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3送你上路
「更委屈我的是——你那個賤人生下來的大女兒喬輓歌。」說到動怒之處,於蘭芝臉容微微有些猙獰起來,「嫁給你這麼多年,我才知道原來你心裡一直裝著那個賤人!」
「她,她早就死了……」喬海申咳了起來,「咳咳,咳咳咳……你何必還這樣,這樣……」
「是啊,你自己也知道,她早死了!」於蘭芝咬咬牙,眼眸如同打磨已久的刀鋒般冰冷,「別以為我不知道,逢年過節,生辰忌日,你都一個人去拜祭她!你捐建的那間小學就是在她的家鄉,夢裡念的都是那賤人的名字!她不是早死了嗎,你又何必這樣念念不忘!」
喬海申看著她,燈光微微打在她面孔上,慘白、嫉妒、憤恨,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悸。
「她都死去這麼多年了,你都該放下了不是?可你偏偏不忘記,」於蘭芝笑了笑,「她有哪裡好?背著你偷男人?還是偷你的錢去離婚?」
「住,住口!」喬海申不忍她這樣說,便動氣起來倒是越咳越厲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會知道和一個心裡裝著別人的男人一塊同床異夢的滋味嗎?你偏不讓我說她,我偏要說!」於蘭芝絲毫不退讓,語氣惡毒,步步相逼,「她就是個下三流的陪-睡表子!她嫁給你完全是為了想得到你的錢吧!你還以為她是真心愛你的?你這個老不死的別痴心妄想了!表子還想立貞-節牌坊?說不定那個喬輓歌是她跟別的男人睡出來的野種呢!」
「你,於蘭芝,你夠了!」這下,他喚她全名來。
而於蘭芝倒是真怒了,眼睛一橫,狠光迸出,「呵,你倒是發火起來了呢?還有很多,我得慢慢跟你說,那個賤-人在跟你之前,已經跟了好幾個男人了,聽說好像還為了一男人墮-胎……這樣的下-賤,真是不要臉!你啊,還被蒙在鼓裡!哈哈哈,你看喬輓歌長得這麼漂亮,一點都不像你,也許你還在替別人養女兒呢!」
「咳咳,咳咳咳……你,你……咳咳……」喬海申用盡全力地抓起床邊柜子上的東西,就往於蘭芝身上扔,但是猶豫力氣太小,只是砸到了地上去。於蘭芝輕輕一側身,只聽見那金屬砸落地上的聲音,笨重而心悸。
於蘭芝冷眼看著他,嘴角滲出冰譏,「想打我?你也得站起來再說。」
「你,你……」喬海申看著她,邊喘氣邊說,「我這次叫你回來……就是為了立遺囑的事,咳咳,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名下的資產分給三個兒女,你——一分一毫也得不到!」
聽見那老頭終於說出分家產的事,於蘭芝冷哼了一聲,挑眉走近喬海申身邊,「哦?我猜——你女兒喬輓歌可能沒有福氣領這遺產了。」
「你,你說什麼?」喬海申驚嚇般地睜大眼眸,盯住於蘭芝追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簡單,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於蘭芝微微一笑,笑容染上狂妄和兇狠般,「今晚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喬海申還沒聽清楚她的話,她便伸手將喬海申口鼻上的輸氧罩摘走!
大量的氧氣離開,喬海申呼吸困難,覺得肺腑間悶嗆難忍:「咳咳咳,你,你!咳咳……」
「你放心好了,等你死後,財產我將會得到一半,剩餘的一半將分給小華小靜……」冰冷的白熾燈流瀉在於蘭芝姣好的面容上,彷彿塗了致命毒汁一樣。
空蕩的監護室內,只聽見一陣陣激烈的咳嗽聲在上空充斥著。
而監護室外,小華似乎聽見裡面傳來了咳嗽,「爸怎麼了?」
喬俞靜立馬攔在門口:「媽在裡面跟他在一起呢。」
「但是……聽聲音,好像爸很難受的樣子……」小華擔憂地問。
「省省吧你,媽在裡面呢,爸不會有事的。」喬俞靜面容篤定地說道。
「我想進去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心頭湧起一份強烈的不安和駭然,坐立不安的小華拉住門想進去,「爸好像在裡面叫我?他好像在叫『小華』……」
媽之前千叮萬囑自己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進去的,而且自己有裸,照在別人手中,她的命運可謂是把握在媽的手中了。無論如何,先過了這關再說!喬俞靜搶先一步將開了的門合上,微微慍怒:「你幹什麼?」
「姐,我只想進去看一眼爸,就看一眼,好不好?」小華委屈地看著喬俞靜,眼底里似乎還淌著淚水。
這個弟弟,真是不省心!倒是被那個喬輓歌慣壞了!喬俞靜態度強硬地道:「等媽出來再說!」
「可是……」
「可是什麼?爸和媽好不容易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了,這是爸原諒媽的大好時機,你還想進去搞什麼破壞?什麼事也得等媽出來再說。」喬俞靜整個人橫在門前,那架勢似乎是「你要進這道門,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一樣。
殊不知,監護室裡面有兩個靈魂在拚死搏擊,夜色如水,飄忽如魅。星光終究不夠明亮,陰暗的角落裡無人擦覺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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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
璀璨星光,也照不到豪華主卧中正在發生的一切觸目驚心一幕。
喬輓歌的掙扎和反抗很顯然引起了身上男人的不滿,他冷哼一聲,有力的大手將她纖細的腰身桎梏,下一刻,男人的力量蔓延,卻在感受到她的緊緻和阻擋后,暫且停下——
喬輓歌在這股力量中驚喘著,甚至全身都在顫抖,她不難感受到那種即將被撕裂的力量正在拉扯著自己,生命彷彿在分秒間緩緩流失,卻在意識到他沒有強行動作后,眼前騰起一絲希望——
「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她的唇蒼白而顫抖著,就像是沾滿寒霜的羽翼般,在男人耳邊一聲聲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