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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右手神拳不講理

  經過陳浩南一番解釋,祁玉終於搞懂山雞的“撒嬌”是怎麽回事。原來昨晚在他喝醉後,他的兄弟還真的被人打了,手臂還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阿玉,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給我揍扁那個死禿子。”昨晚的氣,山雞至今未消,就等著祁玉過來把這仇給報了。


  “等等,你個死山雞,會不會說話,你沒看到我這沒有頭發嗎?!”


  “嘿嘿玉哥,是我說錯話,你不要生氣。我這不是太氣了才會口不擇言嘛。”


  “氣憤歸氣憤,但不能拿人家頭發說事,這是做人基本的禮貌,你不知道嗎?”


  “知道知道,下次不會了。但阿玉,那個叫螳螂的死……死娘娘腔真的很討打,如果不打回去,我以後就不用混了。”


  “是啊阿玉,那個螳螂明顯是個練家子,我們這估計隻有你有這能力給山雞出頭。而且螳螂明顯是衝著你來的,即便你今天不找他,他以後也會來找你麻煩。還不如早早解決掉比較好。”陳浩南在一旁幫腔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本來就沒想著不去,隻是山雞一直在嗶哩吧啦說個不停,沒給我表態的機會而已。”祁玉是那種典型的沒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性格。既然有麻煩找上門了,就用拳頭說話唄。“行了,事就這麽定了。我們下午再去香檳大廈找場子,現在都跟我去鍛煉。尤其是你啊山雞,好好鍛煉,下次就不會被修理得那麽慘了。”


  “好吧……”山雞垂頭喪氣地回道。


  雖然體能訓練非常枯燥,但一旦這種枯燥成為習慣,那就會變成一天不練不舒服斯基。祁玉一個星期下來的努力,已漸漸將此變成了習慣,體能雖然沒有顯著的提升,但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痛苦。


  在完成一天的訓練量後,祁玉幾人就聚在一起吃飯聊天打發時間,直到時間將近,才出發前往香檳大廈。


  香檳大廈位於九龍尖沙咀金巴利道,於1957年興建落成,是一棟商住型樓宇。至70年代起,大廈有不少明星出入,也有不少著名醫生在此執業,所以名聲頗亮。但最近幾年,隨著九龍區內新建的辦公樓宇越來越多,香檳大廈逐漸衰落,導致樓內部分單位被社團拿來從事不法活動,成為了黒幫在香江的重要根據地之一。


  洪興在香檳大廈內也有幾個單位專門經營不法勾當,所以山雞對這裏也是熟門熟路,領著眾人直上大廈天台。


  上到天台,祁玉幾人發現螳螂仍舊一身黑色的皮衣,正雙腳倒掛在約莫兩米多高的欄杆上,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以這種奇葩姿勢等待敵人,祁玉對此真心無力吐槽,如果不是待會要打架,需要嚴肅對待,他真有可能笑出聲來。


  感覺到有人靠近,螳螂突然睜開淩厲的雙眼,抽出手來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剛剛好,於是就腰腹使勁,整個人向前翻騰一周半,雙腳輕巧落地。


  本來這一套動作下來,應該很帥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麽祁玉看到後就老是想笑。明明是年輕人之間打個架,為什麽非要搞得好像武林高手決鬥似的,看來這個螳螂中二病不輕啊。


  “沒想到你還挺準時的。時間剛剛好,我們開始吧。”站直身體後,螳螂居高臨下地盯著祁玉,雙手拿出指套慢慢帶上,看上去就像古龍世界裏的武林高手一樣,言語很少、動作很慢。


  於是玩心大起的祁玉也模仿著他的語氣,慢慢說道:“我一向準時。少廢話,來吧。”


  玩心過後,祁玉才正眼打量麵前的螳螂,待仔細看清楚才發現螳螂和前世某位演員有九成相似。他雖然對有著麵前這張麵孔的前世演員不熟悉,甚至喊不出名字,但他可以確定對方一定是某部電影裏的角色,特別是那對利爪型的指套,實在太具有辨識度了。


  待螳螂擺出他那套起手勢時,祁玉那股熟悉感更加強烈。但人家已經準備就緒,自己在這發呆也不是那麽回事,於是決定等解決完再考慮以後的事。


  此刻,祁玉將整個身體放鬆,腳步開始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極有節奏地輕輕跳躍著。雙手也跟著節奏擺動,一時左手在前右手在後,一時又左手在後右手在前,隨時可以根據螳螂的動作變動。


  本來螳螂所使的起手勢,就是取螳螂捕蟬之意,是一門以靜製動的功夫。但現在從祁玉那不斷變幻的動作看來,卻是想以動製靜,反製自己。於是螳螂也就不再靜待時機,準備主動出擊。


  一招螳臂探路,雙手食指如勾魂攝魄的死神鐮刀,直取祁玉雙眼。螳螂這招速度極快,且威懾力強,祁玉稍有不慎便有雙目失明之危。


  當然,現在是法製社會,螳螂有把握在對方躲不過時變招攻擊其他部位,他這麽做隻是想看看祁玉到底成色如何。


  祁玉也沒讓他失望,微一側身就避過這試探的招式。避過之後,身形不退反進,直接欺身到螳螂身前,準備以柔術應對螳螂拳。


  祁玉之所以會想到用柔術來對付螳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眾所周知,打架的時候,如果雙方體力、力量、速度都相當的情況下,一方手長腳長是非常占優勢的。


  祁玉才一米七五,螳螂目測也有一米八三往上,如果拉開了打,身高體長的螳螂可以說占盡上風。


  何況螳螂一看就是習武多年之輩,體力、力量這些幾乎不可能低於祁玉。


  拉開打的話,除了右手神拳,祁玉沒有一絲勝算。隻有用柔術或貼身短打之類的招式,祁玉才可以最大程度限製螳螂的優勢。


  當然,祁玉能想到的,螳螂也可以想到,畢竟習武多年,自身功夫優劣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見到祁玉貼了過來,螳螂也立刻後撤步,並甩出一記鞭腿阻止祁玉的靠近。


  這記鞭腿雖說是阻敵之用,但聽風聲就知道威力不小。此時祁玉正在往前,根本沒法違反牛頓力學原理躲開這腿,萬般無奈下隻能用身上最值得信賴的神力右手硬擋。


  “嗯?”出乎祁玉預料,這一腳的力度沒有想象中的大,感覺輕飄飄的。“是他腿沒力還是我右手太大力?”


  這一下,螳螂也愣住了,他本想一腿踢開祁玉,拉開雙方距離再繼續發揮身高臂長的優勢。但現在人沒踢開,腿卻被人抓住了,單腳站著姿勢有點尷尬啊……


  看到螳螂尷尬的表情,祁玉也反應過來了,不等螳螂變招,右手力量湧現,直接以螳螂的右腿為支點,將其整個人連根拔起,“pia”的一下砸在堅實的水泥地板上。


  “宿主讓命運劇情人物唐敬慈改變‘丁炳星單挑王的向往’,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在將螳螂砸到地上那一刻,久未露麵的抽獎係統終於給出反應。祁玉頓時欣喜若狂,暗呼這一架打得真值。與此同時,他也通過“丁炳星”“單挑王”等字眼,想起螳螂是前世電影《我的野蠻同學》裏的一個重要角色。


  不管祁玉在那暗爽,陳浩南、山雞和大天二則是被祁玉摔砸螳螂的一幕給驚得長大了嘴巴,本以為一拳把人打飛五米已經夠誇張了,沒想到還能把人當玩具一樣隨便砸。


  幸好螳螂練過,在接近地板時卸了下力,不然估計他會直接昏迷過去。不過雖然沒被直接ko,但他現在也五勞七傷,直接喪失繼續戰鬥的能力。


  “看來之前還是小看了我這隻右手啊。”獲得抽獎機會的喜悅平靜下來後,祁玉又認真感受了下右手傳來的力量,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右手神拳到底具有何等的威力。在正常人的1v1單挑中,他現在已經可以算是無敵的存在。簡單來說,如果螳螂屬於低武世界的高手,那麽右手神拳就是屬於中武世界的武器。隻要給他右手使上勁,祁玉就能直接解決戰鬥。


  “是我輸了。但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螳螂艱難地站了起來,一臉不服輸地說道。


  “沒關係,隨時恭候。”祁玉雙手背負,一派宗師風範。裝完b又轉頭問道:“怎麽樣雞哥,這回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相當滿意,嘿嘿,阿玉就是牛b。”說完,山雞還很狗腿地對祁玉豎起了大拇指。


  “滿意就好。有一點我希望你牢記,你的頭發不比別人長多少,以後切勿拿別人頭發說事。”對於頭發這個事,祁玉真的很小心眼,一直記到現在。


  “好啦,以後不說還不行嗎。”懾於祁玉餘威,山雞隻好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短發陪笑道。


  此事已了,祁玉和其餘三人沒有多留,直接離開了香檳大廈。由於急著回家抽獎,所以祁玉跟陳浩南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攔了輛的士,直接返回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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