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小長假
鬱壘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我的眼睛說:「是不是好久沒有親你了?」
我漲紅了臉,硬著頭皮瞪著他,他一隻手環著我的背,另一隻手伸入我的發隙,托著我的頭顱,低頭吻了我。
他深潭一般波瀾不驚的雙眸近在咫尺,我敗下陣來,先閉上了眼睛。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纏綿的吻,他說了那麼多次,說我是他的女人,真的可以么?
突然,我聽到了腳步聲,鬱壘立刻停了下來,飛快地把我的衣服整理好,也為我繫上了後背的衣帶。
傳送點房間的房門打卡了,神荼從裡面悠閑地走了出來,剛想打招呼,就看到了滿臉通紅,手腳不知往哪放的我。
「怎麼,我來得不是時候?」
鬱壘黑著臉說:「你知道就好。」
「這天還沒黑呢,這會兒開始的話,晚上你們是要放我鴿子么?」神荼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我坐到沙發上低頭玩兒著手機,不再看他。
「約好了晚上見,你現在來幹什麼?」
「晚上是放鬆,現在當然是談公事啦!」
「快說。」
「你不是讓我調查黑衣人么?那天抓到那個骨頭硬得很,無常都沒能讓他開口。不過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蜈蚣的紋身,就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奇怪的是,他其實並沒有中蠱毒。」
「這麼說,那個蜈蚣並不是中蠱毒的痕迹,而是一個標誌。」
「嗯,一個以蜈蚣為標誌的組織,人鬼混雜,力量不可估測,目的尚不明確。」
「沒有誰會喜歡這個消息的。」
「正是,所以閻羅在這個城市又加派了鬼王,看來地府不插手『人事』不行了!我每晚流連酒肆,又發現了幾個有蜈蚣紋身的人,已經交給無常和鬼王去跟蹤了。」
「最近還有人遇害么?」
「暫時沒有,也許他們損失了遲璃,低調了許多。」
「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你要說的說完了么?」鬱壘冷冷地盯著神荼,神荼訕訕地笑著,說:「好好,你們繼續,晚上可別放我鴿子!」他又走回了傳送點的房間,我才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
鬱壘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也伸手摸我的臉頰,我沒有躲開,也不好意思看他。
「剛剛是我不好,確實這個時間不太對,等晚上再說。」
我心裡直打鼓,這根本沒法回答啊!
天黑之後,他拉著我去了約好的飯店,這一看就是神荼挑選的地方,地中海風格的酒吧餐廳。我點了龍蝦沙拉,他們開了一瓶白葡萄酒和一瓶威士忌,坐在窗位等待著上菜。
「沒想到你們還挺準時。」神荼壞笑著看我,我瞪了他一眼。
鬱壘說:「這段時間淑男確實很累,所以我才答應你出來喝酒,為了讓她放鬆一下。」
「真貼心,什麼時候能這麼關心關心我?」神荼托著下巴,眯著眼睛看鬱壘。
「上次你在天宮惹出事兒來,我對你的關心還不夠么?」
神荼急忙擺擺手,說:「不提了不提了,只聞新人笑,哪管舊人哭。」
我愈發地好奇,神荼究竟惹出什麼事兒了,被鬱壘當做把柄?
「對了,淑男,那枚白玉鳳凰你帶在身邊了吧,給神荼看一眼。」
「嗯,我找找。」我從包里把那個白玉鳳凰的墜子拿出來,遞給了對面的神荼,這塊玉晶瑩剔透,每次看到它都覺得十分安心。
神荼在手裡把玩著,仔細地觀察,說:「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這次不是去豐禾村的賀家莊找遲璃么,臨走時一個阿婆給我的。」
「好東西啊……」
「……很貴重么?」
「無價之寶!這枚玉鳳凰是辟邪之物,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鏈子倒是從新串的無所謂了。」
「嗯,阿婆當時和我說了這是辟邪的,辟邪的玉不是很常見么,有什麼特別的么?」
神荼把玉對準了燈光,說:「鬱壘,你也發現了吧,這塊玉的特別之處。」
「誠然,所以我需要你確定一下,畢竟你更了解金玉一類。」
「嗯,這話說得中肯!」神荼把玉遞到我手中,說:「這東西看似玉,但其實不是普通的玉,這是一種樹木的化石,時間越久顏色就越淺,變得像玉一樣晶瑩剔透,看這枚『玉』的成色,起碼有千年之久了。」
「誒?這是這麼貴重的東西么!我就這麼收下是不是不太好……」
鬱壘說:「那位阿婆既然誠心要送給你,你收下便是,這枚玉辟邪,因為樹本身就是靈樹,惡鬼不侵。」
神荼也說道:「對啊!這種樹木生長在雪山深處,如今已經絕跡了,留下的化石玉也不多,我上次見是在幾百年前了,那塊玉被鑲嵌在了兵器上。你能遇到實屬難得,既然這麼有緣,收下便是。」
「惡鬼不侵……是怎麼個原理呢……」我自言自語道,也打量著手中的玉。
上菜之後,我把玉收了起來,雖然不餓,我還是開心地吃著龍蝦沙拉,好吃極了!
鬱壘和我喝白葡萄酒,神荼在喝威士忌,酒很清甜,度數也不高,但鬱壘幫我倒酒還是倒得很少。
神荼打趣道:「看的真緊啊,有你在一邊,喝多點怕什麼?」
鬱壘勾起嘴角說:「也許看不出,但她喝多了酒可是『狂野』得很。」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拉著他的衣袖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哦?真是想象不出來啊……」神荼伸手摸著自己下巴上的小鬍子,挑著眉毛看著我。
「他亂說的!」
「是么?」
接下來,神荼一直在滔滔不絕地說他這一段時間的見聞,和古代做了好多對比,鬱壘也十分自然地和他交談著,果然是一千多年的朋友了,兩人的關係真的很不錯,我完全插不上嘴。
愉快地喝到了很晚,神荼沒有回去的意思,悠閑地向下一個夜場進發……鬱壘和我站在酒吧門口,說開車載我回去。
「等等,你喝了酒不能開車吧!」
「我的身體有形而無質,無論是喝酒還是水都沒有區別,已經被分解掉了。」說完他突然攬住我的肩膀,低頭吻了我。
「看吧,一點酒的味道都沒有。」
「嗯……」我羞紅著臉和他上了車,一路上忐忑不已,接下來的小長假都要和鬱壘一起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