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冷戰到底
剛剛還在想不管其它人,好好為自己活,如今卻是不得不管了,畢竟她欠端木雲的不只是一條性命,更是一段她無法予以回應的感情,如果今日他再因她而失了性命,那她一輩子便再也快活不起來了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想到這兒,柳知離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眉宇間神色凝重,直直朝軍營奔去,趕在身後的清兒也加快了步伐緊隨其後。
而就在這兩人為那人擔憂的時候,白雲山莊的另一名女子也正卧病在床。
白莊主看著兩張床上躺著的這一對夫妻,白逸兒面色蒼白,柳眉微蹙,原本清麗絕美的容顏糾在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口中還不時呢喃著,
「孩子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我的孩子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白庄莊主再也不忍看下去,看向同一個房間內另一張床上的端木雲,剛剛替他結了毒,如今也是面色蒼白,俊逸的容顏晶瑩剔透如璞玉,彷彿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見了,但眉宇間仍舊是絲毫不減的堅毅,真是像極了他父親,只可惜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哎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真是一個都不讓他省心!
「你們看好逸兒和姑爺,若是有什麼情況即使來報!」
白莊主哀嘆了一聲,朝著房間里的兩個丫鬟吩咐了兩句,再也不忍心看這兩個孩子,衣袖一揮,便抬腳朝門外走去。
夕陽下,白莊主一身白衣飄飄,雖然容顏老去,但是風度氣質依舊不減當年,滿池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夕陽的映襯下,羞羞答答的好似少女的嬌顏,一如當年他曾深愛的那個女子,只是如今事過境遷,他們早已陰陽分隔兩地,本以為自己可以在有生之年再見她一面,沒想到見到的只是他的兒子。
想想,有時候這人世間的事真的很奇妙,當初她沒選擇嫁給他而是嫁給了師兄,如今她的女兒卻嫁給了她的兒子,即使他躲得再遠,可是一切彷彿都如冥冥註定好一般,該來的還是會來,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再跟他一樣,為情所困。
「莊主,小姐醒了!」正當白莊主陷入沉思時,白逸兒身邊的貼身侍女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道。
白莊主一聽,立即一個轉身朝屋內飛奔而去,帶過的一陣冷風,吹得路旁的樹葉沙沙作響。
白莊主一進門便看見白逸兒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在屋子裡大發脾氣,又是扔東西,又是哭鬧,白莊主險些被扔過來的茶杯砸中。
「逸兒!逸兒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你怎麼啦?!」白莊主並沒又因為白逸兒差點砸中他而生氣,而是急切的跑過去抱住白逸兒。
白逸兒一看是她爹,頓時哭的更凶了,
「爹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哪裡去了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為什麼我一醒來他就不見了呢?我的孩子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我的孩子!」
白逸兒仰著一張哭的梨花帶落雨的臉,神情恍惚的看著一臉心疼的白莊主,忽然又猛地推開白莊主,拚命的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逸兒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逸兒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白莊主想要上前去阻止,卻被白逸兒一把推開。
「你們都是騙子!我的孩子明明好好的呆在我的肚子里,怎麼可能沒有了?!他一定是藏起來了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一定是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寶寶你在哪裡?快到娘這裡來好不好?」
白逸兒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兒對著房裡的丫鬟和白莊主怒吼,好像是他們將她的孩子奪走了一般。
「逸兒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孩子沒了,以後還會有的,你就別難過了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儘管白莊主在一旁苦苦勸說,但白逸兒卻始終一副好像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尋找。
白莊主實在不忍看著白逸兒在這樣下去,無奈之下只好點了她的睡穴。
「把小姐放到床上,好生伺候,要是在出什麼事唯你們試問!」白莊主說完,便朝內室走去,見端木雲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又替他把了把脈,毒性已經徹底清除,只是脈象有些虛弱,幸好他派人去找他回來,恰巧遇見他中毒,否則真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他了。
不過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到底是誰要殺雲兒呢?雲兒為何要冒險從黑風嶺走,他這麼急到底是為了見誰?要不是這些日子他閉關修鍊,還真不知道端木雲這小子跑出去這麼久了。
不過話說回來,男兒自有男兒該做的事,不能因一個女人而束手束腳,身陷囹圄,不過逸兒這次流產,這雲兒也是脫不了干係的,至少他沒盡到一個丈夫該盡的義務。
想到這兒,白莊主有些氣悶的看了端木雲一眼,便衣袖一揮,出去了。
而此時朗月國邊境,龍宇寒的軍帳中,更是氣氛沉悶,自柳知離回來,龍宇寒就一直坐在書案前看兵書,並不理會柳知離,而柳知離則一直坐在一旁,喝著茶,目光一直盯著全神貫注看書的龍宇寒,等待著他的答案,因為這個時候她明白,她不能主動開口,一旦開口龍宇寒只會認為她太在乎端木雲而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她和龍宇寒現在缺少的不僅是信任還有心與心的交流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也不知過了多久,站在一旁的端木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皇上,娘娘,該用晚飯了,剛剛流雲已經來催過一次了,要是再不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開飯。」這是繼柳知離進帳以來,龍宇寒說的第一句話,可即使是說話也是不抬頭的,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兵書,好像手中的兵書很有意思似得。
「是在這裡用嗎?」端木清淡淡的繼續問道。
「嗯。」龍宇寒話落,這才抬起頭,見柳知離一襲白衣勝雪,正襟危坐,手中端著梨花落,正悠然自得的飲著茶,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端木清聞言便退出軍帳出去端飯菜了,剛好也讓她鬆口氣,被這屋裡的氣氛實在是壓抑的不行了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而龍宇寒也就只是在抬眸的一瞬間看了柳知離一眼,便懶散的卧在軟榻上,也悠然自得飲起柳知離早先給他泡好的梨花落,雖然早就涼了,但是梨花的香甜卻絲毫不減,在涼涼夏日更加沁人心脾。
在等飯菜上來的這段時間,兩個人也能是一直無言,相對而坐,柳知離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覺得她對他,其實也了解不多,甚至根本沒有真正的了解過。
一身藍衣包裹著這具健碩而幾乎完美的身體,一頭墨發如絕好的絲綢一般,傾瀉而下,俊美如刀削般的俊顏上是悠然淡漠的表情,遠遠望去好像希臘天神。
杯中的茶雲霧繚繞,透過這水霧看他一雙如鑽石般的眸子,深不可測,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看不透他心裡的想法。
沒一會兒,端木清便端著飯菜進來了,吃飯間,兩人依舊無話,甚至連咀嚼的聲音都聽不見,只聽見夾菜筷子碰撞的聲音,和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動作皆是無比優雅嫻靜,那舉手投足間透出的高貴是與生俱來的,不像她之前在皇宮離見過的那些皇親國戚,都是從小經過訓練的,眼前的這兩人完全沒有一點做作的感覺,反正看著他們吃飯,只覺得是一種享受。
就這樣,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端木清將殘羹剩飯都收拾了便下去了,但是也並沒有走遠,只是守在離軍帳不遠的地方。
飯吃完了,口也漱了,見龍宇寒準備起身出去走走,柳知離這才緩緩開口,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身後傳來淡漠的聲音,似有一絲質問的語氣。
柳知離眯眼看著龍宇寒高大而堅毅的背影,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既然你都猜到了又何須來問我?」龍宇寒忽然轉身,目光凌厲的看著嘴角微微上揚的柳知離,眉宇間冷如寒冰,面色凝重。
「你有必要這樣做嗎?我已經說了,我跟他只是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沒有什麼必要與不必要,我只知道我的女人不能被別人搶走!」龍宇寒忽然大步朝柳知離走來,俯身看著面前的柳知離厲聲冷喝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她這樣一副為了那個人而跟他辯解對質 的樣子!
「 所以你就傷害無辜的人?!到底是你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們的感情,嗯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柳知離還要說什麼,卻被龍宇寒一個吻淹沒,柳知離一時反應不過來,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龍宇寒一張大臉無限的在眼前放大,吻得深情而專註。
龍宇寒見柳知離半天沒反應,貝齒緊閉,心中惱怒,一狠心,用力咬了柳知離的唇。
「嗯!」柳知離柳眉微蹙,一時吃痛,龍宇寒趁機將舌靈活的探入柳知離的口中,一股屬於龍宇寒特有的龍涎香的氣味兒充斥著柳知離的大腦,那吻來的熱烈,如熊熊烈火,似要將她燃燒一般,腰間的一雙大手更是將自己緊緊的禁錮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只覺得被吻的渾身無力,陷入極度缺氧的狀態。
柳知離覺得那吻就像是在懲罰她一般,完全沒有龍宇寒平日里與她接吻的溫柔,心中憤怒,別過臉躲開他的吻,龍宇寒卻一吻落在柳知離熾熱的玉頸上,頓時兩人如被電擊了一般,龍宇寒抬頭眼神迷離的看著懷中渾身嬌軟無力,大口大口喘著氣的柳知離,面頰紅潤,一雙眸子飄忽不定,別有一番風味兒,只覺得腹下一股熱浪滾滾而來,口乾舌燥。
柳知離眸子對上龍宇寒眼中的朦朧,心中一驚,似乎也感覺到了龍宇寒的不對勁,立刻清醒了過來,想要用力掙開龍宇寒的懷抱,卻被龍宇寒禁錮的更緊,根本無法掙脫。
「別動!你要是再動,我不介意現在就再來一次洞房花燭夜······」龍宇寒低啞著聲音說道,一雙眼睛被慾火燃燒的紅如猛獸,她極力剋制著心中的慾望,卻發現一時很難控制,或者說根本控制不了,他只是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
柳知離果然很聽話的不動了,一雙緊張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盯著龍宇寒,就好像驚弓之鳥,模樣更加惹人憐愛,這讓原本慾火就沒褪去的龍宇寒更加難受,只覺得慾火焚身。
「該死的女人!」龍宇寒低聲吼了一句,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柳知離打橫抱起,扔到軟榻上,俯身上去,將柳知離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吻上她的紅唇。
柳知離再次陷入兩人被動狀態,用力去推他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吻如雨點般落下,臉上,額頭上,鼻尖,頸脖,肩膀,肌膚一點一點暴露在空氣中,柳知離停止了反抗,只覺得渾身無力,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柳知離眼眶微微有些濕潤,透過氤氳的霧氣,看著龍宇寒面色紅潤,額頭有細微的汗珠滲出,忽然覺得渾身好冷,感覺一雙熾熱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遊走,卻沒有絲毫的憐惜,似乎帶著一絲怒氣。
身體漸漸軟了下來,意識也漸漸有些渙散,隱約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讓她第一次感到無力和絕望的夜晚,眼前的面孔似乎也變成了那個如惡魔的般的面孔,瞳孔無限的放大,那種絕望兒無力的感覺再次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
「不要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柳知離口中呢喃著,龍宇寒聞聲微微一怔,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又被慾火淹沒,繼續著瘋狂的親吻,只是比先前的吻溫柔了一些。
柳知離忽然感覺身下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心中一驚,以閃電般的速度,迅速拔下了發間的銀簪,毫不猶豫的朝龍宇寒的胸口刺去。
「哼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完全沉浸在這溫柔鄉的龍宇寒,沒料到柳知離竟會用銀簪刺他,捂著胸口悶哼了一聲,猛地推開柳知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