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甩手掌櫃真的香
祁玉沒有察覺到祁誌偉的異樣，而是和烏蠅、十三妹坐到飯桌上商討起怎麽管理砵蘭街的事情來。
“烏蠅，從今天起，你負責給我管理從蔣先生那邊調過來的人。而且打架鬥毆這塊歸你管，誰要敢把手伸進我們的地盤，你就給我把手剁了。”
談起正事，祁玉恢複穩重一麵，鄭重地給烏蠅下達命令。
“玉哥，蔣先生那邊調來多少人啊？”
“200人。”
“200人？這次發達了！”
烏蠅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有管理200人的一天。跟祁玉確認數字無誤後，他差點開心地蹦了起來。
“十三妹，你負責我們的財務以及招聘這一塊。我們不能光有蔣先生的人馬，自己也得組建自己信得過的隊伍。另外砵蘭街是全香江最旺的澀情地帶，你還要招到足夠多、足夠優秀的美女來帶旺場子。”
“啊？搞財務？我不會啊……而且怎麽聽起來我要做那麽多事？”
“能者多勞嘛。你是砵蘭街長大的，這些事交給你我才放心。”
“我們都把事做了，那你幹嘛？”
雖然被人誇獎很開心，但十三妹還是有點不爽地問道。
“我是老大嘛，自然是負責做決策，遇到大事的時候再找我就對了。”
祁玉身子往椅背依靠，雙手撐著自己大光頭，一副優哉遊哉地樣子說道。
“臥靠！那你不是很爽？什麽苦活累活都我們幹，你就在這坐享其成。”
經過幾天的相處，十三妹已經摸清祁玉的性格。平時說話懟一下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祁玉不會計較，所以才敢這樣說話。
“唉呀，大家親如兄妹，幹嘛計較那麽多。本來我想把這些產業，等將來整合好後分一些股份給你們的。但既然你們那麽不願意，那就算了。”
“股份？！給多少？”
一聽到還有股份可以拿，十三妹雙眼就開始冒青光。
要知道，有股份跟沒股份可差遠了。前者叫老板，後者卻叫打工仔。
“百分之十吧，如果以後努力做得好，可以加到，可以酌情加到十五至二十。”
祁玉一張嘴就是十個百分點，完全不心疼。反正又不是社團給的，送出去也不心疼，而且將來出力的也不是自己，那點股份籠絡人心，別人才會死心塌地嘛。
“一言為定。玉哥你今天去開會一定很累，要不我幫你鬆鬆肩膀吧？”
既然祁玉讓利那麽多，十三妹自然要投桃報李好好報答一下，這絕對不能算是狗腿。
“那我幫玉哥捶捶腿。”
烏蠅反應也快，堅決抱抱祁玉大腿，當好腿部掛件的角色，這隻是忠心耿耿，絕對不算狗腿。
就在這愉快的氣氛中，祁玉將砵蘭街的發展事宜全丟給兩人，自己就順理成章當起甩手掌櫃。
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拍拍拖、鍛鍛煉、找找可能存在的劇情人物，有事的時候才給兩人定方向、做決定，這樣的日子就一個字，香。
又跟兩人聊了一下砵蘭街未來發展的注意事項後，祁玉就讓兩人趕緊分頭行事，別打擾自己這個老大休息。
“阿玉，其實老爸真的不想你當這個老大。”
聽到烏蠅和十三妹走後，祁誌偉才從房間裏走出來，對祁玉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也是為我好。但人活一輩子，不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那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雖然之前沒有留意到祁誌偉臉色不對，但祁玉見他現在特意走來找自己聊天，還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傻子都知道他想說什麽。
“當條沒夢想的鹹魚，總比當條死掉的鹹魚好吧？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老爸……你這是咒我啊。”
祁玉頓時有點無語，這天還有沒有辦法聊了？
“你知道老爸不會說話，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我在道上混了那麽多年，看過太多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不想你最後也落得那樣的下場。”
看來祁誌偉果然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之前祁玉看他長著個曾智偉的臉，就懷疑他可能是劇情人物，隻是想不起是出自哪部電影。
現在看他好像要說些過去的經曆，可能會對自己聯想到劇情有幫助，於是就靜靜等他說下去。
但等了很久，祁誌偉都沒有往下說，搞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
撓了撓頭，祁玉主動打破氣氛道。
“沒了？老爸你不想講講你當年的威水史？”
“沒啦，我當年哪有什麽威水史。威水的話我就不會到現在還是個四九啦。”
“不是，你剛才說你見過很多人妻離子散什麽的，不是說自己？你不是曾經風光，然後因為某件事例如兄弟死了、愛人死了之類的才從此沉寂，不再爭取上位嗎？”
本來祁玉都腦補出祁誌偉一係列江湖愛恨情仇、可歌可泣的悲歌之類的故事了。
卻沒想到祁誌偉全盤否認，直接露出一副囧樣，表示自己不是、沒有、沒做過。
“我這輩子一直沒有什麽大誌，但求混個飯吃，從來沒想過當什麽大佬，也沒有做過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唯一最讓我驕傲的事，就是生了你這個兒子。所以，我才那麽不想你冒險，怕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爸，你這還是在咒我啊……”
雖然祁誌偉說得話不中聽，但他的擔心祁玉完全感受到了。
於是祁玉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擁抱，像哄孩子一樣順著他的背，嚴肅而又鄭重地安撫道。
“放心，我以後一定萬事小心，盡量少出風頭。我保證！”
少出風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注定祁玉是個拉風的男子，像漆黑中的螢火蟲那樣耀眼，誰讓他天生大光頭？
隔天大光頭祁玉就帶著兩百多號小弟，直接踩進砵蘭街，將所有屬於洪興的場子收歸自己門下。
隨即十三妹也在祁玉提供的資金支持下，成功招到一百來個小弟，讓砵蘭街的人紛紛側目。
江湖道上，各大社團也真正重視起這個一拳魔王。
以前的祁玉雖然能打，但他畢竟隻有那麽一個人，沒資曆、沒身份、沒勢力，誰也不把他當一回事。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手底下三百多人，個個都正值當打之年。在祁玉這個大魔王的帶領下，就算是一群羊也能變得凶猛，何況這些小弟本來就是凶禽猛獸，戰鬥力無人敢小覷。
而且最讓各大社團眼紅的，是他手下十三妹。此人雖然是一屆女流之輩，但卻從小在砵蘭街長大，對此類行業非常精通，又有著這個圈子非常好的人脈關係，直接在各大夜場挖走不少美女，讓祁玉旗下的場子天天爆滿。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祁玉他們就讓旗下的場子營業額翻了三倍，讓洪興裏的老人全都沒有話說，連蔣天生都專門在開會時表揚祁玉能幹。
至此，祁玉的堂主之位，也基本算是坐穩了。
東星社一處堂口，白頭翁正在大發雷霆，把麵前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飯桶，通通都是飯桶！整整兩個月時間，居然連一個中學生都找不出來。你們腦子都是草嗎？”
被白頭翁痛罵的阿忠此時正帶著一幫小弟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說話，觸白頭翁的黴頭。
“說話啊！一個個啞巴啦？過幾天就要開庭了，再不把那個叫石頭的找出來幹掉，我也會很麻煩。阿忠，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麽辦！”
阿忠不說話，不代表白頭翁就會放過他，他要的是解決方法，而不是低著頭裝啞巴。
“本叔，既然我們找不到證人，那我們可以把老郭和James幹掉。這樣就不會牽連到你了。”
其實阿忠也不想做這個選擇，畢竟老郭和James是他的同門師兄弟。但相比起去警隊做臥底的兩人，自然是白頭翁這個老大更加重要，此時隻能棄卒保帥。
白頭翁聽完阿忠的話後，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其實他早就想到這個辦法讓自己脫身，隻是這句話不能由他來說，不然就會寒了小弟們的心。以後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而現在借由阿忠之口說出來，那情況就不一樣。阿忠殺那兩個條子，可以是非常私人的行為，完全不關他白頭翁的事。
“行了，不要再說了，即便要坐牢，我也不會出賣兄弟的。”
表麵文章要做全，反正阿忠已經想到辦法，待會隻要自己稍微暗示一下，那剩下的就不用他操心了。
“洪興一拳魔王，等我把事情解決了，再慢慢跟你玩！”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白頭翁也惦記上了祁玉。因為他已經從靚坤口中知道，整件事的策劃者就是最近道上最火的光頭。
“老大，條子那邊來消息了，說老郭跟James準備轉做汙點證人，想要把你捅出來減刑。”
就在白頭翁思量以後該怎麽對付祁玉的時候，一個小弟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匯報從警署得來的消息。
“什麽？他們居然想背叛我？”
“本叔，讓我出馬吧，我一定將功補過。”
“行，你這次一定要把那兩個二五仔幹掉，不然就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