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快被你弄死了
丁苗苗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猶如春水般的蕩漾著。謝東猶豫了下,把身子往前湊了下,丁苗苗則趁勢將他的頭摟在了自己的胸前.……
每當丁苗苗在他身下嬌喘呻吟之時,他就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雄壯有力且充滿了自信,他喜歡這種感覺,並且漸漸開始上癮,欲罷不能。
“今天就一次吧,明天我還得飛回省城呢。”丁苗苗癱軟他的懷裏,呢喃著道:“你個壞家夥,快被你弄死了。”
他沒說話,隻是盡量放鬆著四肢,靜靜的躺在大床上,望著天花板,腦子裏卻一片空白,仿佛還沉浸在剛剛的歡愉之中,半晌才微微點了點頭。
丁苗苗往他的懷裏拱了下,低聲問道:“還記得今天上午咱倆說的那件事嗎?”
“哪件事?”他愣愣的問道,感覺還是一片茫然,有點沒緩過神兒來。
丁苗苗誇張的貼在他的胸口聽了下,然後笑著道:“你這心真挺大,砰砰跳得夠歡實的!”他被這句話給鬧懵了,歪著頭問道:“啥意思?”
“要不是心大,能連自己性命攸關的事都記不得了?”丁苗苗嗔道。
他這才明白了丁苗苗的意思,不禁長歎一聲道:“不是我心大,而是沒什麽辦法,從小到大,我經曆了太多無奈的事,憑我的能力根本無法解決,所以就學會了逃避,具體說就是不去想,愛咋咋地,走一步算一步,過一天算一天,反正老天爺把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咱們凡夫俗子,等著就行了。”
丁苗苗哼了一聲,忽的一下坐了起來,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正色說道:“這叫什麽話,很多事情,隻要努力,總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就比如說上午說的那件事,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在想,張力維這麽做,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出口氣,一定有非常周密的安排,一旦你不在了,既要保證得到那兩本書,還不能引起懷疑,不然的話,他才不會鋌而走險呢。”
他想了下,歎了口氣道:“你算說對了,我要真掛了,那兩本書很可能順理成章的落在他手上。”說完,略微沉吟了片刻,便將張力維就是張氏後人的事詳細說一遍,不料丁苗苗聽罷,卻仍舊皺著眉頭,半晌才緩緩說道:“怪不得他一定要跟你爭奪這兩本書,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不過,他沒那麽傻,你出事了,他成了直接受益者,明顯嫌疑最大,反正要是我的話,才不會怎麽做呢。”
這句話倒是有些道理,他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懷疑,即便張力維財大氣粗、權勢熏天,可畢竟是風口浪尖的人物,所謂樹大招風,按理說是不會如此張揚的。
見他沉默不語,丁苗苗神秘的笑了下道:“所以啊,我覺得你的那個女徒弟,身上應該有些秘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一句話聽得謝東心裏一緊,說實話,他也想道了小玉,事情是明擺著,張力維特意跑到高陽,神神秘秘的半夜相見,這裏麵一定有問題,盡管陳俊生和大牛好像都與小玉沒直接關係,可那天一提到張力維,這丫頭立刻就變了臉,而且口氣異常強硬,顯然其中問題不小。
張力維是不可能知道小玉的身世,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有他和魏霞了解這個秘密。小玉父親都不清楚,否則,當初那麽急需用錢,如果能跟張力維攀上親戚,豈不早就去借了,何苦難成那樣?可既然如此,張力維為啥會去見小玉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丫頭身上,確實有些秘密,隻是我一時還理不出個頭緒。”他嘟囔了一句:“不過你說得對,她應該是個突破口,隻要搞清楚張力維為啥專程去高陽見她,沒準事情離水落石出就不遠了。”
丁苗苗一聽,臉上隨即露出得意的笑容,於是又重新躺下,拉過被子將兩個人嚴嚴實實的蓋好,然後將一條腿搭在了謝東的腰間,又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那渾圓而富有彈性的屁股上,這才笑吟吟的道:“怎麽樣,我當年可是法製專刊的首席記者,專門采訪各類案件的,說我是半個偵查員也差不多,就按我的思路吧,回去好好查一查她,保證管用。”
他點了點頭,心中卻暗道,還查什麽呢?該查的都查過了,就剩下最後這一項,可這丫頭絕口不說,我又能咋辦?打不得罵不得,哄著也不行,真有點無計可施啊。
“喂,你餓不餓?我可早就餓了啊。”丁苗苗突然捅了他一下道:“我這陪行陪睡的,總不能還讓我請你吃飯吧。”
聞聽此言,他撲哧一下笑了。
“我早就餓了,本來是打算帶你去吃飯的,誰讓你勾引我,還說洗澡了,讓我聞聞香不香。”
丁苗苗臉一紅,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嬌笑著道:“廢話,我就說讓你聞聞,誰合計你直接就來勁了呀,我這一天都沒吃東西,讓你這麽一折騰,都快虛脫了,現在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用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穿?”他笑著將丁苗苗緊緊的摟在懷裏.……
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丁苗苗還沒起床。下到一樓大堂,青林已經在等候了,兩個人也沒說什麽,徑直出了酒店,在門前上了出租車,直奔劉遠峰家而去。
郭德綱在相聲裏說,北京的堵車,是能餓死人的,以前總以為是在開玩笑,今天算是徹底領略到了,說餓死人誇張點,起碼急死人是沒問題的。
區區半個小時的路程,正值早高峰時段,足足走了一個小時也沒到目的地,半路上高芷貞來過好幾個電話,顯然那邊已經等得有點著急了。他很慚愧,哪有讓大師等自己的道理,可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流,也隻能後悔昨天晚上折騰得太疲勞,否則早起來一個鍾頭就什麽都解決了。
出租車以爬行的速度又開了二十分鍾,總算到了劉遠峰家的小區,下了車,他三步並在兩步跑上了樓,敲開房門,便趕緊連聲道歉。
“都怪我,昨天忘記提醒你了。”高芷貞笑著說道:“北京的早高峰,坐出租車,還不如坐地鐵來的快呢,這不,我老師就是坐地鐵過來的,他早就到了。”
他不禁汗顏,抬頭望去,隻見除了劉遠峰之外,還有一位中等身材,蓄著一部銀須的老者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於是連忙走上前去,深施一禮道:“讓二位大師等我,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銀須老者,就是高芷貞的老師譚學偉,也是高陽的四大名醫之一,聽謝東這樣說,邁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手撚銀須,不知為啥,眼圈卻先有些紅了。
“我與孫家挺有淵源的,你師父孫佐敏年紀小些,當年我和他哥哥關係相當好,說起來,都是快七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孫正源是漢奸不假,可醫術還是相當不錯的,你師父的大哥,人品也挺好,可惜受了父親的牽連,稀裏糊塗的死在獄中,如今想來,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啊。”
提起這些往事,幾個人難免唏噓,高芷貞在一旁見了,趕緊打岔道:“師父,爸,你們就別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再說,常真人的醫術有了傳承,這不也是冥冥之中,上蒼對中醫事業的一份眷顧嗎?所以,應該高興才是,可別總傷感了。”
兩位老人這才連連點頭,於是還跟昨天一樣,拉著謝東的手進了書房,高芷貞送上茶水之後,便關門退了出去。
“小謝啊,聽說你已經煉成了內丹,而且有三昧之火,今天能不能讓我這耄耋老漢,親眼見識一下啊。”譚學偉剛一入座,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可能是因為認識師父的緣故,再加上譚老仙風道骨的模樣與師父有幾分神似,他對這位老人敬重之餘,還多了幾分親近的感覺,聽譚老這麽一說,趕緊起身道:“既然您老願意,那我就獻醜了,隻是別笑話我就好。”說完,盤膝而坐,屏氣凝神,先將內丹運行了一個周天,然後緩緩催動內力,片刻之後,伸出手掌,一簇淡藍色的火焰便在掌心跳動起來。
譚老本來撚著胡須,一見火焰出現,頓時站了起來,伸出兩個手指輕輕搭在他的寸關尺處,瞬間,他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內息奔湧而至,與自己的內力交匯在一起,於是那火苗便跳動更加歡暢起來,顏色也漸漸變深,同時,內息沿著周身的經絡循環往複,瞬間便運行了一個大周天。
他吃了一驚,心神一散,掌心的火苗跳動了幾下,便漸漸熄滅了。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鍾,最後還是譚老輕聲咳嗽了下,緩緩說道:“我自幼研習道家氣功,近八十年苦修不輟,想不到功力不及你的一半,看來確實是天縱奇才啊。”
昨天是天賦秉異,今天又來了個天縱奇才,這評價越來越高,簡直令他找不到北了,於是憨笑著說道:“二位先生,你們倆不是在逗我吧?我自己可一點沒感覺到啊,其實我挺笨的,上學的時候老師講課,就沒用一遍聽明白的時候,都得回去反複合計,才能搞清楚……”
話音未落,譚學偉卻朗聲笑起來,笑過之後,這才講出了一番道理。
“修煉內功,講究的是緣分和悟性,與聰明與否並沒太大關係,實事上,很多聰明人反而練不出名堂,因為聰明人想法太多,很難真正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