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天疑惑問道:「住酒店啊,怎麼了?」
「你剛剛殺死了那個光頭,要是再去酒店住的話,警察肯定很快就會找上你的,要不,要不你先去我家避一避吧。」小惠低下頭,顯帶羞色的提議道。
雖然葉無天並不怕警察,但對方若真找上門來,麻煩是在所難免的。再說,這麼漂亮的女人主動提出去她家的邀請,葉無天又怎會拒絕呢。
「那好,你帶路吧。」葉無天欣然答應道。
「嗯,你跟我來。」小惠說著又謹慎的向四周瞅了瞅,見沒人注意,立馬朝著一條人少的街道快步走去,葉無天在後方跟上。
匆匆穿過幾條街后,小惠帶著葉無天進入一條僻靜的巷子,腳步這才放緩了些。
葉無天跟在後頭隨口問道:「我可是殺人犯,難道你不怕受到牽連嗎?」
「不管怎樣,你也是因為我才惹上這種麻煩的,我怎能坐視不管呢?」小惠回答道,說著又轉頭向葉無天看了看,見他這般從容不迫的樣子,於是猜疑道:「我看你身手這麼厲害,難道是特種兵?或者便衣警察?既然你敢明目張胆的殺人,應該有辦法脫身的吧?我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呢?」
葉無天「噗嗤」一笑,說道:「你以為這是在拍警匪片嗎?」
「反正我總覺得你似乎不是一般人。」小惠肯定的說道。
葉無天笑而不語。
兩人靜靜走了片刻,小惠又隨口問道:「之前你為何要讓我將那首依米花重唱一遍呢?」
「因為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快唱完了,聽著有些意猶未盡,所以想要從頭到尾仔細品味一番。」葉無天回答道。
「你能聽懂這首歌嗎?」小惠有些期待地看著葉無天。
「我不知道自己懂不懂這首歌,但至少,從這首歌中,我聽懂了你。」葉無天認真地說道,從那首歌中,他能聽出,眼前這個女孩就像依米花一樣,不懈努力,為的就是綻放那一次美麗。
聽了葉無天的話,小惠眼神顫動,臉上儘是那種感動的神情。
而葉無天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和依米花不同,就算還沒有綻放,你也依然美麗出眾。」
小惠臉一紅低下了頭,嘴角洋溢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兩人邊走邊聊,許久之後來到一片僻靜地段,這裡沒有吵雜的汽笛聲,沒有五彩的霓虹燈,也看不見鬧市區的繁華,有的只是老舊的民房和狹小漆黑的巷子,與之前的鬧市比起來,彷彿是一個天一個地。
在幽暗的小巷子里穿梭了許久,最後小惠在一幢陳舊的民房前停下了腳步。
回頭見葉無天在打量著這幢房子,小惠有些羞愧地解釋道:「城裡的房子貴,我租不起,所以只能租在這裡了。」
「雖然房子看起來不太華麗,不過這裡很清靜,適合居住。」葉無天隨口說道。
小惠「嗯」了一聲,然後取出鑰匙打開了門。
門裡就是一道台階,小惠帶頭向樓上走去。
像這種出租用的民房一般都是五六層樣子,每層被隔出好幾間房,有兩室一廳,有一室一廳,也有單間,當然,房間都不會很大。
小惠走到三零二室門前,取出鑰匙打開門,然後邀請葉無天進去。
這是一個單間,帶廚衛的,廚房和衛生間都很小,而房間自然也不大,整個空間幾乎被床櫃桌椅完全佔據。
「房間有些小,你不會介意吧。」小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葉無天向房間里掃了一眼后說道:「怎麼會,雖然有些擠,不過看起來挺整潔的。」
小惠關上門,走進房裡,取下肩上的吉他,小心翼翼的擺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看得出來她很愛護這把吉他。
「你隨便坐吧。」小惠向葉無天招呼一聲,然後拿起電水壺向廚房走去。
葉無天在房間里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椅子就擺在小桌子前,桌子是深紅色的,有些脫漆,桌上簡單得擺著一些化妝品,一本曲譜,還有一面鏡子和一副相框。
相框巴掌大小,上面是小惠和一位中年女子的合影,那女子看起來應該是小惠的母親,兩人都笑得很燦爛。
這時,小惠拿著水壺走了過來,見葉無在注意到照片,便說道:「這是我媽。」
葉無天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爸媽都住在鄉下嗎?」
小惠手上動作滯了滯,旋即將水壺放到底座上,插上插頭,然後才黯然說道:「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是我媽一手把我拉扯長大的,可是幾個月前我媽被查出癌症晚期,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
葉無天稍稍一愣,問道:「那她現在情況還好吧?」
小惠搖了搖頭,說道:「查出癌症的時候,癌細胞就已經出現了轉移。」
「既然你媽住院,你應該急需用錢,那之前幹嘛還拒絕我的錢呢?」葉無天不解地問道。
小惠慘然一笑,說道:「因為已經太遲了,醫生說沒有治療的必要了。」說著,她眼淚滾落。
看到她這般悲傷的樣子,葉無天起身將她摟入懷裡,慰藉道:「天無絕人之路,一定還會有轉機的。」
小惠將頭埋在葉無天懷裡,嗚嗚痛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說道:「在這世上,我就只有我媽一個親人,要是連她都走了,我不知道還怎麼堅持下去。」
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其實是很無助很脆弱的,遠遠不像依米花那般堅強,也許她寫這首歌正是為了勉勵自己,要像依米花一樣堅強的活下去。
哭了片刻,小惠漸漸停止哭泣,並離開葉無天懷抱,低著頭,歉意道:「對不起。」
葉無天抬起雙手捧起她的臉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小惠抬眼向葉無天看去,雙目對視。
從她眼中,葉無天看出了她心中的空虛的無助,看出了她的絕望和無奈。
對視許久,葉無天漸漸將臉向她靠近,小惠沒有躲閃,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現在,正是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雙唇觸碰的剎那,烈火乾柴。
葉無天深情的親吻著她的香唇,雙手伸入她的衣裳,探到背後解開了她的罩罩,然後又慢慢移至她胸前,攀上了她那柔軟的玉峰。
小惠鼻間發出嬌柔的喘息聲,她盡情的享受著葉無天的溫柔撫慰。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床邊,緩緩倒在了床上,葉無天脫掉自己的衣物,又褪去她的衣褲。
她下方早已經溪水泛濫,葉無天也不墨跡,徑直將葉老二送入那濕潤的洞口。
小惠沒有絲毫的阻撓,任由葉無天進入她的身體。
其實葉無天早已知道她不是處,雖然他並不喜歡和二手的女人做這種事情,但是對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叫他忍不住想要去安慰。
小惠喘著粗氣,臉色緋紅,嘴裡不停的發出嬌嫩的哼叫聲,她全身心的享受著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溫柔,似乎已經忘卻了悲傷。
許久之後,小惠身子一陣猛烈抽搐,盡情享受了那舒暢的一瞬,最後身子軟軟的癱在床上,嘴裡喘著粗氣,臉上潮紅未消。
葉無天將疲軟的葉老二抽了出來,在她邊上躺下。
靜靜躺了片刻,小惠開口說道:「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就當是報答你出手救我吧。」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眼裡仍然流露著一絲期盼,顯然,她期盼著這個男人能夠為她負責。
可是葉無天卻什麼也沒說,他並不是沒有看出小惠的期盼,而是打算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她。
見葉無天不作聲,小惠眼裡的期盼變成了失望,享受了這番快活之後,她變得更加空虛和無助了。
葉無天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睡吧,一覺醒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小惠躺在葉無天懷裡,眼眶有些濕潤,她知道,這個懷抱只能給她一夜的溫暖。
她不知不覺睡著了,雖然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不過她卻睡得很安謐,也許她不想連這短暫的幸福也錯過。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照在小惠那潔白如玉的婀娜身軀上。
小惠悠悠醒來,看到身邊的這個男人,她先是一陣滿足,旋即眼裡又劃過悲傷。
「你醒了。」葉無天看了看她。
小惠點了點頭。
「那起床吧。」葉無天說道。
小惠連忙按住將要起身的葉無天,說道:「不要,讓我再躺一會兒。」
葉無天沒有拒絕。
躺了片刻,小惠緩緩翻身趴到了葉無天身上,抬起頭看著葉無天,用那種近似請求的口吻,含情脈脈地說道:「再讓我滿足一次吧。」
葉無天沒說什麼,抱起她,吻住她的唇,進入她的身體。
和昨晚一樣,小惠很投入,或許她是想用自己的溫柔留住這個男人,又或者只是想借這種方式來麻醉自己,讓自己忘卻一切的痛苦。
依米花的成長是很艱辛的,它們不懈努力,為的就是綻放那一次美麗。可是,能夠堅持到那燦爛一刻的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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