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入宮2
可按理說,即使殿內沒有主子在,一般也是會有一兩個太監負責守殿的。更何況祁若堂本尊還在殿內,卻殿內殿外一個人都沒有,這也太不正常了。
這樣的發現讓初梔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繼續和祁若堂待下去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頓時心生退意,想要離開。
祁若堂不知道初梔心裡在想什麼,但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不滿地皺起眉頭。
見初梔放下茶壺,準備後退,祁若堂突然伸手抓住了初梔的手。
初梔吃了一驚,抬頭看向祁若堂的同時,試圖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卻沒想到祁若堂的力氣大得很,初梔根本掙脫不開,反倒是自己的手被握的生疼。
「本王讓你隨身伺候,你怎麼倒了水就想走?」祁若堂粗聲粗氣地質問。
初梔見抽不回手,也不敢反抗太明顯,只得恭敬地回復:「奴婢是奉召而來,為教貴妃娘娘舞技,怕是不適合在這裡隨身伺候堂王爺。」
「你三番五次說不適合伺候本王,那你怎麼能伺候祁若玉的呢?」祁若堂的聲音很大,在偌大的正殿里都有了些許迴響,「同樣是王爺,難道本王與他還有什麼不同嗎?」
初梔被問的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哼,不過一個低下的丫鬟而已,能讓你伺候就是你的福氣,難道你還想挑三揀四嗎?」祁若堂鄙夷地看著初梔,「即使挑三揀四,本王也不可能比祁若玉差!」
初梔這下有些明白了,祁若堂果然是看祁若玉不順眼的,因著這份不順眼,他現在把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這麼一想,初梔的心倒是安定了下來。
如果只是想罵人撒氣,她就當是耳邊風,吹吹就沒了。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總要識趣地示弱一下的。
初梔暫時放棄抽回自己的手,對祁若堂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道:「堂王爺說的對,奴婢只是個低下的丫鬟,當然沒有資格挑三揀四。而堂王爺是玉王爺的兄長,自然是不比玉王爺差的。」
說到這裡,初梔露出一個恭敬的表情:「只是,奴婢是皇上賜給玉王爺的,既然進了玉王爺的府,自然就是玉王爺的人,伺候好玉王爺就是奴婢的本分。」
似乎沒有想到初梔會這麼回復自己,祁若堂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片刻又恢復正常,他哼了一聲,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地笑容:「所以,你就伺候到祁若玉的床上去了?」
初梔表情一僵,對於祁若堂這樣的詆毀有些火大。
祁若堂沒注意初梔的表情,只是滿臉不屑地繼續說:「難怪祁若玉會為了你拒絕万俟皇帝的要求,怕是你為了討好他,也費了不少手段吧。」
這樣低俗的話語讓初梔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臉上掠過一絲不耐。她趁祁若堂手上力度減輕,猛地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後退一步,對祁若堂福了福身。
初梔聲音冷淡道:「堂王爺若沒有別的事情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說著就轉身要離開。
祁若堂立刻大喊一聲:「站住。」
然後跑到初梔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祁若堂的臉上滿是憤怒:「本王跟你說話,你居然敢跑。」
「奴婢已經聽完了,」初梔仰起頭,直視著祁若堂,眼裡沒有絲毫的畏懼,「所以奴婢覺得自己可以離開。」
「好大的膽子!」祁若堂臉上露出狠厲的表情,「你就不怕我治你不敬之罪,砍了你的腦袋嗎?」
「堂王爺說笑了。」初梔不卑不亢地說,「堂王爺若是不想讓奴婢活,即使奴婢沒犯錯,也不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罪與不罪,都不重要。」
祁若堂沒想到初梔居然敢這樣說話,一時間倒是有些怔住。
初梔卻沒有再給祁若堂反應的時間,直接越過他就想離開,卻沒想再次被祁若堂拽住了手。
「想走?哪那麼容易!」祁若堂冷哼一聲,更用力的握緊了初梔的手,毫不客氣地說,「你以為憑你的舞技就能吸引到母妃屈尊來做你的學生?哼,今日也是本王提出想要見你,母妃才替本王宣你入宮的。」
聽到這話,初梔暫時忘卻了手上的疼痛,她驚訝地問道:「堂王爺要見奴婢做什麼?」
「不過就是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勾引得一向冷情的祁若玉居然為了你不惜得罪異國皇帝。」祁若堂上下打量初梔,「相貌確實不錯,但也沒看出其他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明白了祁若堂的目的,初梔回道:「堂王爺說的沒錯,奴婢沒什麼值得吸引的地方,何況奴婢從未勾引任何人,而玉王爺也並沒有對奴婢有任何的想法。」
「現在還說這樣的謊話,你也不覺得晚了!」祁若堂完全不相信初梔的說辭,身上戾氣四溢,手上也不自覺下手更重了。
初梔感覺自己的手骨都快要被捏斷了,疼痛讓她的額頭不自覺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甚至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顯然祁若堂也並沒有想要初梔說什麼,他湊近初梔,粗獷的聲音帶著毫不憐香惜玉的意味:「不過,你和祁若玉有姦情可真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只要制住了你,還怕控制不了他嗎?」
初梔沒想到還真有人會認為控制了她就可以控制祁若玉,看來這個祁若堂的智商不怎麼樣啊,難怪看起來就是個粗魯莽夫的樣子,原來確實是個粗魯莽夫。
可現在初梔根本沒有心情跟祁若堂好好解釋用她做人質根本沒用,因為她已經疼的覺得自己的手快斷了。
她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用力拍打祁若堂的手,語氣急促:「你放手!」
祁若堂眼裡戾氣更甚:「好你個賤婢,居然敢在本王面前不使用尊稱!你的禮數呢?」
「堂王爺在這昭陽宮的大殿里直接抓住一個女婢的手,難道沒有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初梔已經開始疼到麻木,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嘴上卻不再那麼恭敬,「這就是堂王爺的禮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