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事發突然
江濤在房間裏來回渡著步子，感慨地說道：“康主任，我從警30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交通事故案子，現場沒有路人被撞擊，唐文哲明明在現場救了人，卻神奇消失得無影無蹤，奇怪的那兩位站在路中央的女孩子被人騰空救起，放到了馬路對麵，避免了一次嚴重人員傷亡事故的發生，這一連串奇怪現象簡直令人難以捉摸。”
“是啊，我在部隊也算是一名老偵探了，後來在公安局長期從事疑難案件的破案工作，到了國資委也是長期與犯罪分子打交道，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新情況。昨晚到梁啟政家吃個飯，嘮嘮家常。他老愛人拉著我的手說一定要救救唐文哲，這是個好人，梁啟政去北京工作後，一直是唐文哲照顧這他們那家裏，這次為了救她女兒梁曉惠，現在人找不到了，她堅持認為唐文哲不會死，讓我不要放棄搜尋工作，但這個案子我們無從著手突破啊！”康建說道。
江濤說道：“我昨晚打電話給物理研究所的老所長，我的一位摯友，他是這樣解釋的，他說：這種現象在世界科學史上發生過幾次，現在科學界認為宇宙空間實際上是多維度的，我們人類感觸到在3維空間之內，所謂的‘眼見為實’這句話可能本身就是個偽命題，我們認識到宇宙真相是極其有限的，大多數事物我們用肉眼是無法觀察到的。”江濤說道。
“昨晚梁啟政也給我談了類似的話，老梁最近參加了一些量子物理學方麵的講座，科學家也從‘量子糾纏’和的角度分析了‘平行世界’存在的可能性。盡管有些理論我們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最簡單的‘物質不滅’定律卻是普遍存在的，既然沒有發現唐文哲被撞擊後受傷的屍體，我們就不能停止對唐文哲的搜索行動。”康建說道。
“假如唐文哲被我們找到了，回到了現實世界中，我們也要把他保護起來，說不定唐文哲身上具有一種特殊的功能，對於我們未來科學的探索具有重要的意義。”江濤說道。
康建說道：“這個觀點我非常同意，昨天梁啟政也對我說了，他們集團公司把唐文哲作為重點扶植培養的對象，這個年輕人各方麵的條件都很不錯，學曆高知識淵博，關鍵有很強的群眾觀念，滿腔熱情地解決群眾解決困難，在群眾中有極高的威信，這次在危急關頭不顧自身的安危，挺身而出就體現出個人崇高的思想品德。這種年輕幹部對我們國家的建設事業是非常寶貴的財富。”
此時，趙正法處長麵帶愧疚來到江濤麵前，說道：“江局長，孫東亮與田思雨已經通過全市的路麵道路視頻監控係統以及國家安全部門的天網係統和其他技偵手段，在全市範圍內對唐文哲的行蹤進行查詢，但是直到現在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江濤拍了他的肩膀說道：“不要灰心，我們不是常說辦法總比困難多嗎？現在大家都積極行動起來，參與到尋找唐文哲的隊伍中來了。量子物理研究所昨晚也專門成立了一個專家團隊，配合我們的尋找工作，今天上午劉平副總將帶隊去那裏向專家們匯報最新情況，我已經安排方浩一起去參加會議。你們這裏要繼續利用一切科技手段，在全市範圍內查找唐文哲的下落，甚至可以動用衛星偵查係統全麵進行空中與地麵的搜索，需要我這裏與有關部門打交道的，請立即提出來。72小時以內是救援的關鍵時間，希望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結果，假如發現唐文哲立即報告，並且做好唐文哲的安全保護工作，防止意外再次發生。”
康健說道：“趙正法處長，唐文哲平時開的車，現在應該停在公司的地下車庫吧？”
“是的，我們對唐文哲一天的行車路線也進行過比對，路徑非常清晰，早晨6點30分唐文哲從家裏出發，一路上直接開到了公司，車輛應該停在他們公司的車庫內。”趙正法回答道。
江濤說道：“康主任的話提醒了我，現在就派個外勤人員到他們公司地下”車庫去查看一下，落實唐文哲的車輛是否停放在車庫內，隨後在天網係統中對唐文哲的人臉與車輛進行特殊的監控，一旦發現係統能立即發出告警信號，以便我們及時地采取保護措施，防止其他意外事件的發生。
“明白，我馬上去布置下去。”趙正法說完走向了控製台前，與孫東亮一起落實江濤局長的指示。
張誌宏辦公室內，恩師翁文勝正翹著二郎腿，滿臉地不高興，說道：“不是恩師說你，現在秦誌剛被抓了進去有兩天了，你一點動作都沒有，前怕虎後怕狼的，猶猶豫豫一點都不想一個男子漢。”
“老師，你誤會了，不是我張誌宏沒有動作，關鍵是這次秦誌剛被抓後，梁啟政來參加了公司的幹部會議，唐文哲宣讀了對秦誌剛‘雙開’的紅頭文件，卻隻字不提秦誌剛以後誰來主持公司工作的事情。會後梁啟政又找我與劉平副總開了一個小會，會上也沒有明確誰暫時主持公司工作，那我有什麽辦法呢？總不能自己跳出來要當公司一把手吧。”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自從王漢榮被雙規判刑後，你就是公司實際上的二把手，劉平副總是市裏派來公司任職鍛煉的，公司員工都知道你就是秦誌剛以後的唯一繼承者，這是明擺在那裏的事實。現在秦誌剛被抓了，你就應當主動站出來主持工作，勇敢地承擔起管理公司的職責。既然梁啟政來了，你就要想盡一切辦法表明自己願意承擔公司在危難時期主要領導的決心，至少要表明你的態度。你倒好，什麽動作都沒有，你這樣豈不是讓我白操心了嗎？你們知識分子就是書生氣十足，關鍵時候行動不夠果斷，下手不太狠，這時候你不主動出擊，別人還以為你不願意承擔責任呢？”翁文勝氣急敗壞地說道。
“老師休要生氣，隻怪我膽子小，瞻前顧後生怕在關鍵的時候出錯，前功盡棄，這不我今天把你請來了，就是想聽聽你的高見，幫我參謀一下如何為好。”
翁文勝板著臉，說道：“現在公司一把手缺位是個現實的問題，公司不可以一日無主，你現在唯一的出路是主動出擊，采取一切手段搶占公司一把手這個高地，你不去搶，別人去集團那裏做工作，你就準備長期做老二吧。”
“老師，有這麽危險嗎？誰會去集團搶這個一把手的位子。”
“我看邱卓棟與唐文哲就是你很強勁的對手，他們年輕又有研究生學曆，長期在公司做基層幹部工作，特別是那個唐文哲我看對你的威脅最大。”翁文勝詭異地說道。
“老師你還不知道啊，那個唐文哲死啦。”張誌宏笑著說道。
“死了，怎麽死的。”翁文勝差點把手中的杯子掉落，他覺得這個消息太突然了，竟然超出了自己的神機妙算，因為翁文勝一直認為自己具有機關算盡、老謀深算的本事。現在既然唐文哲死了，自己事先都沒有預測到，這豈不在學生張誌宏麵前丟臉了。
“準確地說是失聯了，昨天下午公司開了幹部大會，宣讀了對秦誌剛的‘雙開’決定，肯定是有人給秦誌剛的兒子秦曉峰通風報信了，我的判斷曹亞韻的可能性最大。秦曉峰懷恨在心，可能已經覺察到自己已經被警方控製了，因此從酒店的通風管道逃跑，擺脫了警方的視線，駕車伺機等候在公司大門外，看到他追求未果的女朋友梁曉惠下班走在馬路上，就瘋狂駕車撞了上去，結果被唐文哲及時趕到，救下了梁曉惠，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唐文哲人卻不見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今天早上一上班我給安保部主任打了電話，詢問昨晚找到唐文哲了沒有，他對我說至今沒有下落，看來唐文哲生的希望很渺茫。”張誌宏說道。
“哦，我還以為唐文哲真的死了，你們知識分子就是一時聰一時糊塗，被車撞了那至少要看到屍體才能算死了，既然沒有找到唐文哲的屍體，你怎麽能斷言唐文哲死了呢？老師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了，我認為唐文哲一定沒有死，說不定是躲起來了，正在與你開展一把手的爭奪戰呢？你在明處他卻在暗處，我看你就是腦袋裏就是缺少一根筋，考慮問題太簡單，上了唐文哲的調虎離山、金蟬脫殼之計。”翁文勝得意忘形笑著說道。
“哎，老師說得有道理啊，既然撞擊現場沒有找到唐文哲的屍體，怎麽能說他死了呢？那唐文哲現在可能躲在哪裏呢？”
“我看是梁啟政有意把唐文哲藏了起來，說不定現在梁啟政正與唐文哲喝著小酒，安排接班公司一把手的大事呢。”翁文勝說道。
“那麽說我是被他們騙了，還真以為唐文哲失聯了呢？還虧得老師的指點。那我如何做到主動出擊呢？請老師指點。”
“現在秦誌剛被抓了，放出來的可能性絕對沒有了，現在警方要抓人前，肯定已經把問題調查得十分清楚了，我認為秦誌剛就等待被判刑死在監獄裏了，這輩子他算完了，人們很快就會把他遺忘。你現在要從兩方麵主動出擊，首先要更進一步明確在公司的主導地位，主動召開公司重大決策的會議，劉平副總畢竟沒有你的專業功底紮實，他對技術性問題和投資決策問題肯定不會輕易表態，那你就爭取在重大事項上掌握決定權，那麽幹部群眾就會覺得在公司關鍵時候，你張誌宏能發揮重要作用，一把手就自然而然屬於你了。另外一個要加快集團做工作的步伐，你不是安排了劉夢佳在集團副總的身邊嗎？這時候就要發揮她的推波助瀾的作用，你心不要太軟，該出手的時候就要果斷出手，現在如果不出手，當唐文哲這些年輕幹部上來後，你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你要相信老師的判斷和預測都是有道理的，當然，信不信由你自己決定。”翁文勝說道。
“老師言之有理，令我頓開茅塞受益不淺，正好原來有個藍天公司與一家企業成立合資公司的提案，一直被秦誌剛壓著沒有上辦公會議討論，我正好利用現在的時機，放到辦公會議上來決策，當然表麵上是為了盡快扭轉藍天公司的虧損局麵，暗地裏也是為自己某點福利，讓我老婆也能出來在這個合資公司任個職務，爭取最大的利益。就像老師所預測的，成立合資公司理由充分，劉平不會輕易反對，我也正好能顯露出對公司治理的絕對領導權，爭取大家的認可。”張誌宏興奮地說道。
“你也不要得意太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現在關鍵時候你也不要太對考慮自己的利益，免得節外生枝，特別是那個你信得過的女人劉夢佳，既要她在集團副總那裏為你推波助瀾，也要防止她給你添亂，你自己把握好一個度，出手要狠，但對這個女人也不能太過於袒護，免得自己栽倒在這個女人給你挖的墳墓裏。”
張誌宏知道翁文勝對劉夢佳一直有看法，隻是找準機會再調侃一下劉夢佳，也沒有往心裏去，笑著說道：“謝謝老師的指點，也請老師放心，我一定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主動出擊，把握好一個度，相信有老師的指點，我一定不辜負老師的期望，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突然，張誌宏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起，電話的那頭是工程公司副經理李寶勝聲音：“張總，不好了，今天早上工程公司鐵塔施工現場突然發生建設中的鐵塔坍塌事件，據說已經造成兩名施工人員死亡，具體情況不明，出大事了。”
張誌宏說道：“你把問題說清楚，這個倒下的鐵塔是哪個施工單位幹的，與孟三柱的恒源通信建設公司有關聯嗎？”
李寶勝立即說道：“不，施工單位是原來王漢榮副總的隊伍，後來王漢榮出事了，我就把這個公司踢出局，取消了他們的施工資質，後來……後來你在美國考察期間，我們在美國拉斯維加斯賭場相遇，你當著樸翠花的麵，要求我立即恢複天元公司的施工資質，並且為了彌補天元公司幾個月來沒有施工任務的損失，要我把優質的施工合同，優先滿足天元公司的施工，並在去年天元公司承攬工程總量的基礎之上，增加20%的工程量。我也是為了執行你張總的指示精神，對給了天元公司一些大的項目，不知道他們今天鬧出大事來了，這不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是我張誌宏的責任嗎？我記得當時還對你說了，今年公司總的來說移動基站的建設任務很重，我們迫切需要這些專業施工隊伍的支持，我們才能完成全年的工程建設目標。你一定要善待這些支持我們工程建設的隊伍。我當時還特地要求你們加大對天元公司安全施工管理力度，不能出現人員傷亡的重大安全事故，安全生產警鍾長鳴。你難道都忘了嗎？現在出事了嗎，你想把責任往領導身上推，否則我立即把你的職務給撤了。你現在把事故發生的地址告訴工程部經理付利建，我與工程部和安保部的經理馬上到現場去處理，你們要保護好現場，注意不要把事態擴張出去，不要報警，一切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明白了嗎？”
李寶勝聽出這是張誌宏在嚇唬自己，李寶勝把張誌宏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話抖了出來，完全是為了引起張誌宏的注意，那個天元公司被我吊銷了施工資質，是你張誌宏要求解凍的，並且還要加大對天元公司的份額，現在出了問題，我李寶勝也是為了自保，你領導隻要不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就可以了，張誌宏說要撤他的職完全是一種嚇唬人的把戲。
張誌宏突然想到了郊區翡翠休閑山莊女老板樸翠花，以及在拉斯維加斯賭場，樸翠花向自己展示的照片。幾個月前王漢榮請他在翡翠山莊喝酒，自己醉酒後糊裏糊塗被女領班周曉欣拉進房內，被拍了躺在床上的露骨照片，張誌宏心裏感到一陣緊張，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蒼白。
“誌宏，怎麽出事了，看你慌張的樣子。”
“哦，沒事，工程公司建設中的鐵塔倒塌了死了兩個人，我現在馬上去現場處理。”
翁文勝看到張誌宏被嚇成這樣，僅僅到了一個鐵塔聚堆不至於此，肯定另有原因，翁文勝斜眼仔細觀張誌宏後說道：“你的眼神騙不了我，你的那點能耐我還不知道。為師正告你，不要為了女人的事耽誤了你當一把手的大事，好自為之吧。”
張誌宏不得不佩服翁文勝的眼力，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不知道翁文勝指的是劉夢佳還是其他女人，張誌宏感到心灰意亂，知道自己的麵部表情可能被翁文勝看出了問題，趕緊笑著說道：“學生知道，一定潔身自好，保持清醒的頭腦，至於鐵塔倒塌的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大不了出點錢擺平，請老師放心。那我就趕去事故現場了，要不我請辦公室安排您在這裏吃了午飯再走。”
翁文勝沒有久留，拿起桌上自己的公文包，起身準備離開。
張誌宏的笑臉正好對上翁文勝回過身注視著自己的眼睛，馬上心虛地避開對方尖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