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警署門口,b哥帶著小寶和山雞一搖一晃地來到了大堂谘詢台。
“阿b,犯什麽事呀?”b哥一進來,谘詢台的阿sir就揶揄道。
“進來不一定要犯事啊?你每天都來,你犯事了嗎?”被阿sir懟了一下,b哥輕輕鬆鬆就反嗆回去。
“你們這些出來混的真是不能小看,說話夾槍帶棒、暗藏機鋒。”被噎了回來,阿sir本來就很黑的膚色顯得更黑了。
“今天來是擔保兩個兄弟的。”b哥不想跟阿sir繼續囉嗦,於是直接進入主題。
“怎麽?一天沒偷雞就想當保長啊?說吧,叫什麽名字?”
“祁玉、烏學友,謝謝阿sir。”小寶在一旁接口道。
“你啊,有空教教小弟,沒事別得罪那些有錢人,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阿sir好心提醒一句,看來跟b哥也還算有點交情。
“我的小弟肯定我教啦,難道你教咩阿sir。”b哥一臉不以為然。
沒過多久,祁玉和烏蠅就被帶了出來。見到祁玉出來,山雞馬上走上前來察看祁玉有沒有事,看到沒事才鬆了口氣。
祁玉跟山雞道了謝後,就看向b哥,發現b哥也在看他,便點頭致意。警署不方便說話,所以大家啥都沒說,就這樣默默地走出警署。
出了警署後,b哥才鄭重地看著祁玉:“決定好了?不後悔?”
“決定好了,b哥,我想跟你。”祁玉也一臉正經回道。
“山雞跟我說過,你是學校的尖子生,以後出來不是律師就是醫生,混黒值得嗎?這條是不歸路啊。”平時的b哥肯定不會說那麽多,但他是打從心裏喜歡祁玉這個年輕人,不想他重複自己的老路。
“再尖都沒用,我已經被學校開除了。而且我得罪的人,他爸是個雜誌總編,肯定會用雜誌抹黑我,想找別的學校也幾乎沒指望。不混黒,我已經找不到別的路……”
說出自己混黒的原因後,祁玉又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b哥,還把東星的人被收買對付他的事也說了,現在保他就等於跟東星作對,這些事提前說好,免得b哥將來知道後,會心生芥蒂。
沒想到b哥毫不在意,反而拍了拍祁玉的肩膀,表示會撐他到底。
“有我b哥在,你不用怕什麽東星。東星四仔,洪興打仔!他隻要敢來我就打得tm都不認得他。至於傷人的事,社團有專門的律師團隊,我幫你問問價,如果錢不夠,我這裏可以先借給你。”不得不說,b哥是真的好大佬,還沒入門呢,就把所有事攬在身上。
“謝謝b哥。”
“b哥b哥,我以後也想跟你。”烏蠅看祁玉和b哥都談好了,也迫不及待出來刷刷存在感。
“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叫烏蠅,雖然不是很能打,但為人特別講義氣。而且今後我會親自訓練他,教他怎麽打架。”祁玉幫忙解釋道。
“行,那他以後交給你了。我們回去吧。”
離開警署後,b哥帶著他們來到他名下的誌雄拳館。拳館很大,看起來有點年頭了,裏麵空空蕩蕩的沒什麽人,其中有一個非常壯碩的年輕“錢家樂”正在把沙袋打得砰砰響,最引人注意。
“這裏是b哥的堂口嗎?”烏蠅一進來就左看看右看看,一臉好奇地問道。
“不是堂口,是拳館。”山雞隨口解釋道。
“都沒人練拳……”
“現在才幾點,人都還沒來呢。”
“老大!”正在練拳的年輕“錢家樂”看b哥帶著一群人進來,於是停下打招呼。
“這個是大頭,這兩個是山雞的師兄弟,自己介紹吧。”b哥為兩邊開了個頭。
“我叫祁玉,你好。”
“我是烏蠅。”
大頭沒有說話,對幾人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既然你們決定跟我,那麽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小寶,去準備一下。”b哥吩咐道。
“是,老大。”
沒過多久,小寶就在拳館的關公像前擺了張香案供桌,上麵擺上了三牲祭品以及幾個瓷碗和一盆柚子葉水。
隨後小寶讓祁玉和烏蠅把上衣脫了,自己則在頭上綁了條紅絲巾,然後便拿過一把刀遞給旁邊站得筆直的b哥。
山雞則是在一旁給兩人遞過幾片柚子葉,讓他們將葉子舉高於頭頂處,吩咐待會b哥說啥,照著念。
b哥:“如兄弟寄托妻子兒女或重要事件,不盡心盡力者,不得好死。”
兩人:“不得好死。”
b哥:“兄弟錢財物件,須有借有還,如有存心吞沒者,生不如死。”
……
b哥:“今後大家都是洪興的異性兄弟,老大就是你爹,幫會就是你娘,誰背叛爹娘,遭天打雷劈。”
一套說辭下來,小寶向祁玉兩人發了證明身份的“票布”才算正式禮成。
“原來入會那麽複雜的?”烏蠅在一旁小聲地跟祁玉說道。但可能他天生嗓門較大,b哥也聽到他說的話。
於是就笑了笑:“現在已經非常簡化了,當年我入會的時候才真的複雜,要在專門的堂口開明履曆,還要有正式的帖子拜師,一整套流程下來,沒五六個小時搞不定,哪像現在那麽簡單。”
緩了緩,b哥又繼續說道:“阿玉、烏蠅,你們現在已經正式加入我們洪興了。接下來,你們就來這裏多練練拳,平時有什麽不懂的可以請教大頭……”
“b哥,那你什麽時候安排我們做事啊?”一聽到b哥在做安排,烏蠅就搶著問。
“等你把拳練好再說吧。”b哥不置可否地說道。
“但b哥,玉哥已經很能打了。”烏蠅有點著急,明明祁玉的武力值在他看來都快突破天際,為啥還要練拳?
“我知道,我是說你,你什麽時候練好拳,我什麽時候安排你做事。對了阿玉,一直聽山雞他們說你很能打,一個打十個,有沒有興趣跟大頭來一場?他現在是我身邊最能打的兄弟。”聽到烏蠅講祁玉關於打架的事情,b哥頓時來了興致。
b哥一直聽山雞在耳邊吹噓祁玉打架多吊多厲害,但這些東西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隻有親自看過才會相信的,於是就想看看祁玉是不是真的像山雞所說的那麽能打。
“對啊,要不要來一場?”聽說祁玉能打,大頭也感興趣地挑了挑眉,對祁玉發起邀請。
大頭是拳擊高手,曾經拿過拳王金腰帶,在原電影中,就打敗了東星拳王何勇,而《古惑仔》漫畫中則更牛,是作者牛佬心目中最強十一人之一。
“好啊,請大頭哥指教。”祁玉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讓,否則會被人看不起。而且單挑他會怕嗎?他就怕一拳過去對方接不住會很沒麵而已。
說罷,兩人就站上拳台熱身準備。祁玉隨意地站在台上,沒有什麽架勢可言,驟眼望去仿佛處處都是破綻。
反觀大頭,則是擺出了拳擊的經典架勢,雙手護頭,左腿前右腿後,一前一後搖晃著,等待裁判b哥的發令。
“boxing!”b哥看雙方準備好了,就喊出拳擊開始的術語。
一聽到開始,大頭就像一隻下山猛虎般衝了過去,重拳快速轟向祁玉的麵門。
由於要給大頭留點麵子,所以祁玉不準備使用右手的力量直接解決戰鬥,反而單憑敏捷的反應以及高難度的動作閃過對方的攻擊,隻有實在躲不過的時候才會用右拳進行格擋。
台上打得火熱,台下也議論得熱火朝天。
“這小子可以啊,居然能跟大頭打得有來有往。我都接不住大頭幾拳。”小寶在台下感歎道。
“寶哥你有見過大頭把人打飛過五米開外嗎?”山雞銀笑道。
“你以為拍電影啊?五米……”小寶表示怎麽可能有人能做到。
“我就親眼見過。阿玉可以,哈哈哈哈哈。”
“真的假的……”
“玉哥加油,你是最強的!”烏蠅沒管小寶和山雞的聊天,隻是一個勁地在加油。
而b哥也啥都沒說,隻是雙手抱拳看著台上兩人,但從眯起來的眼神看,他對祁玉是越來越滿意了。
大頭在台上拚命出拳,本想快點結束對方,讓大家知道什麽才叫能打,但沒想到快一回合了,自己也沒能把對方拿下。
正所謂柔不可守、剛不可久。經過兩分多鍾的激烈運動後,大頭的拳速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敏銳的祁玉發現了大頭拳頭間的破綻,右手如神龍出海般直搗大頭腹部,打之前還稍微收了點力。畢竟是同門切磋不是生死搏殺,沒必要往死裏打。
“打了這麽久,應該算留足麵子了吧。”在拳頭接觸到大頭腹部那一刹那,祁玉心裏浮現了這麽個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贏定了。
一拳過後,大頭僵在那裏有五秒左右的時間,連祁玉收回拳頭都沒有任何反應。
五秒過後,大頭也收回動作、站直了身子,然後麵無表情地說道:“厲害,是我輸了。”
說完就轉過身,背對著大家,整張臉因為疼痛做起了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