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看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這一句讓蟬羽眼眸深處更加冰冷,他不是他,怎麽就篤定他給不了漫漫未來?更讓人嫉妒的是,漫漫依賴古陌,而她卻從未這樣依賴過他,“那又怎樣,我想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誰也沒資格評判,更何況,有我在,我看誰敢非議她!”
這一句一出,古陌原本淡淡的眼眸凝了一下,隨後,他將視線移開淡然道,“我不覺得你現在能給她想要的生活,蟬羽,在你的身份沒得到四海八荒的認可之前,我是不同意漫漫和你在一起的!”
“你阻止得了嗎?”話音一落,蟬羽的衣襟和發絲無風而動,他冷冷的看著古陌,絲毫不掩飾他渾身的肅殺之氣!
“你想做什麽,當著漫漫的麵,殺了她師傅麽!?”古陌揚起下巴,冷然道。
蟬羽被古陌的話哽了一瞬,但也就僅僅一瞬,他神情就恢複了一貫的冷然,“殺你?然後又一次背上冷酷嗜血的惡名麽?我身上拜你和天君所賜的罵名還不夠多麽?你們打著為四海八荒安危的口號,暗算我,合力將我封印,但暗地裏究竟打的什麽算盤,你們自己清楚!”
古陌平淡的眼眸默了瞬,隨後依舊冷淡的道,“你非仙非魔,確實不被三界認可,你性子冷酷嗜血,好戰成性,封印你,是必然選擇。”
“嗬,這麽蹩腳的理由安在我身上還安得那麽成了理所當然了,真是可笑!”蟬羽冷冷的看著古陌,眼眸深沉,“每個人都有他存在這世間的意義,你們打著為四海八荒著想的口號暗算我,封印我,實則隻是為了你們自己!不要什麽髒水盆子都往我蟬羽身上扣,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也不要試圖擋我,否則,我就遂了你們的願,奪了天君之位,一統四海八荒,到時候,我和漫漫在一起,我看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他蟬羽狂妄,自有他狂妄的資本,他之所以不爭,是因為沒興趣。那些人最好不要逼他,否則,他不介意打亂這四海八荒的平靜,讓他們都臣服在他的腳下,讓他們永遠都不敢非議漫漫半個字!
說完,蟬羽沒再看古陌,而是走到漫漫身邊,輕輕的將漫漫抱起來。
古陌眼神複雜的看著蟬羽將漫漫輕柔的抱起來,不得不說,蟬羽對漫漫是真的用心。
但太強大,如果沒有法則約束,他確實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可現在,蟬羽的一番話讓他恍然間有點明白,很多事情,不應該隻單看一麵……
蟬羽比以前更強大了,可他從魔山出來那麽久,既沒有挑戰某位神仙,也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他就安安靜靜的陪著漫漫,悠閑而懶散。
他若是對天君之位有興趣,那他一定會在出來之後立刻就有所動作,但是,他卻什麽都沒做,更沒有尋仇,這樣的蟬羽,讓古陌有些陌生。或許,蟬羽真的變了,也或許,他們一直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但是天君,他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嗎?蟬羽能力卓然,能與之匹敵的神仙除了被封印的魔神,放眼四海八荒幾乎沒有,天君會一直容忍這樣的威脅存在嗎?
古陌的眼眸越來越深沉,天君的內心絕對容納不下蟬羽,到時候……
想到這裏,古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想想以前的蟬羽,他除了喜歡打架,好像也並沒有做過其它讓人不能容忍的事情,那時候天君高瞻遠矚,擔心將來蟬羽壯大,威脅到他的地位,這才尋了個由頭,合力將蟬羽封印,當年的事情,他也有參與,那時候,他是真的為四海八荒著想,如今想來,以前的他好像做錯了……
蟬羽帶著漫漫走了,古陌神情複雜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的視線越過蟬羽緩緩的落在了漫漫的睡顏上,倘若漫漫真和蟬羽在一起,或許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九重天。
蟬羽手裏拿著一個盒子,冷傲在站著,既沒有給天君行禮,也沒有該有的恭敬,他就那樣傲然的站在大殿裏,神情冷漠,“這個東西,我代漫漫還給你!”
天君坐在龍椅上,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握起,蟬羽對他的態度,讓他極其不舒服。
但他非常能忍,即使心中不快,他臉上依舊很平靜,他的視線在蟬羽手中的盒子上停留了一瞬,眼眸平淡,“漫漫呢?”
想不到蟬羽這麽快就將龍珠還給他。
龍珠,可是龍族修為的精髓所在,倘若不是那日情況緊急,蟬羽又咄咄逼人,他也不會將龍珠給出去。隻是後來一想,漫漫是晨曦的女兒,給她,他也的願意的,隻是,這蟬羽的態度,他真的很厭惡,不行禮也就算了,對他可謂是一點恭敬都沒有,他是天君,是所有人臣服的對象,而這蟬羽,卻從未將他放在眼裏!
“你到底要還是不要?”見天君沉沉的盯著他不語,蟬羽微微皺眉,這老頭子,心裏是極其厭惡他的吧,可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他的深沉,還真讓人刮目相看。
蟬羽語調不高,但帶著淡淡的不耐煩,天君的眉凝了一瞬,隨即,慢慢舒展開來,他看著蟬羽,依舊端著天君的架子,“漫漫她好些了嗎?”
蟬羽將龍丹取了出來,沒有了龍丹護體,那漫漫身體……
想到這裏,天君微微的皺了皺眉。
“她已無礙,天君不用惦記她……”蟬羽挑了挑眉,抬手將盒子往前輕輕一送,那裝著龍珠的盒子便向著天君飛去。
隨後,他墨色的身影一隱,便消失不見……
這九重天,在他的眼裏就像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天君的眼眸再一次沉了沉:蟬羽!
良久,天君視線落慢慢落在麵前的那個錦盒上,他垂著眼,擋住了眼眸裏的某些暗光,隨後,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著,他神情依舊很清淡,仿佛剛剛深沉黑暗的那個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