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大殿風波
「將軍,皇上正在大殿內與文丞相商議要事,還請您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還請您稍等片刻。」那太監嚇得扶住門框,一下子沒站穩,一仰頭翻了個底朝天,把大殿的門也撞開了。
「小順子!沒看見朕在跟丞相大人商議國事嗎?!你這是幹什麼?!」蕭皇不悅地看著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的小順子。
「皇上饒命啊!是是是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是門外的宇文將軍求見,說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說有要事。」小順子結結巴巴地一邊說著,一邊擦頭上的汗,難怪今天右眼一個勁兒的跳,這下可好了,惹的龍顏大怒,小命保不保還要看皇上的心情了。
「宣!」蕭皇皺了皺眉頭說道,宇文將軍手握重兵,連他這個皇帝也要讓他三分,不知道又有什麼事,非得趕在這個時候。
「宣,宇文將軍進殿!」蕭皇身邊的太監總管大聲宣道。
「微臣參見皇上,懇請皇上替微臣做主!」宇文將軍起身抱著女兒的屍體進殿跪在殿下大聲說道。
「兒臣參見父皇。」蕭朗墨也微微福身,並未行大禮。
「墨兒你這是怎麼啦?」蕭皇連忙從御座上跑下來,見蕭朗墨受傷,心疼不已。
「父皇,兒臣沒事,您還是先關心關心宇文將軍的女兒吧。」蕭朗墨小聲提醒道。
蕭皇扭頭一看,只見宇文將軍懷中的宇文薔面色發紫,嘴角,和鼻孔里都流著黑血,死相極其難看。
「宇文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蕭皇大驚失色,王總管連忙扶住蕭皇。
「今日小女與太子出去郊遊,誰知太子和小女都遭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都遭大皇子埋伏,太子受傷,派人通知微臣,等微臣到的時候,小女已經中箭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中箭身亡了!」宇文丞相說著說著又哽咽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什麼?!怎麼會是大皇子!」蕭皇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宇文將軍。
「皇上若是不行的話,可以看看小女背後的箭!」宇文將軍見蕭皇不相信自己,也有些惱怒了,翻過女兒的身子,一支紅尾的箭只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
蕭皇踉蹌著退了兩步,皇室的皇子每人都有一套不一樣的箭,當年他只得兩個皇子,為了表示對這兩個皇子的寵愛,特地親手為他們打造了了兩套箭,大皇子蕭朗天的箭尾是紅色的,而太子蕭朗墨的箭尾是紫色的。如今眼前的這隻箭正是大皇子的。
「皇上,我夫人去世的早,只留下這一個女兒,如今我宇文家唯一的血脈就這樣葬送在大皇子的箭下,您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宇文將軍說著又抱著女兒痛哭起來。
蕭皇頭一陣暈眩,險些站不穩差點暈倒。
「皇上!」
「父皇!」蕭朗墨和王總管連忙扶住蕭皇。
「去!去把那個逆子給朕叫來!」蕭皇一把推開蕭朗墨和王總管,氣得氣喘吁吁,臉也漲得通紅。
「是!」小順子連忙低著身子跑出去。
此時蕭朗天正懷抱著美女,飲酒作樂。
「等本皇子當了太子,一定娶你做太子妃!嘿嘿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來美人兒喝一個!」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那打扮妖媚的女子從蕭朗天懷中起身,走到大廳中間緩緩施禮道。
「哈哈哈!好!愛妃請起!」蕭朗天起身扶起那女子,將她一把摟在懷裡。
「大皇子,皇上有急事召見!」小順子在門外不急不緩地說道,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絲竹管弦之樂,和蕭朗天與女子的笑聲。大難臨頭了還在這裡飲酒作樂,真是不怕死!
「沒見本皇子忙著嗎?」蕭朗天不耐煩的大聲吼道。真是的,皇上又怎麼啦?!等我當了太子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皇上!父王這時候召見我幹什麼?!蕭朗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清醒了過來,一把推開腿上的美女,連忙跑去開門。
見小順子負手站在門外,蕭朗天心想,父皇一般有什麼大事才會讓小順子宣召,想來不是什麼好事。
「大皇子,您就別站著了,趕緊隨奴才到議政廳殿吧!」小順子趾高氣昂地說道,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敢問公公是什麼事啊?」蕭朗墨從袖中掏出一定金子,笑著問道。
「大皇子,您就不要為難奴才了,還是趕緊跟奴才走吧,要不皇上等急了又要怪罪奴才了。」小順子看著那金子吞了口口水,想了想還是把金子推了回去。
蕭朗天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看來真是大事不妙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蕭朗天一路上跟著小順子,心裡七上八下的,全沒了剛才的醉意,他剛到大殿門口,就看見一大群人臉色凝重地站在在大殿之內,宇文將軍懷裡還抱著一具屍體跪在地上哭泣,更可惡就是那個蕭朗墨,此刻他居然安然無恙地站在父皇的身邊,不過看父皇坐在龍椅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事態有些嚴重。
「大皇子,你就不要磨蹭了,還是快進去吧!」小順子不耐煩地小聲提醒道。
「兒臣,參見父皇,給父皇請安。」蕭朗天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說道。
蕭皇緩緩睜開眼睛,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顫顫巍巍地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在大家以為皇上要飲茶的時候,蕭皇突然將茶杯重重地朝蕭朗天扔去,剛好砸在蕭朗天的頭上。
「啊!父皇饒命啊!不知兒臣犯了什麼錯您要如此對待兒臣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蕭朗天雖然心虛,但還是咬緊牙關,準備打死都不認罪。
「你還不知罪!你的命就是命,那宇文將軍的女兒,朕的太子的命就不是命嗎?!你要朕饒你性命,那你派殺手刺殺他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饒他們的性命啊?!」蕭皇騰地站起來,指著蕭朗天大聲呵斥道。
「父皇,兒臣沒有啊!」蕭朗天跪在地上低聲啜泣著,彷彿很冤枉的樣子,不過當蕭朗天發現宇文將軍懷裡抱著的宇文薔,心中也是一驚,不是讓他們殺了蕭朗墨嗎?怎麼蕭朗墨沒死,宇文將軍的女兒倒死了?!真是一群廢物!
「大皇子,我女兒死前親口說是你殺了她,你怎麼能抵賴呢?!」要不是皇上在場,宇文將軍此時恨不得立刻衝上殺了他。
「宇文將軍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蕭朗天對宇文將軍說話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一臉不屑地瞪著他。
「大皇子,我血口噴人?那我女身上的箭你怎麼解釋?!」宇文將軍也顧不上君臣之禮,直接大呼小叫的。
蕭朗天一看見宇文薔身上的紅色箭尾,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他什麼時候派人用箭殺死宇文薔啊?
「怎麼樣?大皇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此時的宇文將軍氣得臉都紅了。
「不可能的,我是被冤枉的!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蕭朗天這下全蒙了,連忙向他父親求助。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蕭皇見他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氣得渾身發抖。
「父皇,兒臣以為皇兄說的對,宇文小姐雖然是中了皇兄的箭而死,只是以宇文小姐的死狀來看肯定是中毒身亡,可見這箭上有毒,不如派御醫來查看宇文小姐究竟所中何毒,說不定皇兄真的是被冤枉的呢?」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蕭朗墨終於開口了。
「是啊,是啊!讓御醫來查看就知道了!」蕭朗天見有一線希望,連忙隨聲附和道,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慮,這個蕭朗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肯幫他脫罪?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但是只要有希望就好。
「好,宣御醫上殿。」蕭皇有氣無力地說道,整天國事已經夠他忙的了,如今這個兒子還這麼不讓他省心。
蕭朗墨在心中冷笑著,真是個蠢貨!他早就安排好一切,怎麼會留給他翻身的機會?
「微臣參見皇上。」不一會兒小順子就帶著溫太醫來了。
「嗯,平身。溫太醫你去查看一下宇文小姐所中的是什麼毒。」蕭皇扶著額頭,不耐煩的說道。
「是。」溫太醫放下藥箱,走到宇文將軍的身前,看了看宇文薔的眼睛,取了一點她身上的血液聞了聞,臉色立刻嚇得蒼白,連忙扔掉手中沾有血漬的白布。
「溫太醫,怎麼啦?」蕭朗墨裝作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宇文小姐所中的毒是蝕骨散,只要沾上皮膚不出半個時辰就會不治身亡。」溫太醫驚慌失措地回答道。
「蝕骨散?!」蕭皇瞪大了眼睛看著溫太醫,蝕骨散是他們蕭家的獨門毒藥,只有他們蕭家的血脈才知道配方。如此說來肯定就是大皇子了。
蕭皇扶著桌子,無力地跌坐在龍椅上,「天兒,你太讓父皇失望了。」
「父皇,不是我啊!是太子!是蕭朗墨,肯定是他陷害我!」蕭朗天憤怒地指著蕭朗墨。
「你這個逆子!自己做了壞事還誣賴到你弟弟頭上!墨兒路上遭遇你的埋伏,哪有時間去刺殺宇文小姐?!到現在你還不知罪?!」蕭皇氣急敗壞地從龍椅上走下來,站在蕭朗天的面前指著他。
「我是派人刺殺他,可是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朗墨?!朗墨一直把你當親哥哥對待,你卻要殺墨兒,墨兒到底哪裡做錯了?!」蕭朗墨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還裝作一副很痛心,很無辜的樣子。
「蕭朗墨,你少在我面前做戲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夠了!朕不想再聽你說半個字了!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趕出宮,貶為庶民!」蕭皇捂著胸口一陣暈眩,蕭朗墨連忙扶住蕭皇的身子。
「父皇,我是您的兒子,您就這麼狠心嗎?」蕭朗天哭著抱住蕭皇的腿,不料蕭皇一腳踢開他。
「你說父皇狠心,上次你弟弟去朗月國迎親,你在路上埋伏殺手,還是隨同的下人逃回來告訴朕的,朕不與你計較,前些日子朕又從太醫口中得知你在你弟弟葯中下毒,要不是朕發現的早,恐怕墨兒到時候是怎麼死的朕都不知道,可是這些都念在父子情分上一再忍讓,你不僅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你的心比蛇蠍還毒!咳咳咳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蕭皇咳得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父皇!」蕭朗墨打開蕭皇手中的黃色手帕,只見上面赫然有一攤鮮血。
「皇上!」宇文將軍也是擔心不已,雖然女兒沒了,但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自然是身體重要。
「朕沒事,把這個逆子快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快拉出去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蕭皇說完就暈倒了。
「父皇!」蕭朗天還想拉住蕭皇,卻被侍衛拉出去了。
蕭朗墨用餘光瞟了蕭朗天一眼,便扶著蕭皇進去了。宇文將軍只恨沒殺了蕭朗天,畢竟是皇上的親兒子,也怪不得他心軟。只得抱著女兒的屍體回去了。
「溫太醫,我父皇他怎麼樣了?」蕭朗墨一臉擔憂地看著雙眼緊閉的蕭皇。
「啟稟太子,皇上他氣急攻心,舊病複發,並無大礙,只需細心調養便可。」溫太醫起身拱手道。
「嗯,好了,這裡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蕭朗墨淡淡吩咐道。沒想到這次的事竟然波及到父皇,都怪他考慮不周全。
「水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父皇,你醒了?!」蕭朗墨連忙起身,倒了一碗茶水端過來。
「來,父皇喝水吧。」蕭朗墨慢慢將蕭皇扶起來,喂他喝了一口水。
「墨兒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蕭皇笑了笑,一臉慈愛地看著蕭朗墨。
「是,兒臣在。」蕭朗墨替蕭皇將被子掖了掖。
「墨兒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父皇剛剛夢見你母后了。她還是像朕剛剛見到的那樣美麗,她說她想朕了,朕也想她了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蕭皇說著眼角竟滲出了淚水。
「父皇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