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暗殺4

  此時此刻,初梔並不知道祁若玉那邊的情況,她也沒有想過要向祁若玉求救,因為她不想給祁若玉添麻煩。她只知道自己是肯定推脫不了了,也明白自己的「低調大計」怕是要就此落空。 

  奏曲前聽祁皇說起來,初梔才想到,她之前根本沒有在他們面前表現過她會奏樂,只是表演過舞蹈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這次還是跳舞,反而顯得不起眼。但她偏偏選擇了奏樂,就因為和上次表演不同而引起了注意。結果現在還要唱歌…… 

  哎~這樣表現多才多藝能不引起注意嗎? 

  她真的很想打自己一拳啊,當時怎麼就忽略了這麼重要的小細節呢!只想到了奏樂沒有跳舞那麼顯眼,卻忘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她會奏樂,真是要被自己氣死了! 

  但再怎麼不願意,也總得先過了眼前這一關才能有命說以後。 

  所以,初梔豁出去地昂起頭,看著万俟風然,問道:「万俟皇帝若是想聽,奴婢自當遵從,只是奴婢並未準備此項表演,若是万俟皇帝真想聽奴婢唱曲,不如給點提示吧。」 

  「提示?」万俟風然露出饒有興緻的表情來,「什麼提示?」 

  「比如,万俟皇帝想要聽什麼樣的曲子?」初梔舉例問道,「曲風如何,或是詞曲表現的是何種類型的故事,等等,都可以。」 

  「這個很有趣啊!」万俟風然一臉興味,「那我不管提出什麼,你都能滿足我的要求嗎?」 

  初梔心裡一緊,皮笑肉不笑道:「奴婢只能儘力,還望万俟皇帝出題不要太難。」 

  「自然自然,我怎麼捨得為難小初呢。」万俟風然趕緊點頭,一把摺扇合起,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不如,就先唱一首表達傾訴愛戀的曲子吧。」 

  先?這話的意思,好像是還想讓她來好幾首啊? 

  初梔有些咬牙切齒——好,万俟風然,你等著!以後私底下要是還敢來找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麼想著,初梔對万俟風然行了個禮,道:「這個要求倒是不難,只是,這種場合似乎不太適合這樣的曲子。」 

  說到這裡,初梔又對著祁皇恭敬行禮:「還是請皇上定奪吧。」 

  祁皇想了想,笑道:「這裡不是皇宮,不必太過拘束,既然万俟皇帝喜歡聽,你唱就是了。」 

  「奴婢遵旨。」初梔一邊在心裡問候了一下万俟風然的十八代祖宗,一邊重新坐下。 

  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立刻搜索到了一首蠻符合要求的歌,隨即開始彈唱。 

  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 

  那女兒家心事讓兩眉羞 

  綢緞與摺扇的憑肩游 

  誰又笑渦紅透哦 

  暮雨入畫將離愁繪入這紙深秋 

  將那陳詞也唱出了新愁 

  那日、你折盡長安的柳 

  有明月怕登樓愁不肯休 

  詩意散落在街頭 

  詩人在城市漂流 

  虛榮是個殺手 

  無形引誘只需個借口 

  誰在意送的紅豆 

  雖是你整個宇宙 

  天長地久今生竟然變成了 

  片甲不留 

  有沒有勇氣遠走 

  帶著滿身的傷口 

  王侯將相看透 

  夜半飲酒消不盡那愁 

  通往長安的碼頭 

  精緻用詞為誰侯 

  誰是香君解釋持子之手 

  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 

  那女兒家心事讓兩眉羞 

  綢緞與摺扇的憑肩游 

  誰又笑渦紅透哦 

  暮雨入畫將離愁繪入這紙深秋 

  將那陳詞也唱出了新愁 

  那日、你折盡長安的柳 

  有明月怕登樓愁不肯休 

  霓虹燈閃如春晝春情散不收 

  誰還會演繹長相廝守 

  用生命演奏 

  扇面詩成為她的宇宙 

  到死不肯放手 

  今生有誰淚為此流 

  我要穿越千年不回頭 

  對你笑著揮揮右手 

  讓你等了好久 

  丟失在前世的行李 

  是否今生已忘記 

  那場書院細雨如你呼吸 

  與何人說起 

  桃花扇唯美詩句 

  我學戲隔世望你 

  千年的等候今生終再續 

  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 

  那女兒家心事讓兩眉羞 

  綢緞與摺扇的憑肩游 

  誰又笑渦紅透哦 

  暮雨入畫將離愁繪入這紙深秋 

  將那陳詞也唱出了新愁 

  那日、你折盡長安的柳 

  有明月怕登樓愁不肯休 

  再回長安酒意里 

  你笑送我詩四句 

  只願夢不醒滿城柳絮紛飛 

  管我是誰 

  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 

  那女兒家心事讓兩眉羞 

  綢緞與摺扇的憑肩游 

  誰又笑渦紅透哦 

  暮雨入畫將離愁繪入這紙深秋 

  將那陳詞也唱出了新愁 

  那日、你折盡長安的柳 

  有明月怕登樓愁不肯休 

  世間何物似情濃 

  整一片斷魂心痛 

  一首曲子唱的婉轉,卻並不傷感,反倒是帶了些小女兒的嬌羞。 

  但初梔並不希望再次引起注意,已經盡量把感情色彩降低了許多,更沒有與任何人對視,只是低垂著眼瞼看著手中的古箏。 

  又怕完全沒有感情在裡面又顯得唱功太差,免得祁皇覺得沒面子,到時候她又要倒霉,所以該有的味道還是帶了些的。 

  一曲終了,万俟風然首先拍了怕手,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一雙狐狸眼開心地眯起:「我一直就知道小初的聲音好聽,沒想到唱起歌來這麼好聽啊。」 

  說到這裡,万俟風然打開自己手中的摺扇搖了搖:「這曲子從來沒有聽過,難道是小初自創的?」 

  初梔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如果承認了,她會覺得自己臭不要臉,可如果否認了,誰知道万俟風然會不會又要問這曲子是哪兒聽來的,作曲的是誰,作詞的是誰。 

  這麼一想都覺得頭大,所以索性不說話,隨便万俟風然怎麼猜。 

  而顯然,初梔沒有開口在万俟風然的眼裡就成了默認,他一臉興味地問:「原來小初這麼有才華,聽詞的感覺,似乎是專門為我而作的曲子呢,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初梔還沒反應過來万俟風然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嘴就已經快過大腦的先回答了問題:「曲名《桃花扇》。」 

  「《桃花扇》?好名字啊!」万俟風然更加開心了,搖著摺扇做出一臉幸福的樣子,「看來這真的是小初為我做的曲子呢。」 

  這一刻,初梔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万俟風然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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