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化功散

  說到底,源頭是她女兒,是她沒有把女兒管教好,怪不得天祺,天祺也只是嫉妒心作祟而已。 

  男人,面對深愛了十幾年的女人,一旦感覺要失去,肯定會慌不擇路,心驚膽戰,走出一步險棋,也不能怪他。 

  她轉移話題,說道,「爹爹,孩子的事情,看來,我們的抓緊辦了,有很多事情,早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掌控,這麼多年來,歐宇誠的那張面具,也該是摘下來的時候了。」 

  她愛他,愛了二十年,愛的死心塌地,愛的撕心裂肺,體無完膚。 

  多年來,她和歐宇誠相敬如冰,面上雖談笑風生,但每一次他都是笑不達眼底,她也是心酸無奈,渾身疲憊。 

  每一次,他身上那淡淡的疏離,把她的心,隔離了十萬八千里遠。 

  她對他的愛,無可奈何,她對他的恨,撕心裂肺。 

  不錯,她恨他,多年來的愛,她對他的愛,已轉變成了恨,千瘡百孔,傷痕纍纍,她恨極了他。 

  恨他,為什麼她不可以,為什麼只有楚月兒可以,難道,楚月兒真的是無可取代嗎 

  而,心裡容不下她的他,卻在她面前演了十五年的戲,看來,這戲,也該到落幕的時候了。 

  「茹兒,我們都小看了歐宇誠,當暗衛追查到是皇宮的人保護了明月,殺了五十名暗衛之時,我可是驚訝了好久呢。」 

  從歐宇誠身上卸下兵權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一直關注著他,他也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想到,他竟然藏的這麼深,他看走眼了。 

  「爹,歐宇誠,我一直都沒有小看他,只是,多年來,他藏的太深太好,才讓我們沒有發現。」閔玉茹面色黯然。 

  其實,不是他隱藏的好,他隱藏的就算再好,也會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而是因為,她被愛蒙蔽了雙眼,被恨意屏蔽了心智,在他面前,她就跟個瞎子一樣,什麼也看不見,滿心滿眼,都是他。 

  「爹,一千暗衛身上中的毒,究竟是什麼毒藥,可有解?」此刻,說一切都太晚了,眼前事情,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而,她也是為此事來的。 

  這一批暗衛,是她爹多年來的心血,一千暗衛,分為三個等次,特級暗衛,一級暗衛,二級暗衛。 

  等級越高,實力就越強,一千暗衛,就算是一萬軍隊,也能勢如破竹,橫掃萬軍。 

  這一批實力,何等強悍,可是卻在一朝被毀,這讓她閔家何等心痛,何等恨。 

  這是閔家最強悍的後盾,軍隊目標太大,遠水救不了近火,這一批暗衛,是特意培訓出來保護丞相府的安全,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比如刺殺。 

  「他們中的毒藥,吳夫子已經看了,這種化功散,當屬罕見,他也毫無頭緒。」一想到這,閔繼興的臉,更是陰沉,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徵兆。 

  「哼,沒想到,這一次歐宇誠出手,竟然會這麼狠,一千暗衛,全部中了化功散,所有人的功力,在一天之內,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但如此,這毒藥,太過猛烈,實力低的人,現在,連站的力量也無,歐宇誠這一次,是鐵了心要把我暗處的力量全部拔除。」 

  他的全部心血呀,他的心在知道事情發生的那一刻,有多痛,有多震驚,有多恨。 

  多年來,他不對歐宇誠動手,不逼迫他,是因為歐晟還小,還不適合繼承皇位,也是因為歐陽在眾多大臣中,深得人心。 

  就算是依附他的大臣,也有不少對歐陽的才華和人品讚不絕口,如果歐宇誠一旦有事,歐晟繼位的幾率,微乎其微。 

  除非,來硬的,但是,他當官多年來,深知,得民心得天下,如果來硬的,一旦翻船,就將永無出頭之日。 

  沒想到,他不對歐宇誠動手,歐宇誠反而先來挑釁他,哼,看來,最近,他是對他太好了。 

  還有,那一晚上的恥辱,他閔繼興這一生的恥辱,他的恨,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了。 

  之前,他不知是誰在玩弄他,但是,暗衛營一出事,他立馬就把懷疑,放在了歐宇誠身上。 

  哼,除了他,沒有別人,好一計調虎離山之計。 

  閔玉茹一聽,臉色凝重,說道,「那就把武林中那幾個毒醫聖手,毒步天下,毒娘子,全部請來,我就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小的化功散,居然還會解不了。」 

  「吳夫子在武林中,他的毒術,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當年,要不是他欠下爹的一個人情,就算是我,也請不到他。」閔繼興說。 

  吳夫子離開前,丟下一句話,如果此毒他沒有解開,那麼,那個人情還在。 

  如果解開了,兩人兩不相欠,他帶走了一個暗衛,還有一瓶子水,以作研究解藥所用。 

  閔玉茹嘴唇抿緊,這麼一個厲害的毒王,居然會看不透一個小小的化功散,看來,研製這個毒藥的人,不可小看。 

  歐宇誠身邊,可有這一號人? 

  據她的人稟報,歐宇誠近日都沒有出宮,也沒見他有什麼特殊行動,那麼…… 

  閔玉茹想了半天,沒想到有可疑之人出現,但,為了閔家安全,她還是要做一個萬全準備,「爹,現在暗衛出事,府里的侍衛不多,我還是把我身邊的人調回來保護你吧。」 

  「不用了,茹兒,那是你的暗衛,給了爹,你的安全怎麼辦,你可是皇後娘娘,一點差池也不能有,這府里還有幾十個護衛,爹在府里養病,也不出去,不會有危險。」閔繼興動了動身子,趴久了他也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牽動了屁股上的傷,他老臉抽搐幾下,閔玉茹趕緊起身,關心道,「爹,忍耐一些,別動,太醫說,等過兩天就可以下床了。」 

  「茹兒,歐宇誠狼心一條,他敢對閔家暗衛出手,就表示他已經毫無顧忌,早已打算好了一切,看來,我們也該計劃計劃,不能坐以待斃。」閔繼興腦中雷光閃電,尋思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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