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私人恩怨
“不好,被抓了個現行。”
聽到羊虛真人這麽一聲喊,易洺竟然升起了一種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的感覺。
白蓉蓉的反應卻比易洺淡定多了,殺人奪寶而已,有什麽藏藏掖掖,不敢見人的?
“你說的是一個看起來老而不死的紅臉道人?”白蓉蓉淡淡的瞥了羊虛真人一眼,“那家夥不知好歹,亂架梁子,已經死了。”
羊虛真人憤怒莫名,“我就說我約了他一起前來金風城論道見證,結果卻一直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他有什麽事情耽擱了,想不到竟是死在了金風城外。”
羊虛真人看到趙飛淩和白蓉蓉平分秋色,於是也是飛身而起,祭起一柄飛劍就向白蓉蓉刺了過去,同時還對易洺幾人喊道,“此女殺我兄長,老夫絕不能饒了她,此乃老夫與這賤人的私人恩怨,不與你等相幹!”
眾人再將視線集中到了易洺的身上,易洺歎了口氣,卻是不得不動手了,“話說,我這也算是相當囂張了吧,受害者的家屬發現了證據賊髒,就把家屬也一同幹掉?”
“你那鹿衝兄是我殺的,你來殺我吧。”易洺一個閃身就出現在白蓉蓉的側麵,直麵羊虛真人的飛劍。
一道真元巨掌驟然出現,這隻真元巨掌凝實厚重,掌心還有黑氣流轉,透出一股泯滅一切的凶煞之氣,正是易洺從遊戲裏獲得的一門秘法《天誅神掌》。
“啪!”一巴掌拍飛飛劍。
“啪!”一巴掌拍中羊虛真人。
“啪!”羊虛真人沒被拍飛,所以易洺又補了一巴掌。
羊虛真人渾身亂顫,調動渾身真元消磨著身上猶如附骨之蛆一般的凶煞之氣,“好可怕的真元巨掌秘法。”
晉級凝元,凝練真元,以靈識引導真元化形,衍化真元巨掌,這基本上就是一門凝元期修士的大路貨法決,是個凝元期修士都能施展的出來,不過也有一些宗門或者修士在這門秘法上推陳出新,導致同是真元巨掌,但是各家的功效表現卻各有不同。
易洺的這門《天誅神掌》,明顯是其中比較厲害的一種。
羊虛真人費盡力氣,才將這股透著死亡、暴虐、冷漠的凶煞之氣消磨殆盡,一時間眼神閃爍,竟然不敢再次上前。
不過,既然已經漏了底,結了仇,動了手,難道此時還能就此罷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即便羊虛真人願意,易洺都不會停手啊。
正所謂要麽不打,要麽殺絕,易洺一巴掌拍落了羊虛真人,然後就收了真元巨掌,手指輕彈,一道玲瓏劍索就射了出去,其上附帶的七秀之力的氣息無形無色,不過卻透著一股雜而有序的氣息,卷住了羊虛真人。
“這是什麽!”
玲瓏劍索雖然沒有特效,不過氣息卻瞞不過人,羊虛真人隻感覺一道似劍似索的氣機圍了上來,自己的護體真元與它一碰,幾乎就被其中蘊含的雜亂無章的力量扭曲拉伸,幾乎破散。
易洺感受著玲瓏七秀在實戰中的應用,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越是根基不穩的修士,麵對著玲瓏七秀就越無力。”
咦,貌似有哪裏不對?
“我這說的不是廢話嗎,越是根基不穩的修士,麵對啥攻擊都是越無力好不好。”
手指輕彈,又是幾道玲瓏劍索被他彈了出去,同時手印掐動,一道道的玲瓏劍索在他的操縱下,一端連在他的身邊,一端圍繞著羊虛真人不停鞭笞。
啪啪啪!
普通凡人也許啥都看不見,不過在在場諸多凝元期修士眼裏,易洺就仿佛是一個觸手怪一樣,十幾條長長的、粗粗的觸手不停擺動,幾乎將羊虛真人包了起來,不停的抽打,捅刺。
僅僅幾個回合,羊虛真人就已經表示自己這把老骨頭受不了了,必須要找人幫忙才行。
“玄叁子,虎頭兄,還請助我一臂之力。”羊虛真人衝著另外兩位同伴喊道。
玄叁子和虎頭散人對視一眼,不是說隻是來做個見證嗎,怎麽又開了兩局?
不過,他們畢竟是一夥的,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若是此時不動手,以後也不好見麵。
但是,他們這邊就剩他們兩個人了,對麵卻還有四個人,萬一真來一場混戰,他們不會一起被留下來吧?
玄叁子和虎頭散人有些糾結。
“特麽的,你又打不過人家,還什麽私人恩怨,還真以為人家會坐視你們圍攻白蓉蓉?”
心裏埋怨羊虛真人太虛,玄叁子打定了主意隻放嘴炮,“這位道友請了,此戰乃是薛道友和袁道友的約戰,我等隻不過是見證,實在不宜動手,若是真有私人恩怨,也當在此戰之後,你們再約定時間和地點,一決勝負。”
易洺瞥了玄叁子一眼,“剛才那個姓趙的和這個什麽陽氣虛弱的真人先動手的時候,你可沒說什麽不宜動手啊?”
“老夫是羊虛,牛羊的羊,不是陽氣虛弱!”羊虛真人嗔怒道,不過很快就又被易洺的玲瓏劍索抽的應接不暇,難以回應。
“嗬嗬。”玄叁子貌似毫無所覺的說道,“在下剛剛沉浸在薛道友和袁家主的鬥法當中,一時不查,倒叫道友見笑了。”
話音剛落,易洺一索就抽破了羊虛真人的護體真元,七秀之氣蜂擁衝入羊虛真人的體內,在他體內橫衝直撞,讓他忍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玄叁子,虎頭散人!”
玄叁子眼神閃爍,虎頭散人卻大喝道,“夠了,你剛剛才說是私人恩怨,現在又求我們幫忙?我和玄叁子道友是來給薛兄作見證的,卻不是來幫你報仇的,你若是不想報仇,隻管給這位道友賠禮道歉,想必此時正是金風峽鬥法的時候,這位道友也不會為難你。”
易洺心中暗暗驚奇,想不到這壯漢看著粗莽,竟然也是個會動心眼的,竟然想拿話拿捏他?
羊虛真人幾次突圍沒突出去,此時又中了一索,傷勢更重,眼見兩個酒肉朋友是指望不上了,於是看向易洺,這就準備投降。
不過就在這時,幾道隱晦至極的氣機突然靠近了他的身子,他還沒說話,一枚無形針就刺入了他的咽喉,將他想要說出口的話給堵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