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直到我們都已年老。
跡部景吾輕哼,「高貴不存在於血脈,而源於心中。」
安夏微怔,她以為這位跡部大爺處於高位,會看不起她這樣的出身呢。看了看一旁優雅的跡部夫人,有些明白了。跡部景吾出生在一個良好的環境,有那麼高貴的母親,怕是受了不少熏陶啊。
她淺淺笑了。對這個少爺有了些許改觀。「謝謝。」
跡部亞美點了點頭,讓司機開車離開。
安夏看見走過來的宮城徵,自然地拉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安夏點了點頭,和他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安夏拿出手機,給柳生安純打了一個電話,只聽見柳生安純打了個哈欠,「什麼事啊?」
「任務,我接了。」
柳生安純猛地就驚醒了,十分八卦地問:「為什麼啊?看上那個跡部了?我給你說啊,你要是看上他了,那就撲……嘟嘟——嘟嘟——」柳生安純有些無語地看著已經被掛掉的電話,不就說了些這個么。至於這樣么。
日本的夜才剛剛開始,街道上的霓虹燈閃爍,車輛行經的鳴笛聲,鋪成暗夜的歌。兩人默默地走在這個濃濃的黑夜中。
安夏有些奇怪地看著宮城徵,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不定。「怎麼了?」
宮城徵停下腳步,凈白的臉有些漂浮不定的赫色,「小夏,能和我一起回家嗎?……下個周末。」(墨茶:見了家長會怎樣,你們懂得= =)
安夏有些恍惚。回家?是要帶她去見家長了嗎?可她還不能確定這位宮城哥哥對她的愛有多少。
她猛地抬眸,在那浩瀚煙波中透著一絲調笑的意味,「那你對我有多喜愛?會讓你帶我去家長了?」
宮城徵緩緩拉住她的手,繼續向前走,那昏暗的燈光拉長兩人的影子。「不知道有多愛,僅僅想每日都這樣握著你的手,直到,」他笑,如初春破土的嫩草珍貴,「直到我們都已年老。」
愛是種無形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失去的話如同在大海上遇見風暴的小船,終有一時會永遠沉溺進那冰冷的海底,無法呼吸。
他不想再見她那副倔強得讓人心疼的模樣,如果再早點打上自己的標籤,她是否可以少點難過?
安夏低了低頭,心思不定。「還是再等等吧。」
宮城徵有些失望,卻又笑道。「那好,下次吧。」
兩人有些無言,宮城徵默默地送她回了家才回東大。
*
翌日。
又是周一上學時間。
越前龍馬打著哈欠向安夏那邊走,看見安夏已經站在門口,有些戲謔地望著他。
越前龍馬終於醒了,主動向安夏打了招呼。
兩人上學一般都是不大說話的,越前龍馬有些遲疑地問道:「安夏,你……你最喜歡什麼?」
「喜歡什麼?」她有些喃喃地自問著。隨即嘴角一揚,笑若夏花。「活著。我最喜歡活著!」
越前龍馬一愣,他其實很想知道她最喜歡的是什麼東西的。比如鮮花、蛋糕、糖果啊什麼的。怎麼是活著啊?
難道要他送什麼活著的東西嗎?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