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你和她不一樣
“叮!”
電梯門緩緩拉開,桑曉瑜像是回神了一樣從裏麵走出來。
悶頭伸手在兜裏鼓搗了半天,剛將鑰匙拽出來時,就聽見低沉的男音陡然響起,“小金魚,這大半夜的,你跑哪裏去了,怎麽才回來!”
桑曉瑜怔愣的抬頭,看到防盜門前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
秦思年正將叼在嘴裏煙給掐滅,而在他皮鞋旁,已經有了好幾個煙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又回來了有多久。
桑曉瑜伸手指向他,問了個很傻的問題,“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秦思年居高臨下的瞥著她,語氣很理直氣壯。
“你怎麽不進門?”桑曉瑜眨了眨眼睛。
秦思年沒好氣的說,“在等你!”
桑曉瑜吞咽唾沫,怔怔的說,“我以為你今晚……”
“以為什麽?”秦思年慢慢挑起眉尾。
當然以為他今晚不回來,在酒店陪他的佳人……
抿起嘴角,桑曉瑜硬生生別過臉說了句,“沒什麽!”
攥緊鑰匙想要越過他去開門,剛剛將鎖擰開走進去,肩膀上就忽然一暖,秦思年從後麵攬住了她。
因為離得近,他的氣息輕易落在她的脖子上,“秦太太,我聞到酸味了!”
“我沒有吃醋!”桑曉瑜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脫口而出後,她便懊惱的想要咬掉舌頭,這不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果然,秦思年那雙風流倜儻的桃花眼裏此時盡是促狹的笑意,語調戲弄,“嗯,你沒吃醋,隻是家裏有醋缸打翻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桑曉瑜咕噥了一句,就趿拉著拖鞋跑進去。
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覺得吹進身體裏的涼意消退了不少,呼出來的氣都暖和了些。
擦幹了頭發,剛走到床邊坐下,圍著條浴巾的秦思年就從廚房走進來,手裏麵端了杯冒著熱氣的水,應該是剛剛燒開的,遞過來時,還有掌心裏的兩個紅白相間的膠囊。
“幹嘛?”
桑曉瑜抬眼,看到他唇角在扯動,“看你回來的時候鼻頭都是紅的,吃兩個傷風膠囊,不然明天嚴重非得掛水不可!”
“知道了!”她一怔,伸手接過。
借由著低頭喝水的動作,嘴角悄然的翹起弧度。
視線裏,剛好是秦思年低垂的右手,洗過澡的關係,上麵的血跡都已經沒了,不過已經紅腫的握不住拳頭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見他擰眉“嘶”的倒吸了口冷氣。
桑曉瑜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出息的起身走向了櫃子前。
打開後,裏麵最下層放著個醫藥箱,她拎著朝他走過去,挨著他坐在床尾上,抓過他的右手拿出消毒水和藥膏用棉簽給他小心翼翼的擦。
桑曉瑜一邊往上擦藥膏,一邊皺眉,“腫成這樣,應該沒辦法拿手術刀了吧?”
“嗯。”秦思年也擰眉,沉吟道,“隻能暫時跟同事竄幾天的班,去坐門診了!”
桑曉瑜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打架掄拳頭受傷,看著破掉的指骨節都覺得疼,她抬眼看了看他,“禽獸,疼不疼?用不用我再輕一點?”
“小傷!”秦思年懶懶說。
桑曉瑜聞言,眼神不由一冷,故意拿著棉簽便直接戳在他傷口的地方,秦思年猝不及防,頓時痛呼了一聲,“秦太太,你謀殺親夫啊!”
“活該,誰讓你打架!”她撇嘴直哼。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手中的動作卻重新放輕了起來,末了,還低頭在上麵吹了吹,讓剛擦上的藥膏能夠快一點吸收。
抬起頭時,感覺到他的掌心覆在了她腦袋上,似乎是頓了頓語氣,才說,“佳人她今晚隻是喝多了!”
“噢。”桑曉瑜低聲。
這算是在跟她解釋麽……
秦思年用力揉了揉,直把她柔順的長發揉亂後,得逞的勾起唇角,“不是你先從酒店裏跑出來的,怎麽還這麽晚回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有多久!”
隨後從酒店裏出來,他便直接油門踩到底的開車回到家。
結果沒想到窗戶沒有亮燈,打開門以後,裏麵也是黑漆漆的,說明她還沒有回家,接著打手機也是關機,出去找了一圈,最後就幹脆站在門口等,如果再不見她回來,就直接報警了!
桑曉瑜頭發被他揉亂成了個小瘋子,正微惱的抬手揮掉他的,聽到他的話以後不由抬頭,直接跌進那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裏,裏麵沒有慵懶的輕佻,而是一汪深邃。
她呼吸窒了窒,一時不察就被吸附了進去。
不自然的咳了聲,然後撇嘴道,“我散步!”
“大晚上的,跟鬼散步?”秦思年斜了她一眼。
桑曉瑜翻了個白眼,口是心非的說,“就是覺得夜色挺好的,好長時間沒走路了,想要溜達溜達,路過個小廣場休息了一會兒,後來碰到了池……”
意識到說了什麽後,她連忙噤了聲。
“碰到了誰?”秦思年桃花眼薄眯起來。
“沒誰!”桑曉瑜撓了撓腦袋。
秦思年手臂撐在她身體一側,赤裸的上半身朝著她逼近,語氣危險,“小金魚,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逼你說實話?”
桑曉瑜縮了縮肩膀,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所謂的一百種方法絕對是離不開床的……
“池東!”她很慫的開口。
“怎麽碰到他了!”秦思年擰眉。
“我哪知道!”桑曉瑜兩手一攤,絲毫沒有隱瞞,坦蕩蕩的說,“他給我遞了張紙巾,說了幾句話,然後沒了!”
“說了幾句?”秦思年沉聲。
“四五句吧!”桑曉瑜聳聳肩。
秦思年眉頭又擰緊了些,“到底幾句?”
桑曉瑜被他逼問的有些惱火,沒好氣的瞪過去,“喂,禽獸,你能不能公平一點,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再說了,我和池東可沒有手拉手!”
秦思年聞言,桃花眼裏忽然就浮起了輕芒,燈光下看起來就像是個妖孽一樣。
鼻頭被他修長如玉的手點住,“還說沒有打翻醋缸!”
桑曉瑜張嘴想要反駁,就被他忽然俯下的薄唇給吻住了。
很深的吻,將她推倒在枕頭上。
嘴裏滿滿都是他的味道,氣息淩亂之間,聽到他低啞的聲音散在唇齒間,“你和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