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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殘忍噁心的手段

  溫柔的煞氣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一章殘忍噁心的手段「我現在不但能看見死亡陰影,還能聽到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問話他們並不能回答我,但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回應。你不用擔心我。」

  柯楊伸出手握住了何芷的手,感覺到何芷鬆了一口氣,他的拇指在何芷的手心裡摩挲著又說:

  「最近感覺以前的好多事都湧現在腦海里,包括王宵以前的事,偶爾會覺得頭痛,一個人要演繹兩個人的人生有點累。你呢,還好嗎?」

  「還好。以前我也只是聽到那些死亡的警鐘聲,並沒有特別異樣。」

  被柯楊亮晶晶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何芷笑著抽回了手。

  她和柯楊都認出了彼此,又有王宵和李靜原先的一層親密關係,可是不知為什麼,柯楊一直和她保持著親近而禮貌的距離,就算他們重新結成夫妻,柯楊也還像從前一樣克制著自己。

  她是女生當然不好意思主動,有時候看著柯楊克制的神情她衝動地想打破他們之間的壁壘,不過柯楊總是在關鍵時刻及時恢復冷靜的眼神,她也只好順其自然了。

  「明天還要去查項紅的下落嗎?」

  「我一個人去,你在家看好豆豆。你還記得昨天聽到死亡預警聲是什麼時間嗎?」

  「當時我們送你姐和姐夫出門,大概是九點多不到十點。」

  「哦。」

  柯楊問完平躺下來,盯著天花板陷入沉思。屋裡安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何芷怕她稍微的動作會打擾了柯楊思考,一直側躺著沒有動過一下。迷迷糊糊中腦海傳來清晰的「鐺鐺鐺」聲,驚得她馬上睜大眼睛坐了起來。

  看見柯楊也跟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何芷按了按額頭說:

  「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

  柯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十分。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沉熟了,夜黑風高確實是殺人的好時候。

  「先不要胡思亂想,躺下乖乖睡覺。」

  見何芷的臉色發白額上冒出一層冷汗,柯楊知道他的囑咐不起作用。起身坐到何芷的床邊握住了她的手。何芷順勢依偎在柯楊的肩頭。

  「我不害怕,只是覺得我認識的人或者見過的人又有人被害了,這種感覺很不好。會是誰呢?」

  「先睡吧。想也沒用,咱們先記住這個時間,也許以後會有用處。」

  「能告訴我項紅的下落嗎?」

  何芷抱著柯楊的肩膀,今晚如果不能解開她的疑惑,恐怕要失眠了。

  「明天下午回來告訴你。」

  柯楊決定還是不告訴何芷項紅被害的恐怖慘狀。

  「討厭!總是這樣,我們已經結婚了,可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愛。」

  壓抑在心頭許久的話說出來,何芷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我對不起你。以前不能給你婚禮,現在依然沒能給你。我想等我準備好了婚禮,再和你一起真正走進婚姻的殿堂……」

  「不要!如果你了解我的話,就應該知道我並不稀罕什麼婚禮。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坦誠相待,比什麼虛華形勢的婚禮都重要。」

  何芷抱住柯楊的脖子注視著他的眼睛,她渴望和柯楊成為伴侶不再像上一世一樣形婚再離婚留下遺憾。

  珍惜當下才是幸福。

  此時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話,澎湃的內心早就渴望彼此融為一體。柯楊深深地埋下頭吻住了何芷的唇……

  早上何芷醒來的時候柯楊已經出去了,掀開被子正要下地,豆豆推開門露出小圓臉蛋萌萌地說:

  「小姨,奶奶叫你吃飯。」

  如今何芷的臉並不是豆豆認識的那張臉,為了區別於原先的大姨,豆豆自作主張叫何芷小姨。

  豆豆說完沒有馬上離開,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何芷。

  何芷雙腳著地才發現她的身上沒有穿睡衣,驚詫之下臉頓時紅了,趕緊鑽進被窩喊豆豆先出去。

  「奶奶說,你會給我生一個小弟弟。」

  豆豆眨巴著大眼睛。

  「噗!豆豆你先出去,等小姨穿好衣服出去再跟你說話。」

  想到昨晚柯老太太準是偷聽了她和柯楊的房事,何芷從屋裡出來不好意思看柯老太太的眼睛。

  兒子和媳婦終於肯圓房了,柯老太太比過年還要高興。總是不經意地瞄著何芷的肚子,好像那裡已經開始孕育了柯家的孫子。

  「柯楊大清早就出去了,我攔也攔不住。他應該多睡一會好好補補精神,再年輕也要節制。說好了回鄉下過田園生活,又為了別人的事不顧一切地忙活。連早飯也不吃,等會我得叫他去……」

  聽出柯老太太的言外之意,何芷的臉更紅了。

  「媽,你知道柯楊去哪兒了?」

  「去防洪渠了。昨晚上他跟我說胡進家離防洪渠最近,他一定是去防洪渠找項紅的下落了。」

  「我去找他吧。」

  與其在家裡面對婆婆滿臉尷尬,不如去找柯楊,也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柯家離防洪渠有段距離。走過一段村道以後拐進一條田間小路。

  遠遠看見防洪渠的閘門,何芷加快了腳步。此時人們剛剛吃過早飯,有村民挑著筐往山上去幹活。

  鄉間小道上只有何芷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土坯路,腳上的小白鞋很快蒙上了一層土灰。何芷顧不得心疼小白鞋蒙了塵,一心想儘快見到柯楊。

  手機響了起來。看見肖楠的號碼,何芷站住了。

  肖楠當然不知道她和柯楊的身份,還以為他們是爭著領養豆豆的人。

  似乎除了豆豆,肖楠和她並沒有交集。

  何芷望著遠處的防洪渠,發現距離要比她想像的還要遠一些。如果開車走大道可能還快一些。從小路繞過去,七轉八拐的小路不好走,費鞋傷腳不說還比較危險。周圍都是半人高的野草,不知道野草叢裡會不會跑出一條蛇或者什麼野物來。

  何芷還沒來得及問肖楠好,肖楠馬上說左岸死了。

  「左岸?」

  肖楠應該不知道她和左岸的關係吧?記憶里李靜和左岸從無瓜葛。

  「對,左岸是在石先生的別墅死的。」

  「那與我有關嗎?」

  左岸的死雖然讓她震驚,但是肯定與她沒有關係。肖楠找她報告左岸的死顯得很奇怪。

  「現場發現了你的頭髮。」

  「你們懷疑我?」

  何芷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你曾經被關在石先生的那棟別墅里,所以我懷疑現場發現的頭髮應該是你上次掉落在那裡的。不過還是得請你來一趟協助調查,請你諒解一下,或者我派車去接你。」

  「我自己過去吧,不過應該不會那麼快,我在雞谷山村,可能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回去。」

  聽說何芷在雞谷山村,肖楠顯得很意外。她已經知道李靜因為事故失憶,柯老太太讓她改名叫何芷。但是沒想到何芷會和柯老太太一起回到了雞谷山村。

  「王宵沒和你一起嗎?」

  女人的八卦天性總是改不了,肖楠聽說王家不同意王宵的婚事,不知道王宵和何芷是不是分開了,所以多嘴問一句。

  「那我祝福你們。」

  知道王宵和何芷已經領了結婚證,並且正在申請把豆豆的撫養權從何芷的表姨媽轉移過去,肖楠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掛斷肖楠的電話,何芷站在小路上半天回不過神。

  左岸怎麼會死了呢!

  她對左岸的感情很複雜,如果左岸不曾使用下流手段企圖佔有她,可能她對左岸的感情更多的是兄妹情誼。在她最孤獨艱難的歲月里,是左岸的郵件鼓勵她,開導她,讓她了解妹妹的情況,讓她的奮鬥變得有意義。在她歸來的時候,也是左岸到機場接她,讓她有種遊子歸來的溫暖。

  這時再想起昨晚聽到的鐺鐺聲,她突然意識死亡警鐘響起的時候應該是左岸死亡的時間。

  知道剛才如果問肖楠左岸是怎麼死的,肖楠也不會告訴她。警員有辦案紀律。

  一陣風過,野草如麥浪般發出簌簌聲。

  柯楊的電話打不通,不知道是柯楊設置了靜音還是防洪渠那邊的手機信號不好。

  就在何芷快步經過一片開滿野菊花的土坡時,花叢里「撲稜稜」飛出一隻小鳥衝天而去,嚇得她差點叫出了聲。

  她並不是膽小,只是因為心裡想著事受不了意外的打擾。伸手按著起伏的胸口調勻了呼吸,可以看見前面去往防洪渠的鄉道。這時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壓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與此同時身子猛地被一股力道扯進了路邊的野溝。

  一個男人壓在了她的身上,男人的臉離得太近反倒讓她看不清那張臉的樣子。

  男人壓在她嘴上的大手始終用力,另一隻手向下滑動去解她的腰帶。

  何芷這時明白過來,遇到土匪劫色了。

  就在男人微微側身準備去解自己的褲子時,何芷的一隻腿騰空反踢在男人的後腦勺上,一隻手隨即從身下掙脫出來直搗男人的致命要害。男人嘴裡發出一聲悶哼的同時,何芷已經翻身躍起,再次朝男人踢去。

  男人應聲倒地,像一個皮球滾落在溝底。

  何芷很想學俠女的樣子罵一句「大膽狂徒」,可惜渾身震怒引起的顫抖讓她張不開嘴。看清了男人的臉讓她更加無話可說。

  一張油膩老男人的臉,衣衫陳舊破爛,好像從乞丐堆里爬出來的。

  何芷感到一陣噁心。

  鄉道上由遠及近的警笛聲破壞了田野的寧靜,也嚇壞了倒在溝里的老男人。老男人這時意識到了害怕,雙手抱頭身子像一隻煮熟的大蝦弓成一團。

  不想揪住老男人令人噁心的手報警,何芷衝到鄉道上朝警車招手示意,警車停了下來。

  老男人是雞谷山村有名的花痴老光棍。雖然精神不正常,不過也很少冒犯人。今天老光棍對何芷非禮,令派出所的民警也覺得意外。

  「這種人抓進去也得放了。」

  兩位民警朝柯楊攤了攤手。

  確定何芷沒有受傷,柯楊也不好追究老尡的責任。說起來老光棍還是他的叔叔輩,就算不犯花痴也很難成男女之事。今天老光棍瘋得不輕,如果在村裡再襲擊人,必須得管束起來。村委會幹部過來把老光棍帶走了。看著老光棍臨走還對她露出痴笑,何芷馬上背過身去。

  「你先歇一會,我馬上過來陪你回家。」

  柯楊輕輕摟了一下何芷的肩膀。

  真是太噁心了。

  渾身上下好像都是老光棍留下的口水和污跡,何芷恨不得馬上洗澡換掉衣服。

  這時發現柯楊和幾位警員朝防洪渠深處走去,她也急忙跟上。

  一位警員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根長長的鐵杆,順著柯楊手指的方向在防洪閘門邊來回錯戳著。

  「找到了!」

  大家一陣激動。小心地把鐵杆勾著一隻塑料紡織袋拉到岸邊。

  項紅找到了,她的頭只剩下了頭骨,毀損的程度比左耀南還要觸目驚心。

  聽說項紅的屍體被肢解磨碎餵了雞鴨鵝,從胡進手裡收購了雞鴨的飯店老闆噁心了好幾天。更噁心的應該還是在飯店吃了雞鴨的食客們,還有飯店的大廚們。他們的手和嘴都沾染了一個含恨而死女人的冤魂。

  面對鐵證,胡進無法抵賴,只能如實交待犯罪過程。他不否認愛項紅,特別是那些年少的時候,他把項紅當成心裡的白月光。可是項紅為了貪圖大城市的生活寧願和一個植物人結婚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胡進開始變了。等項紅成為寡婦,他極盡討好和關心,終於和項紅成為夫妻。新鮮感過後,他開始報復項紅曾經對他心裡的傷害。

  家暴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利,項紅一次一次逃走,又一次一次被胡進抓回來關起來。

  完完全全得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他!

  四天前在項紅又一次逃跑被抓回來以後,胡進開始實施毀滅項紅的計劃……

  「說起來是咱們害了項紅!」

  柯老太太嘆息著。

  「左岸死了。」

  胡進對項紅的手段太過殘忍又噁心,何芷不想多提。

  她想驗證一下死亡警鐘和左岸的死之間的聯繫。和她並不相熟的項紅都能敲響死亡鐘聲,她也想查明左岸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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