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尾隨跟蹤
其實唐青山說這段話時一點都沒有糊塗，李婷在測試總結報告中已經明確表示了對阿巴克公司產品的懷疑，甚至對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軟件係統的真實性也表示質疑。認為有可能是抄襲或者未經美國bz公司授權違規使用的軟件，存在較大風險。
唐青山在阿巴克公司總部現場看見僅僅隻有幾位軟件開發人員，這麽大的軟件係統僅僅靠這些人根本就做不出來，就進一步證實了李婷在測試總結報告中的分析。
張誌宏明明聽清楚唐青山在對自己說話，但是張誌宏沒有馬上答複，他知道唐青山的這段話不是單獨說給自己聽的，盡管說話聲音很輕，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話完全是有意說給秦誌剛以及考察團其他成員聽的。
秦誌剛也確實聽見了唐青山的問話，老練的秦誌剛不會馬上表態，兩眼朝研發中心四周看。空蕩蕩的一層樓裏，就是靠近門口的地方放了一排電腦，加在一起最多10個人的位置，電腦的前方擺放著三個機櫃，裏麵指示燈閃爍。水泥地麵上塗了一層塑料保護層，地麵上橫七豎八拉著許多網線和電纜，機櫃後麵不遠處用玻璃隔牆隔斷，使得在有限的空間內空凋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玻璃隔牆內好像是一個備品備件倉庫，裏麵堆放著一些紙盒與線纜，裏麵沒有開燈，僅依靠高處的幾扇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照亮。
秦誌剛盡管不懂技術，但是在bz公司參觀時，一望無際的無人自動化生產線以及在總部2200多人的軟件開發人員的規模，與這裏比較起來，看了令人膽戰心驚、手心發涼。
秦誌剛突然咳嗽了起來，方浩拿了一瓶礦泉水，迅速打開蓋子送到秦誌剛手中。
秦誌剛咳嗽得喘不過氣來，用手推開了方浩送過來的水瓶，從自己的褲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捂住嘴巴。
金建軍看此情景趕緊扶住秦誌剛的手臂往外走，方浩說道，大家還是出去吧，這裏可能有些設備散熱出來的異味，對於支氣管有炎症的人是刺激因素，容易造成劇烈咳嗽。
大家聽從方浩建議，迅速離開了研發中心，進入了剛才送他們上樓來的電梯內，電梯慢慢吞吞總算停在了一樓，湯鵬飛用力打開電梯門，帶領大家回到會議室。
秦誌剛在金建軍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乘喘息的機會。用手指著窗外吃力地說道：“威 威 斯忌。”
其他人沒有聽懂秦誌剛的意思，方浩已經一個箭步衝出了會議室，朝公司大門外停著的那輛接送考察團過來的中巴車奔去。
曹亞韻在秦誌剛的身邊使勁敲打著秦誌剛的背部，發出‘咚咚’的響聲，看來還是用上勁道，使勁敲打以平息秦誌剛連續不斷地咳嗽。
湯鵬飛見秦誌剛的情況嚴重，臉色都有點因為呼吸不暢而發紫了，剛想打‘911’救護車，但轉眼一想，這個電話一打就是4千多美元。
美國的緊急醫療服務一般都是政府與私營公司簽訂合同來運營救護車的業務，有一個收費標準，出車一次大約1900美元左右，再加上服務費、氧氣罐使用費、救護車上注冊護士或者呼吸治療師的特別護理，加在一起沒有4千美金是打不住的，就是連有醫療保險的美國人打救護車都要三思而行。
湯鵬飛手裏拿著手機正在猶豫時，方浩手拿一瓶威斯忌酒從外麵跑了進來，將威斯忌酒蓋打開，放到秦誌剛手中。
秦誌剛盡管已經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缺氧造成臉色發紫，看見方浩拿著打開瓶蓋的一瓶威斯忌酒放到手中，一把搶過瓶子，‘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
秦誌剛慢慢緩過神來，咳嗽也漸漸停了下來，口中呼出的酒氣彌漫在整個會議室中，秦誌剛的臉色由紫遍白，微微有些泛紅。
方浩趕緊起身打開了會議室全部窗戶，一股清風從外麵吹了進來，會議室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了起來。
秦誌剛總算緩了過來，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各位不 不好意思了，咳嗽老毛病突然發作，讓大家受驚了。”
曹亞韻的拳頭還在秦誌剛的背部不停地敲打，張誌宏示意曹亞韻不要再敲了，曹亞韻朝秦誌剛看看說道：“啊!好啦，會說話啦，剛才你差點死掉，嚇死我了，辛虧我一直在幫你敲背，否則你在美國就交代了。
金建軍說道：“曹主任，剛才秦總的情況確實很嚴重，但話也不能像你這樣說，方浩導遊說得對，剛才參觀時油漆味道以及多種氣體的味道觸發了秦總支氣管炎的發作，隻要盡快離開了這種環境，方浩導遊又把窗戶全部打開了，秦總就會慢慢恢複過來。”
曹亞韻說道：“看來我們還是要好好謝謝方導，這次方導對我們的幫助太大了。”
秦誌剛沒有說話，一隻手緊緊握著威斯忌酒瓶子，另外一隻手放下手中的茶杯，對方浩豎起了大拇指。”
唐青山看見說道：“看來還是方浩導遊反應快，從車上拿來了威斯忌酒，秦總喝了這種酒就止住了咳嗽吧。”
隻見秦誌剛微微點頭，說道：“謝謝方導，還是你的反應快，我剛才上車時看見你又為我買了一箱威斯忌酒，這酒對我止咳還是有效果的，謝謝你了。”
方浩說道：“秦總，我認為這酒確實能暫時止住你的咳嗽，但我認為你的健康問題回國後去醫院好好查一下，盡快針對性治療，這酒是高烈度的，常喝對健康不利，隻能作為應急措施，還是要查明原因對症下藥。”
“謝謝你的提醒，這次回國後我一定好好去查一下。”秦誌剛說道。
“其實我剛才就建議大家不要去生產線上參觀，在製造過程中總是有點異味的，正常人沒有關係，對於呼吸道有疾病的人可能就很敏感，如果剛才秦總情況再嚴重一點的話，我就要打急救電話了。現在好了，我建議大家還是在這裏休息一下，然後直接去紐約遊輪碼頭。”湯鵬飛說道。
唐青山在研發中心剛想提問題，證實軟件開發的真實性，被秦誌剛的突然發病打亂了調查的過程，就算是巧合，現在再要提出問題也有一點不合時宜了，隻能作罷，以後讓李婷通過對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軟件進行技術分析再做出結論。
“是的呀，如果剛才不進去參觀，秦總也不會咳嗽這麽厲害，我說裏麵沒有什麽好看的吧。”曹亞韻說道。
秦誌剛已經基本恢複了常態，將手中的威斯忌酒瓶蓋擰緊，說道：“其實剛才看了一下還是很值得的，我們今天就不展開討論了，等考察結束回國後我們再好好總結一下，大家看如何呀。”
“我同意秦總的建議，出國技術考察以觀察收集信息為主要任務，具體的分析與評價按照秦總的意見回國後再總結吧，不急於現在下結論。”
既然兩位領導都表態了，其他人也就不做聲了，湯鵬飛請服務員進來為大家的杯中加水。
秦誌剛說道：“我看我們也不用在這裏久留了，還是到紐約遊輪碼頭上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湯鵬飛說道：“秦總，你身體吃得消嗎，要不直接送你回酒店休息吧。”
“哎，不用了，既然來美國了，還是要感受一下紐約夜晚的魅力，看看遊輪上群體跳舞是怎麽回事，也嚐試一下遊輪上美味的大餐 ”
當考察團一行離開阿巴克公司大門時，有幾位媒體記者駐守在大門外，看見考察團一行出來蜂擁而上圍了過來，有記者將麥克風對向秦誌剛問道：“請問你能對這次訪問談談感言嗎？”
湯鵬飛擋在了秦誌剛麵前說道：“這次中國貴賓來到我們阿巴克公司總部訪問，我們就加強雙方合作交流，擴大合作進行了廣泛深入地討論，達成了廣泛共識。並對我們向中國客戶提供的第一批計算機產品，舉行了出廠剪彩儀式，這充分證明了我們的合作取得了決定性成就，我們將把這作為起點，提供更多的優質產品以及更好的服務給中國客戶，合作共贏、共謀發展，謝謝。”
媒體記者還在不斷追問提供產品的細節以及未來合作的領域等問題，湯鵬飛婉言謝絕，引導秦誌剛一行迅速登上中巴車離開了
在公司大門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內，一位30多歲中國女子，身穿深藍色職業裝，戴著墨鏡坐在後排車位上，隔著有色玻璃車窗，注視著阿巴克公司大門口的人群，此人正是劉曼麗。
比特先生4年前從一家餅幹製造公司應聘來到bz公司，擔任公司執行副總裁，劉曼麗一直是比特先生親密的私人秘書，也就跟隨比特先生來到ba公司。
在比特先生擔任bz公司執行副總裁前3年的第一個任期中，公司業績得到了很快發展，一舉扭轉了公司業績下滑的趨勢，得到董事會的高度肯定，也證實了董事會在公司發展困難的時期，選擇一位外行的專業企業管理者管理企業決策的正確性。因為有的技術專家管理企業會受製與對專業的偏好而不能自拔，在企業發生經營危機時，決策中跳不出原來的技術框框，反而會阻礙企業的轉型發展。董事會中有人建議；要選擇一個外行來領導內行，可能會扭轉傳統思維，開創出一個新的發展機遇。
比特先生就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從管理餅幹生產的食品加工企業轉行到領導計算機高科技企業。比特先生上任後，突破傳統思維模式，大刀闊斧改革公司管理機製，將公司原來的技術驅動轉變為市場驅動，以生產市場需要的產品引領企業內部架構重組與調整。市場需要什麽產品就生產一代，研發一代，基礎研究一代，麵向用戶需求做到零庫存，大大降低了生產成本。並在世界各地迅速建立了貼近用戶的研發中心與技術服務支撐中心，提高售後服務水平和用戶信任度，贏得了用戶的青睞，市場競爭力迅速提升，促進了公司業績穩步提升。
但是近2年來，市場上突然冒出了一個阿巴克公司，不但在美國市場，而且在中國市場處處與bz公司爭奪用戶資源，盡管是個新成立的小公司，對bz公司還是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比特先生根據敏銳的嗅覺，認為這個阿巴克公司不容小覷，必須在其還處在萌芽狀態就采取行動，要麽對方有技術實力，就乘早把它在發展初期就收購了，要麽就抓住對方的薄弱環節把它掐死在萌芽轉態，絕對不能讓其自由發展。
比特先生派人對阿巴克公司初調查後認為，這個阿巴克公司是由兩位留美華人組建，沒有任何的技術專利與解決方案，因為其中有一位程克文是5年前，比特先生還沒有到bz公司前，從bz公司研發團隊跳槽出去創業的人。
比特先生迅速判斷出這就是一個皮包公司，完全是打著對bz公司產品的招牌在市場上招搖撞騙，不值得收購，直接取證予以消滅，否則後患無窮。
比特先生考慮必須暗中摸底調查取證，掌握證據後采取法律手段排除隱患，比特第一個就想到了自己最貼心的私人秘書劉曼麗，讓她打入到阿巴克公司內部去摸清公司的來龍去脈，掌握一手證據，從市場上把阿巴克公司清除出去，排除競爭障礙。
劉曼麗依靠個人魅力與才能被阿巴克公司聘用，並擔任湯鵬飛的助理和公司對外公共關係專員。
但是湯鵬飛辦事非常謹慎，在還沒有摸清這位新招聘的劉曼麗真實背景前，主要讓劉曼麗利用她的美色協助自己開拓市場，特別是大中華地區的銷售，並沒有讓劉曼麗真正接觸到公司的核心業務，甚至紐約阿巴克公司總部地址都沒有讓劉曼麗知情。
劉曼麗按照比特先生的指示，首先把阿巴克的客戶市場情況作了全麵梳理和了解，掌握了阿巴克公司參與招標的用戶信息，指導bz公司迅速加入招投標，有的市場比特先生親自出場指揮競標，已經極大削弱了阿巴克公司的市場擴張能力。特別在中國市場，一旦有阿巴克公司參與招投標，比特先生總能第一時間親自出馬，多次打亂了湯鵬飛的市場拓展計劃。
現在根據掌握越來越多的信息，比特先生已經初步掌握了阿巴克公司利用客戶使用年限已經到期的計算機產品，盜用bz公司提供給客戶的係統軟件，非法獲利的初步判斷結果，要劉曼麗摸清阿巴克公司紐約總部的情況，以便采取措施一舉將這個阿巴克公司消滅的計劃。
因此按照劉曼麗製定的考察團出訪計劃，秦誌剛一行的考察行程全部在比特先生的持續關注中。
秦誌剛一行到達到美國紐約後，比特指示劉曼麗一直尾隨跟蹤，現在已經找到了阿巴克公司的總部。剛才的媒體記者中就有劉曼麗派出的人在現場攝影拍照，現在劉曼麗早已經把阿巴克公司總部詳細的坐標位置發給了比特先生。
此時，比特先生在自己辦公室外麵的會議室大屏幕前，正在通過劉曼麗發來的阿巴克公司總部的坐標，通過衛星導航係統，與公司內部幾位有關人員，實時觀看阿巴克公司大門口的圖像，甚至看到湯鵬飛攙扶著秦誌剛走上中巴車的圖像都實時在大屏幕上看見，秦誌剛上車時，一手中還拿著一瓶威斯忌酒的商標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