：喝下血靈芝吧，喝了它你將青春永駐，魔力無邊！」 

  那個紫眼睛長老，不知何時上了高台，血靈芝散發出一種勾人的香味。好想喝上一口，汐顏的想要站起身，但是心裡有個聲音：不，我不能喝。喝了它，我就要履行魔女的使命！不，我不喝。 

  但是忽然又有另一個聲音說著：喝下它吧，喝了它，你的身體就會停止老去，你將永遠美麗動人！尊貴的魔女：喝了血靈汁吧，喝了它你將青春永駐，魔力無邊！」 

  「是的。喝了它，我就不會再老去……」汐顏昂著頭，眼睛盯著盡在咫尺的血靈汁，怎麼都移不開。 

  「不，我不喝……」她嘴裡喃喃道：「我不看，我不看。」她閉上眼睛，濃長的睫毛抖動不已…… 

  但是心裡那個聲音還在說：喝與不喝，你都是魔女，這是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喝了它，你才能活下去！ 

  「對，對，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只有活著，我才能保護褚洌！」她忽然向前撲向紫眼睛長老，抖著手伸向血靈汁，「給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