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火山口
另一邊,嚴征以禦天神光籠罩了海蚯蚓,以小三山印衝著海蚯蚓的腦袋上猛砸,同時又祭出了一柄飛劍,懸浮在小三山印的旁邊,劍芒隱現,待機而動。
在嚴征的攻擊下,海蚯蚓身形扭動,卷起無數海浪衝向嚴征,與此同時,身體一陣蠕動,還有無數尖刺從體內噴出,穿透禦天神光的阻攔,刺向嚴征。
不過這些尖刺在穿透禦天神光的時候就已經被阻攔了大半,剩下的也都已經力竭,並無法對嚴征造成什麽威脅,都被他一一躲過。
至於那些被海蚯蚓卷起的海底亂流,嚴征的身形隨之而動,在亂流的夾縫中穿梭來去,以最小的消耗,保持住了自己和海蚯蚓之間的距離,以保證自己綿綿不絕的攻擊不會間斷。
“轟隆!轟隆!”
別看海蚯蚓鬧出的動靜很大,海底亂流湧動,山脈亂石崩飛,其實它一直在被嚴征壓著打,隻不過因為體型太大,真元太厚,所以一時還沒有顯露敗相而已。
此時,易洺三人則已經退後了幾十丈,並沒有參與幫手,而是一邊看著嚴征禦敵,一邊隨口聊著。
“駱姑娘,同為凝元初期,差距咋就這麽大呢?”易洺打趣道,“有沒有什麽感想?”
駱詩卻一點都沒生氣,心態好的不得了,“沒什麽感想,隻能說人家不愧是六大神宗門下,金丹老祖嫡傳,實力和底蘊就是比我強。”
貝雪晴接話,“他的戰鬥經驗和戰鬥節奏掌控的都很好,並不像一個初出茅廬,沒有經驗的修士。”
易洺點點頭,“確實,不說他的功法威力,隻說他鬥法時的表現,估計大部分凝元初期的修士都比不上他。”
駱詩抿了抿嘴,“不是大部分,是絕大部分,景湖宮這一代的凝元初期弟子,能和他正麵交手不落下風的,不會超過三個人。”
易洺摩挲著下巴,“不過貝姑娘還在凝元初期時,比他厲害。”
駱詩驕傲的道,“那當然,師姐可是景湖宮這一代的門麵,以後可以晉級金丹的存在。”
貝雪晴並沒有謙虛,因為易洺和駱詩說的是實話,她當年還在凝元初期時,確實比嚴征厲害。
“其實他最厲害的還是這門禦天神光,以他的實力,根本就沒有發揮出這門秘法十分之一的威力,景湖宮有這麽厲害的秘法嗎?”易洺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嚴征施展的這門秘法。
駱詩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景湖宮要是這麽厲害,估計就可以在中域站穩腳跟了,聽嚴征的介紹,這可是渾天七法之一,即便在渾天宗也是最頂級的法門,你問景湖宮有沒有?你說有沒有!”
“沒有!”被駱詩怒懟的易洺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易洺這邊停止了聊天,嚴征那邊也打到了最後,嚴征以禦天神光限製了海蚯蚓的大部分實力,幾乎封鎖了它的真元流動,然後以小三山印衝著腦袋猛砸,消耗目標的真元,如今已經將對方的真元消耗到一定程度。
就在此時,一直在待機而動的飛劍倏忽間帶出一道殘影,劃出一道劍光,輕輕鬆鬆的就刺破了海蚯蚓的防禦,一劍破開了它大而不硬的身子,刺入了它的體內。
劍指連點,嚴征控製著飛劍在它體內肆虐,海蚯蚓無聲嘶吼,身軀在海底山脈上瘋狂扭動,碾碎了無數山石,卷起了無數海底湍流。
“結束了。”易洺下了定語。
果然,片刻之後,海蚯蚓的身形就緩了下來,抽搐幾下,頂端嘴裏噴了幾口血,圓柱形的身體就軟趴趴的不動了。
易洺一時有些牙酸。
嚴征收了飛劍大印,高高興興的回來了。
“不錯,厲害!”易洺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賞。
“嘿嘿!”嚴征臉上紅紅的,然後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嚴小弟,你們渾天宗中凝元初期的弟子,都和你一樣厲害嗎?”駱詩問道。
嚴征聞言愣了愣,然後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大概算中等偏上吧,比我厲害和沒我厲害的都有很多。”
渾天宗乃是中域大宗,天武洲六大神宗之一,門人弟子肯定比景湖宮多,如果嚴征也隻能算中等偏上的話,可見其門人弟子中的天才和實力派究竟有多少。
“哦。”
駱詩了解,表示心塞,然後轉向易洺,心想易洺算是自己遇到的最厲害的同級高手了,也不知道換到渾天宗是個什麽水平。
不過駱詩又想了想,易洺可是有那近乎無敵的斂息隱身術在身,即便渾天宗的修士再厲害,找不到易洺也毫無辦法,這樣一想,豈不是說易洺比渾天宗的同級修士都要厲害?
想到這裏,駱詩的眼神裏就帶上了滿心的佩服。
“走,往火山口走吧。”
麻煩搞定,幾人就順著山脈的走向,向著北方前進。
別看在地圖上這處海底世界就顯示了一個點,不過放在這一處難辨位置的海域中卻很難尋找,也就是有個火山口的標誌,熱力會在海水中傳遞,令人感知到,否則光是尋找入口,估計易洺幾人就能尋找個幾天,還不一定能找到。
沿著海底山脈一路前進,沿途並沒有更多的凶獸攔路,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已經被之前來過的修士清理掉了,總之四人順順利利的就來到了海底山脈中央的這處火山跟前。
這座火山占地很大,而且也很高,將整個海底山脈都抬高了一個段位,與此同時,火山口隱隱散發出紅光,無數氣泡和煙氣順著火山口向上飄去,可見火山口中的熔岩還一直在燃燒。
幾人順著山脈表麵一路上行,很快就來到了火山口。
易洺向火山口裏麵看去,就看到被海水淹沒的火山口裏麵,距離火山口足有幾百丈的內部,熔岩滾動,赤紅色的岩漿翻騰不休,將接觸麵的海水盡數氣化,形成了無數的濃煙和氣泡,順著火山口逐漸往上,從易洺幾人麵前經過,順著海水上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