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以為的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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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苦笑了一聲:“你不是已經察覺到有人跟蹤你了嗎?現在怎麽這麽驚訝,難道是沒想到調查的那個人是我嗎?”
顧煜閉緊嘴不說話,餘晚也不想再聽那滿口的謊言了。
“我也不勉強你,既然你這麽防著我的話,那我們就離婚!你的財產有多少我也不想知道,隻是這房子留給我,畢竟是我付的首付,以後的房貸我也會自己還!”
說完這話後,顧煜還是沒有反應,餘晚看著他諷刺道:“怎麽,連個房子都不給我留嗎?還是你感覺自己這三年虧了,白做了那麽長時間的鴨?”
可能是‘鴨’這個字眼讓顧煜惱了,他瞬間抬起頭,死死盯著餘晚:“你感覺我跟你結婚三年,就是為了白睡你?”
餘晚笑了一聲:“不,怎麽能這麽說呢?哪是你白睡我,應該是我白睡你才是。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會在那個時候跟一個破產戶結婚的,我謝謝你這三年的陪伴,謝謝你這三年的獻身!”
顧煜握緊了拳頭,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但最後他隻是歎了一口氣,從床上起身走到餘晚的麵前。
他剛把手舉起,想要摸上餘晚的臉頰,餘晚就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君子動口不動手,請保留你在我心中最後得體的樣子!”
顧煜滿是心酸:“小晚,我在你心中難道還是會打女人的男人嗎?”
餘晚滿不在乎道:“從前的你不會,但現在的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顧煜低下了頭,喃喃道:“我不會離婚的!”
說完,他拿走了床上的衣服,匆匆離開了,餘晚聽到房門‘啪’地一聲被關上的聲音。
她不想知道這麽晚了,那個男人會去哪裏,她在乎的,隻是後麵那個男人會怎麽做。
有些無力地坐到了床上,身邊全是顧煜出入各個場地的照片。
她隨手拿了一張,隻見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眉眼精致,一顰一笑都帶著她沒見過的貴氣,在一群人中格外顯眼。
他從未在自己麵前露出過這樣的神態,每次見她都軟軟孺孺地像個小團子,仿佛他才是需要被照顧的那一個。
餘晚喜歡的向來都不是這種男人,她喜歡的是可以保護她,在任何事情麵前,都可以泰然自若的男人。
當初追顧煜,是因為他在包子鋪麵對那群混混的時候,沒有退縮更沒有丟下還不熟悉的自己。
可追到手後,顧煜卻變得黏黏糊糊的,但那時的餘晚有錢有脈,男朋友這樣她也認了。
破產結婚後,她逼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解決,不能影響事業正在上升期的顧煜,好在這麽熬下來,日子也穩定了,等她已經想好一輩子都這麽和顧煜過下去了的時候,竟然通過別人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普通,這是多麽大的諷刺啊?
不禁用手描繪起了照片上那人的眉眼,她情不自禁地笑了一聲,原來她以為的同甘共苦,隻是顧煜的冷眼旁觀!
憤恨地將手上的照片撕去,更令人厭惡的是,她聽到顧煜說不會離婚的時候,心裏竟然是慶幸的。
慶幸這個男人對自己不是全無感情,慶幸自己的三年沒有白白付出。
可在慶幸完了之後,她又恨,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沒出息,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會三年都瞞的這麽好嗎?如果真的愛你,會在結婚時連個酒席都沒錢辦嗎?
捂住了臉,淚水從指縫中溢出,她不由想起了母親與顧煜的對話,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顧煜說——他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一個,屬於他們兩個的孩子。
早上
“砰砰砰”
巨大的拍門聲震醒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餘晚,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就趴在床的被子上麵,也沒有蓋好。
“餘晚,餘晚你在家嗎?”
聽到是秦思的聲音,餘晚便起身準備開門,誰知道剛剛站起來,就一個踉蹌倒在了床上,腦子裏暈暈的,不知道是睡少了還是感冒了。
“餘晚,餘晚?”
秦思還在拍門,看著還挺急切的,餘晚大喊了一聲‘來了’,敲門聲便稍微輕了下來。
餘晚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在床上緩衝了一會兒,等頭沒那麽暈了才慢慢出了房間走到了客廳,隻是她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了似的,走路也東倒西歪的,還要時不時扶個東西。
“餘晚,餘晚你怎麽了,開門啊!”
秦思等的不耐煩了,又用力拍了拍門,好在那時候餘晚已經到門邊了,剛掰了握把一下,門開的瞬間,沒了著力點的秦思便一下子倒在了餘晚的身上。
好在地上墊著厚厚的地毯,再加上餘晚不是腦袋先著地,所以沒什麽大問題。
“秦思,我我有點有點暈,你快從我身上起來!”
反應過來的秦思急忙站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扶餘晚坐到了沙發上。
“怎麽樣,現在好點了嗎?”
餘晚點了點頭,隻是神色有點蔫蔫的,看著狀態就很不好。
秦思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燙的跟個火爐似的,急忙將剛剛才坐下來的餘晚又拉了起來。
“快,跟我去醫院,你發燒了!”
餘晚笑了一下,沒跟她往外走,而是道:“姐姐,你好歹把睡衣換一下啊!”
經過提醒秦思才反應過來,立刻把餘晚推到了房間:“等你五分鍾,快點換好啊!”
餘晚點了點頭,陰沉沉的心情總算開朗了一點。
男人算什麽,有姐妹就夠了!
換好衣服後,秦思像極了扶太後走路的小太監,惹得餘晚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患了絕症呢!
坐車的時候,餘晚雖然昏昏沉沉的,但還是打起精神和秦思說了說話。
“你怎麽大早上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思想也沒想道:“還不是你老公”
說到這裏,她似乎才反應過來,急忙改嘴道:“還不是放心不下你,過來看看嗎?”
此時補救明顯來不及了,餘晚麵無表情地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戶外的風景:“原來,是他讓你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