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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內情

  我明明超凶的最新章節

  “你……”


  盧少陽聞言臉色忽然一變,整個人都如臨大敵般緊盯著門外的女子。


  他與這女子素未平生。


  對方是如何一眼便看出他是百花穀的人?


  要知道這個秘密他連王煥都沒有告知過。


  “你身上的味道出賣了你。”


  女子似乎看穿了盧少陽的想法,神色淡漠地說道。


  “味道?”


  盧少陽緊皺眉頭,鼻翼下意識微微翕動了一下。


  他身上有什麽味道?

  “原來這一代的百花穀傳人都已經墮落如此了嗎?真是令人失望。”


  女子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你究竟……”


  未等盧少陽質問出口。


  他渾身猛地一僵,手裏緊握的長劍都掉落在地,同時看向女子的眼神裏都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


  “師兄!”


  這時候。


  一直在暗中觀察警惕的許萍兒發現盧少陽的異樣後,再也顧不得其他持劍衝出了屋子,眨眼便來到了盧少陽身邊。


  “師妹,別碰我!”


  許萍兒正打算查看攙扶盧少陽之際,盧少陽立刻咬牙低吼出聲。


  “你到底把我師兄怎麽了!”


  許萍兒及時收回了手,臉上煞氣十足地盯向了門外的女子。


  可惜。


  女子卻如同一尊雕塑般默然不語。


  “冰晶蠱!你是巫毒教的人!”


  盧少陽的頭頂上漸漸散發出一絲絲白氣,原本僵硬的身體都開始恢複了知覺,他迅速拾起地上的長劍,閃身將許萍兒護在了身後,神色異常凝重地看著對方。


  “終於反應過來了嗎?”


  女子語氣裏不帶一絲情感道。


  “如果我要殺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巫毒蠱蟲果真是殺人於無形,著實讓在下佩服!”


  盧少陽表麵不動聲色道。


  “如此說來,數月前便是你用噬心蠱殺害了我的朋友?”


  “殺他的人不是我。”


  然而女子卻直接否認道。


  “不是你又是何人?”


  盧少陽依舊緊繃著神經道。


  “一個叛教之人。”女子麵容平靜道。“此番我不赴萬裏前來神州,目的便是為了將對方捉拿回去。”


  “對方是什麽人?!”


  盧少陽追問道。


  “我教的當代聖女白靈兒。”


  女子簡潔幹脆道


  “聖女叛教?”


  盧少陽一聽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身為百花穀傳人,他自然不陌生巫毒教。


  而巫毒聖女在巫毒教意義非凡,地位都僅次於教主之下。


  傳聞巫毒聖女有著溝通祖靈的能力,每每教內有重大決策都需要聖女溝通祖靈指引。


  巫毒教能延續至今,巫毒聖女可謂是功不可沒。


  因此巫毒教內部都流傳有這樣一句話。


  巫毒教可以沒有教主,可絕對不能沒有聖女。


  但一旦成為巫毒聖女,巫毒聖女這輩子都必須保持純潔的與心靈,不能生情,不能有欲,甚至常年都不準踏出教內祖壇半步。


  所以巫毒聖女雖然高貴無比,可這卻是以自由為代價換來的。


  而巫毒聖女叛教這種事情對於巫毒教而言,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敢問您是……”


  想到這裏,盧少陽麵對女子的態度都恭敬了一分。


  “當代巫毒教的護法長老羅素青。”


  女子淡淡道。


  “晚輩盧少陽見過羅長老。”盧少陽迅速朝女子拱了拱手,手中的劍卻始終沒有放下。“敢問羅長老,莫非晚輩的朋友便是死於貴教的當代聖女手裏?”


  “那是他找死。”


  羅素青毫不客氣道。


  “數月前,我警告過了他兩次,可惜他終究是欺騙了我。”


  “欺騙了您?也就是說,晚輩的朋友曾經確實見過貴教的聖女,但他卻在前輩麵前隱瞞了此事?”


  盧少陽頓時若有所思道。


  “我教聖女體質特殊,凡是與其親近過的男子都會有中蠱之危,既然他如今已經死於噬心蠱之下,說明他之前確實見過我教的聖女。”


  羅素青道。


  “隻是親近便有中蠱之危?”


  盧少陽悚然動容道。


  “沒錯,這是我教為了保護聖女的安危,所以聖女體內自幼便種下了無數蠱蟲,任何敢於親近或者傷害聖女的人,都會自動激發聖女體內的蠱蟲。”


  羅素青坦然道。


  “嘶……”


  盧少陽聽後都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這個巫毒聖女也太過可怖了吧?

  麵對這樣一個行走的蠱毒之源,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意外中招。


  而姚翰顯然便是不幸中招的人。


  羅素青說他找死。


  那是因為羅素青已經提醒了他兩次。


  如果當時姚翰沒有隱瞞。


  或許羅素青都會網開一麵幫他檢查是否有中蠱的跡象,從而提前清除最後要了他性命的噬心蠱。


  畢竟兩者素不相識。


  姚翰欺騙了她,她自然沒義務與責任幫他。


  “敢問羅長老,難道您至今都還沒查到貴教聖女的下落嗎?”


  “沒有,因為有人在暗中掩護聖女的行蹤。”羅素青聲音一冷道。“很久前我們便懷疑,聖女叛教或許是受到了什麽人蠱惑!直到半月前,我才終於確定,我們的猜測沒錯……”


  “羅長老可是發現了什麽?”


  盧少陽神情凝重道。


  “我抓住了一個人。”羅素青麵如寒霜道。“在我用真言蠱的逼問下,對方告訴我,他們是奉了巫神宗的命令前來接應聖女。”


  “巫神宗?!”


  聽到這個名字,盧少陽都睜大了眼睛。


  “隨後我根據對方提供的線索一路追查,沒想到線索又轉回到了原點,恰巧我聽聞最近有人打探我的下落……”


  羅素青道。


  “所以羅長老便主動找上了我們?”


  盧少陽反應迅速道。


  “起初我還以為你們是巫神宗的人。”


  羅素青深深地看了盧少陽一眼。


  “……”


  盧少陽聞言都不禁汗毛豎立。


  對方的意思不言而喻。


  萬一他們是巫神宗的人,那麽他們的下場都可想而知。


  “不過能見到你們百花穀的人算是我的意外收獲吧。”


  羅素青道。


  “敢問羅長老這是何意?”


  盧少陽硬著頭皮道。


  “我需要你們百花穀的幫助。”


  羅素青直言道。


  “……茲事體大,晚輩恐怕要上報師門才能給羅長老一個答複。”


  盧少陽沉默片刻道。


  “你們會答應的。”


  說完。


  羅素青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外。


  徒留下院子裏怔怔望著大門的盧少陽與許萍兒。


  ……


  “鶯鶯,你對巫神宗了解多少?”


  翌日清晨。


  正在二樓雅座享用早膳的時候,夏凡突然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知道一點。”柳鶯鶯不明所以道。“公子可還記得昨夜鶯鶯說起的百花穀之事?”


  “這與百花穀有關係嗎?”


  夏凡抖了抖眉毛道。


  “公子,昨夜鶯鶯忘了提及一件事情,中古巫醫分離後,留在神州的巫醫傳人曾形成了不同的流派,這些流派裏除了百花穀外,同時還有一個以巫術為主的流派延續到了今天,而這個流派便是公子口中的巫神宗。”


  柳鶯鶯連忙解釋道。


  “仔細說說。”


  夏凡頓感興趣道。


  “是公子。”


  柳鶯鶯不敢耽擱,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夏凡。


  巫神宗是一個行事低調的隱秘宗門,自誕生起便以巫術為修行宗旨,完全踏上了一條與百花穀截然不同的道路。


  用遊戲職業來形容。


  百花穀是神聖牧師,而巫神宗便是暗影牧師。


  一個走輔助,一個走輸出。


  盡管巫神宗同樣懂得治療,可輔助效果遠不如百花穀。


  論及戰鬥力,百花穀又差了巫神宗一大截。


  至於巫毒教。


  這是個另類,輸出輔助都兼具,但兩者都不拔尖。


  聽鶯鶯介紹。


  巫神宗的弟子很少,因為巫術是一個非常需要天賦的人才能精通。


  長久以來,巫神宗都很少涉及江湖之事,哪怕是中古終結之戰都沒有給巫神宗造成什麽波及。


  近古之後,巫神宗便遷往了北蠻草原,而且巫神宗沒有固定的山門,如同草原牧民一樣逐水草而居。


  但聽聞巫神宗與北蠻王庭關係匪淺。


  大晉建興十一年北蠻入寇,巫神宗的弟子在這場戰爭裏便發揮出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你知道這個巫神宗與巫毒教有什麽交集嗎?”


  夏凡若有所思道。


  一個北蠻,一個南蠻。


  兩者相隔萬裏之遙。


  他想不通。


  巫神宗怎麽又扯上了巫毒教的聖女。


  沒錯。


  他昨晚意識到盧少陽會有危險後,旋即便毫不猶豫地追查到了盧少陽居住的地方。


  萬萬沒想到。


  隨後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夏凡的意料。


  那個盧少陽苦苦尋找的女人主動現身了。


  接下來彼此的一番談話。


  躲在暗處偷聽的夏凡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緣無故的。


  一下子就把巫毒教巫神宗百花穀全部都牽扯了進去。


  “回稟公子,巫神宗與巫毒教是否有交集鶯鶯也不清楚,如果公子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傳書給師父,或許師父那邊知道些什麽。”


  柳鶯鶯心懷忐忑地建議道。


  “那你就傳書給你師父問問吧。”


  夏凡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心裏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假如巫毒教的聖女真是巫神宗拐走的,巫神宗的目的又是什麽?

  雖然這不關他的事情。


  但他總感覺這裏麵有點蹊蹺。


  何況這還涉及到了盧少陽,怎麽說他都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對方有難的話,他幫不幫?

  “掌櫃的,來間上好的客房!”


  這時候。


  樓下大堂的櫃台處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略感耳熟的夏凡循聲望去。


  結果。


  他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一個頭戴鬥笠蒙著麵紗的女人。


  “不過怎麽隻有她一個人呢?”


  “公子,您認識樓下那位姑娘嗎?”


  一旁的柳鶯鶯麵露疑惑地循著夏凡的目光望向大堂的櫃台道。


  “談不上認識,就是見過幾麵。”


  夏凡搖搖頭道。


  是的。


  對方就是當初在清屏山跟在顧溪橋身邊的姑娘。


  不是小的,是那個大的。


  叫啥名字他也忘了。


  反正他就記得對方的身材不錯。


  偏偏這次她卻是獨自一人來投宿。


  她師叔呢?師妹呢?又去哪了?

  還有顧溪橋這個護花使者呢?


  說起來。


  宛陽一戰後顧溪橋同樣不知所蹤。


  但夏凡也沒有放在心裏,他本能覺得這家夥沒這麽容易死掉。


  或許是覺察到了夏凡毫不掩飾的目光,在櫃台處付了銀錢的女子不經意地扭頭瞥了眼樓上的夏凡。


  夏凡見狀,瞬間笑容燦爛地朝她揮了揮手。


  可女子卻轉過頭,壓根都沒有理會夏凡,在小二的帶領下,徑直便前往了自己的房間。


  “她好像就住在我隔壁誒。”


  夏凡目送著女子回了房間,臉上的笑容都愈來愈甚。


  “公子……您不是不認識那個姑娘嗎?為何您卻如此關注對方?”


  柳鶯鶯見到夏凡的目光始終都放在女子身上,心裏都有些酸澀苦楚道。


  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自己不比女子差,可夏凡對她卻是另一個態度。


  瞧他笑的,分明是對她有意思!

  “你知道她是誰嗎?”


  夏凡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喝起熱茶道。


  “不知道。”


  柳鶯鶯悶聲道。


  “她是天樞閣的人。”


  夏凡饒有興致道。


  “天樞閣?那她是來……”


  柳鶯鶯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沒錯,大概她也是聽了那個江湖傳言來的桑水。”夏凡微微頜首道。“但如果盜天決真的出現在桑水,單憑她一個人的話恐怕是無法收回盜天決的。”


  “那公子是想要幫她嗎?”


  柳鶯鶯嘟囔了一聲。


  “怎麽可能,畢竟我和她又不熟,而且幫她得到盜天決我又有什麽好處?”


  夏凡撇撇嘴道。


  “說不定公子可以收獲那女子的芳心呢。”


  柳鶯鶯小聲嘀咕道。


  “我又不是顧溪橋那家夥,我要她芳心幹嘛?”


  夏凡隨口說了句,轉而若有所思地扭頭看向柳鶯鶯道。


  “我說,從那女子出現後你這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啊。”


  “鶯鶯沒有。”


  柳鶯鶯耷拉著小腦袋,故意微微偏過頭道。


  “嗯……吃醋是不可能的,應該是覺得我偏心感到不公平了吧?”


  夏凡摸著胡須自言自語道。


  “雖然現在是白色相簿的季節,可我又不是春哥,你們也不是雪菜東馬,所以別亂給自己加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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