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暗殺18
一想到這裡,祁若玉就又想起剛進山洞時看見万俟風然抱著初梔的畫面,和他們倆臉上那讓人忍不住就會想歪了的表情……
祁若玉突然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我從山崖上掉下來,強行用腰帶纏住了樹枝把自己掛在上面,才沒被砸死。不過衝擊力太大,肩膀受力太猛,所以就脫臼了。」初梔老老實實地回答,「手臂上的咬痕是我自己咬的啦!」
「你自己?」聽到是初梔自己咬的,祁若玉腦海里那刺眼的畫面瞬間消失,心中也平緩許多,但又多了不解,「你咬自己做什麼?」
「我不把自己咬痛,哪能堅持一個晚上不睡覺啊!」初梔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這個答案,祁若玉的眼裡帶了些許暖意,他輕聲責備道:「以後不許這樣虐待自己。」
「我也不想再有第二次啊!」初梔哀嘆。
她可是很珍惜自己這條來之不易的第二命的,更是捨不得自虐了,要不是這次不得已,打死她,她都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留一點點傷口。
看到初梔臉上恢復了往日生動的表情,而不再是一臉沉靜的睡著,祁若玉居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那便好。」祁若玉的聲音里,都帶著些許笑意。
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想再問,只要初梔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何況,流墨染基本上也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除了在山洞的那段時間,流墨染怕被發現而沒有靠近,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他時候的事情都已經稟告了他。
至於山洞裡的事情……不問也罷,反正三人一起,想那万俟風然也做不了什麼。
想到這裡,祁若玉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對初梔命令道:「以後不要隨便撕自己的裙子,女孩子要注重名節。」
雖然後來看到玲諳樂和万俟風然身上的包紮,祁若玉也知道初梔裙子撕下來的緣由,但一想到她當著兩個男人的面這麼做,心中就一陣不痛快。
初梔立刻就明白祁若玉指的是什麼,她一臉無辜地說:「裡面不是還有一條裙子嘛,該遮住的都遮住了啊。」
「你,」祁若玉皺了皺眉,頗為不滿,「怎能說出這樣話來?」
初梔這才反應過來祁若玉是個古代人,跟他說這些話,他是不能理解的,何況本來也沒有爭論的必要嘛!
這麼一想,初梔立刻服軟:「嗯,我以後不說了。」
祁若玉露出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
他輕輕挪開初梔,用軟軟的枕頭放在她的身後,讓她可以舒服的靠著床,然後才說:「你好好養著,我要先去一趟宮裡。」
「怎麼這個時辰要去宮裡啊?」初梔不解地問。
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但是透過窗戶看外面艷陽高照,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是早晨。那就是說,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而祁若玉也已經在王府了,說明肯定是下朝回來的。
祁若玉替初梔拉了拉薄被,蓋到肚子的上方,回道:「万俟皇帝要向父皇辭行,我得去送送他。」
「誒?辭行?這不是還沒到一個月的時間嗎?」初梔納悶了,怎麼她睡了一覺,就好像已經跟不上事情發展的節奏了呢?
「已經快一個月了。」祁若玉解釋了一句,又微微皺眉,問道,「難道你是捨不得嗎?」
使臣說是來一個月,但也不是非得一個月才能走,何況万俟風然是皇帝,在別的國家待太久也不合適,所以也該走了。
可初梔這樣的反應,還真是讓祁若玉有些不舒服。
「這怎麼可能!」初梔立刻反駁,下一秒就回想起在山洞裡万俟風然那個該死的狂徒居然吻了她的臉,她惡狠狠地說,「我巴不得他早點走。」
最好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不然她一定要賞他一個巴掌,狠狠的!
「那就好。」看到初梔這樣的態度,祁若玉放下心來,正準備走,又想起一件事,道,「玲太子昨日已經向父皇辭行,今日就走,不過現在還在我的府上,剛好還能見上一面。」
說完,祁若玉就離開了。
初梔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怎麼想都覺得有點納悶。
見一面?是玲諳樂想見她,還是祁若玉覺得她和玲諳樂有必要見上一面?
可是以玲諳樂的性格來推斷,似乎不會做出這種不合規矩又降低身份的事情吧。而以祁若玉的性格來判斷,也不會多管閑事或是莫名多出點人情味吧。
那……難道說祁若玉剛剛是自言自語,實際上並不是說她和玲諳樂見面?
初梔抬起稍微能動一點的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算了算了,不想了,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嘛,想這麼多太費腦子了。
就在初梔準備好好欣賞一下窗外的陽光的時候,屋子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回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個已經走到屋子裡,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撩開紗簾進來的身影。
初梔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玲太子?」
對方來回走動的身影立刻頓住,半晌回了一個字:「嗯。」
沒想到真的是玲諳樂來了。
「找我有事嗎?」初梔努力把下滑的身體坐的直一些,然後說道,「進來吧。」
猶豫了片刻,玲諳樂才撩起了帘子,卻只是站在床邊盯著初梔看,不說話。
初梔被看得一陣莫名其妙,最終決定還是先開口打破沉默:「咳~那個~玲太子的傷勢如何了?」
記得玲諳樂傷勢還蠻嚴重,就算初梔昏睡了三天三夜,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完全恢復了。
「御醫已經診治過,除了那兩處貫穿傷口之外,別的都沒有大礙。」頓了頓,玲諳樂又說,「幸好你事先給我處理過傷口,沒有發炎,血也止住了不少,所以恢復的很快。」
「那就好。」初梔露出欣慰的笑容。
總算是沒白搭她那一盒珍藏的葯,可全部都用來填住玲諳樂的傷口了,要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她得肉疼死。
玲諳樂靜靜地看著初梔一會兒,問道:「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