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被監視
我尷尬地看著鬱壘，臉上就要著火了，鑽進了被子里，鬱壘也鑽進被子，溫柔地抱著我。
剛剛我和鬱壘親熱地一幕，貌似都被監視者以某種方法看到了，想到這裡我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害羞了？鬱壘在我耳邊打趣道，又說：「我剛剛不告訴你就好了。」
「不行！這種事情怎麼能被別人看到！」
「自然，我怎麼能讓別人看到你現在嬌艷欲滴的模樣。」我的臉更紅了，轉過身背對著他，他都是從哪裡學的這些！
「對了，你是怎麼察覺到我們被監視了？」
「被別人的眼睛盯著的異樣感，只是我能根據這種感覺逆向追蹤回去，找出用異術監視的人。
「你說是兩雙綠色的眼睛，恐怕就是喚人蛇青苓和螢火一族的螢。他們都在追蹤我，螢是要替長生教抓我，至於青苓，他嘴裡沒句實話，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我不在兩天，你就又被喚人蛇盯上了，你是不是不僅答話了，而且還告訴了對方你的名字？」
「嗯……」我不好意思地說著，有些臉紅，鬱壘不禁摸了摸我的頭，說：「以後還是我去哪兒就帶你去哪兒。」
我脫口而出：「可是神荼說須彌山是阿修羅居住的地方，在人類感知範圍之外，人類是去不了的。」
「多嘴的神荼……不過我此行也沒有去須彌山，我也是不被允許前往的。阿修羅是修羅道的生物，如你所見，遲璃也化生成為了阿修羅，不能再稱之為鬼或者人。地藏菩薩一直在須彌山和閻浮提的交界處徘徊，一是度化人間的惡鬼，二是他也想度化剛剛誕生的阿修羅。」
我不禁在想，即使成了阿修羅也能被度化么？度化又究竟是什麼？我曾遭遇過的鬼怪中，我見到過他們消散的情狀，也許金光閃現，好看的被殺就是被度化了么？說到底不都是「度過死亡、化成虛無」，然後就成了度化。
這次鬱壘去見地藏菩薩，他們一定說了什麼，不知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總覺得他們談的事情和我有關。
我躺在鬱壘的胸口，幾乎又要睡著，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今天中午就沒有吃東西。
鬱壘笑著說：「老樣子，先帶你去吃飯。」
晚上洗過澡后，鬱壘摟著我入睡，我也伸出手去抱著他，只有他在身邊，我的睡眠才是完整的。他沒有繼續白天的事情，其實我已經習慣了一直被打斷，雖然一直沒有越過那條線有些奇怪，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男人。
星期五，鬱壘送我回學校上課，回寢室取書的時候遇到了小雨，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吻痕，不禁「噫「來起來，說：「小姑娘終於長大啦！」
我無奈地說：「算了，不解釋了，解釋不清了……」
「自暴自棄了？得嘞，快點兒上課啦，我看你這學期出勤率擔憂啊！」
「我也很擔心……」
我和小雨一起去上大課，走著走著她突然對我說：「你覺不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我立刻警惕起來，四處張望但並沒有發現異樣。
「你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么？」
「就是有那種不知被什麼盯著的感覺，毛毛的……對了，說起奇怪的事情，昨天晚上我遇到一個玩兒cosplay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青色的古裝，黑長直，戴著綠色的美瞳，我下課時撞見他的，他還說要找你，我以為是你們社團的人，就沒有在意，忘記和你說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小雨，說：「親愛的，那好像是只蛇妖！」
小雨也嚇了一跳，說：「哈？怎麼會有蛇妖在找你？對了，看起來還挺帥的，老實交代，又發生了什麼！」
我把溫泉發生的事情挑重點和小雨說了，小雨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親愛的淑男，你去一次溫泉竟然也能惹一屁股妖怪跟著，真讓人操碎了心！」
我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讓我先好好地上一天課，我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大學生了……」
還好大一課程不多，特別重要的專業課大三才開，但也不能掛科啊！我哭著聽了一上午課，對機智的我來說雖然不難，但內容很多，恐怕期末考試之前一定要好好複習了……
中午和小雨吃飯，下午有一節大課一起上，下課之後準備回寢室收拾收拾等著鬱壘來接我。我從窗口看見鬱壘到樓下了，便急急忙忙地下樓，自然而然地摟住了他的手臂，我突然覺得這樣有點不好意思，想把手收回來但鬱壘不讓，伸手握住我的手，一起向學校外走去。
「那隻叫青苓的蛇妖跟的真緊，果然自古以來蛇妖都很難纏。」鬱壘說著沖我挑眉一笑，我猜測青苓就在附近。
「我聽說被喚人蛇標記之後，無論相隔多遠都能被找到，果真是這樣么……」
「誠然，尤其在你告訴他你的名字之後，無論相隔多久，多遠，他都能隨時感受到你身在何處，就連公寓的結界都隱藏不了你的蹤跡。不過他功力尚淺，只是知道你身在何處，有我在，他也無法對你再做什麼。」
正說著話，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又在面前上演了，成玄英匆匆忙忙地走過來，後面跟著一個風一般的傲嬌雙馬尾妹子——成子英？
成子英看見了我們，立刻滿臉笑容地跑過來，在鬱壘面前一個急剎車，甜甜地說：「鬼帝大人，好久不見！」她又打量我，目光停在了我的脖子上，看見了我的吻痕，臉上立刻寫滿了驚訝，隨後又變成了不悅。
成玄英也只好走到這邊，說：「二位，我最近發現有一隻蛇妖在附近行動的蹤跡，我妹妹初出茅廬，非要讓我帶著她捉蛇妖，你們可有線索？」
我剛想說青苓不是壞人，鬱壘拉了我的手一下示意我不要說，他只是說道：「這是一條喚人蛇，你們要有那個本事，就捉捉看吧！」然後拉著我就離開了……
走遠之後，我問：「青苓從不吃人，這樣真的沒關係么？」
「我知道，若是食人的妖怪跟著你，我早就想辦法結果了他。妖怪和道士總有衝突之時，如果連這麼兩個黃毛小兒都對付不了，他也不要出來丟人了，快回深山閉關修鍊去吧！」
他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