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第451章 他不過是個該死之人

  柳黛色被褚洌打發走以後，褚冽和曲唯來到了後院的一個房間，這裡空空曠曠，說話都有迴音。 

  褚洌冷冷看著曲維，「為什麼她出宮，你沒有通知朕？」 

  「皇上恕罪。」 

  「你現在是不是真的覺得，你是她的人，朕不能拿你怎麼樣？」 

  曲維連忙跪下，「皇上，臣不懂您的意思？」他知道褚洌是派了暗人在跟著汐顏的，所以應該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但是現在他的興師問罪，讓曲維覺得，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可怕！ 

  「臣知罪，請皇上治罪！」 

  「朕治你的罪？」褚洌到現在還沒有忘記，汐顏在得知曲維自宮后的反應—— 

  那天，她的眼睛里除了冰霜和陌生，什麼都沒有。 

  ——「褚冽，你想逼死多少無辜的人！是不是連我都要死了，你才會滿意，才會停止你的無形的殺戮！」 

  「他不過是一個該死的人！」 

  「誰有是該死的？誰有資格判一個人的死刑，我知道你是皇帝，生死在你眼中，不過眨眼睛般正常，但是在我眼裡不是，柳淵那樣一個該死的人，我不還是沒有殺了他？風吟害我無數次，我也沒有要他的命？何況是一個忠心為主的忠臣，你竟然判了他的死刑！」 

  「我現在不是不殺他了嗎？」 

  「是，那是因為他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褚洌，你不要再動曲維，再動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否則我真的，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褚冽回神，道：「朕不能動你，朕知道你以為朕不敢動你！」 

  曲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冷靜如他，現在是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也被汐顏弄得亂了心智，說些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皇上，臣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褚洌冷冷地看著他，「朕從不聽什麼保證！」 

  「臣拿人頭保證！」 

  「呵呵，好，曲唯，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朕不想再看到你出現！你自行了斷自己！」 

  「是。」曲維低著頭，眼睛里一望無際的漠然。 

  褚冽嘆了口氣：「暗人來報，容汐芙死了，你說說經過吧！」 

  曲維開始敘述起，今晚所有的一切。 

  褚洌聽完，沉默了很久，她一定會心疼死，容汐芙雖然從前處處找她的麻煩，但是她給了容汐芙機會，容汐芙也改過自新。從那以後，她們便開始真真正正地像一對親姐妹。 

  她們便成了這個世界上彼此唯一的親人。 

  強大如那個傻女人，但是脆弱也如她，這一次她得多痛啊！褚冽淡淡說，「朕知道了，朕去看看她。」 

  汐顏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越是痛苦，她越要回憶！今天的一切，她都不會忘記——放蕩淫樂的李佐復；打著傻子名義禍害人的柳淵。 

  「傻女人……」褚冽坐到她床邊，握住她的手，然後歪下身子，躺在她身邊，抱住她，「沒事了，沒事了！」他吻了吻汐顏的頭髮。 

  汐顏的眼睛獃獃地看著天花板，怎麼可能會沒事？——她一心防著風吟，風吟倒是還沒有做什麼，卻出了這樣一場的變故！ 

  「褚冽，我大姐姐死了。」彷彿每一個音調都是抖動的，「我大姐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