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縫合傷口
姬莎站在一旁,不敢輕易出聲打擾他們,雖然她平時很魯莽,細心也離她很遠,不過,這可是在生命關頭,這一點,她還分的清楚輕重。
季青的身體力量,已經回來了一些,他瞪眼瞧著坐在桌子上的兩個人凌月和墨無心,他雖然躺在床上,但卻一直沒有睡,睜著眼睛,直盯著自己王妃那些奇特的舉動。
對於凌月給主子輸血液,季青雖然不贊同,如果可以,他更想把自己身體裡面的血液給主子,可,如果王妃說的玩意是真的,每個人的血液都不同,亂給,可是會出人命的。
所以,季青也就沒有出聲。
而且,王妃既然會這麼做,表示她自己也不會有事,他相信王妃,為救活王爺,王妃會看著辦,她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的。
季青坐在椅子上,盤腿坐著,開始運功,把流失的內力,找回來。
今晚上,他流失的內力的太多,兩次輸送,他身體的內力,也就快要枯竭,他要儘快回復體力,這樣,等一會兒王妃要用人之際,他就快要幫上忙。
輸血很慢,真的很慢,姬莎閑著沒事,又不能幹站著,而且,一夜沒睡的她,眼皮子已開始在打架。
眯著眼,她緩緩走到凌月的床上,慢慢爬上去,一個翻身,頭朝裡面,雙腳耷拉在外面,鞋子也沒脫,不過是一個翻身的時間,就那麼睡著了。
也不知何時,她已沒有墨無心在身邊,已經睡不著了。
不知這是什麼時候的習慣,直到今晚上,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她對他的愛,比她心中想象的要深許多的多。
現在,墨無心回來了,就在這間屋子裡面,在她身邊,她的心,也落下了,心一鬆開,人也睡的很沉,很甜。
半個小時后,墨無心手上的推勁,又減慢了一半,這麼長時間了,他真怕凌月會失血過多,她身體會承受不住,他不敢推動的太快。
凌月的眼睛,始終在關注墨無塵的臉色,墨無塵的臉色,已經比半個時辰前,紅潤了一些。
只是,凌月的臉色,反而蒼白了許多,看來,她體內的血液,已經是輸到了極限。
「無心,收手吧。」已經差不多了,凌月緩緩開口。
看來,用內力推動血液,比二十一世紀的滴管,還要快上許多。
墨無心聽言,急忙收手,收功后,從桌上跳下來。
季青聽見,他也差不多該收功了,體內的力量回來了十之二三,收功后,他下床,站在凌月身邊,畢恭畢敬,隨時聽候她的差遣。
凌月把她手上和墨無塵手上那根連接的輸血管拔掉,又快速掏出止血藥粉,灑在兩個小傷口上。
可能是失血有些多了,她的腦袋一陣發暈,她連忙吃了兩顆補血的藥丸,這才緩緩下桌子,桌子太高,她在桌沿上,需要跳下來,她剛想要往下跳,墨無心見狀,急忙扶著她下來。
季青想要伸手去扶,不過,想到他的身份,他把手縮回去了。
凌月眼睛已在開始冒焰花,她心一沉,該死,還是輸多了一些,不行,她不能暈過去,墨墨的傷口,還沒有縫合呢。
如果一不小心被碰觸裂開,他身體本就不多的血液,又要流失了,就要進行第二次輸血了。
凌月坐在椅子上,輕聲呼吸,額頭冒著細汗珠,緩了好一會兒。
墨無心已經看出她身體不舒服,臉色也白的跟個鬼一樣,雙腿還一直在打顫,知道她是輸血過多,他急忙擔心說,「月月,我抱你先去休息,三皇兄臉色現在好了許多,你一會兒在幫他處理。」
不容她拒絕,他彎腰就要抱回床上。
「等一下。」凌月輕聲叫道,還是阻止了他的舉動,墨無心一挑眉,俊美的臉,有些不悅她的逞強。
凌月咬咬牙,站起身,「無心,再給我一刻鐘時間。」
叫無心給她一刻鐘時間,其實,就是在心裡對她自己說,在撐一刻鐘,一刻鐘就好。
一刻鐘,她就可以幫墨墨縫合好傷口,然後,她就可以休息了,季青和無心,可以輪流看著墨墨,她也放心。
咬緊牙關,打起精神,凌月下來后,拿過手術用具,走到墨無塵身邊。
已經知道凌月要幹什麼的墨無心,連忙走到另一邊,把墨無塵的包紮帶一一解開。
他現在是在場幾人,體內保持最好的一人,雖然她給凌月季青運功了半個小時,但是,那些功力流失小,內力也相對保存的少。
墨無心細心的替墨無塵把傷口邊緣的血債清洗乾淨,很小心的沒有洗到他傷口上去。
墨無心洗完后,凌月鼓勵自己打起精神來。
由於沒有麻藥,墨無塵身體經過凌月輸血給他后,體力也恢復了許多,本來沒有感覺的身體,也會有了感覺。
之前在傷口上倒的那些藥粉,都已經被血液浸濕,一大坨一大坨的堆在傷口裡面,傷口需要融合,那些藥粉就要掏出來,因為太多,太厚,會影響後面傷口融合的效果。
沒有麻藥,從傷口裡面掏東西,比拿針線縫合,還痛上幾倍,那等於就是在傷口上,又用東西挖了一遍。
刮骨也就是如此
凌月很小心的用棉簽,把浸濕的藥粉,都挖出來,傷口上,留下薄薄的一片。
她做的很小心,很細心,很認真,季青在一旁,幫凌月端著用具,墨無心在一旁給她拿她隨時所需要的東西。
兩個助手,都很機靈,只要凌月一眼,他們就知道她需要用什麼,很專職的護士。
把裡面的藥粉掏出完后,凌月開始穿線,雙手快速的為墨無塵縫合傷口。
由於傷口太長,凌月已經記不起替墨無塵縫了幾十針。
墨無塵體力恢復了一些,他在凌月手術時,就已經把他給痛醒了,因為實在太痛了,也知道是凌月在幫他處理傷口,而且,被點住穴道的他,想要動也動不了,整個手術下來,他痛的的眉頭直皺的緊緊的,硬是沒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