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一語成讖
林茵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名牌手提包。
包的拉鏈拉開後,裏麵有份文件,她重新走回病床前落地有聲道,“郝小姐的確是清則的女兒!”
“什麽?”莊老夫人驚聲。
所有人目光都朝林茵望過去。
林茵把手裏的文件展示給他們,“這是清則和郝小姐的親子鑒定,我托人私下裏在醫院做的,根據最終的鑒定結果顯示,的確可以證明他們是父女關係!”
這份文件她也是上午剛剛收到的。
因為非常重要,所以一直都放在包裏隨身攜帶。
林茵之前趁著郝燕不注意,悄然擄走了她的發絲。
其實這些天她始終在躊躇。
最終,她還是選擇做了這份親子鑒定。
林茵收到結果後,就立即打電話給了莊清則,隻是他當時說要晚一點回家,就想等到夫妻見麵後再說,不成想卻接到醫院的消息。
她做這份親子鑒定的初衷很簡單。
孩子是最無辜的。
如果丈夫真有流落在外麵的血脈,林茵都覺得不能坐視不理,應該讓丈夫認回女兒,以及應該接回莊家彌補和照顧。
莊老夫人一把搶過了林茵手裏的親子鑒定。
當看清楚以後,眼睛立即瞪圓,“竟然真的是你的女兒!”
莊老爺子和老夫人站在一起,神色嚴肅,也是認真的將鑒定結果看的清楚,目光多了一絲的激動。
畢竟,這是莊家的血脈!
莊清則是他們老夫妻倆的獨苗,和林茵結婚已經多年,卻一直沒有孩子,莊老爺子在心裏早就已經放棄了,現在卻多了個有血緣關係的親孫女。
莊清則是最後才拿到親子鑒定,不過他心裏早已有自己的判斷。
這份鑒定書,隻是印證了他的話。
他和林茵對望了一眼,夫妻倆心中都有了數。
莊老夫人眼角全都聳搭下來,氣憤不已,“這麽說來,那個女人在和你分手後,就偷偷生下了你的孩子,她的心機也太深了!哼,當初你把她帶回莊家的時候,我就說她是狼子野心,想要飛上指頭當鳳凰,還一直在我麵前假清高的不肯承認!”
莊清則忍無可忍的叱聲道,“媽,祝慈不是那樣的人!”
莊老夫人更加生氣,“清則,你現在是為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頂撞我嗎?她沒有心機?如果沒有心機,怎麽會偷偷生下你的孩子,我看這些都是她的計謀!”
莊清則有輕微的腦震蕩,此時聽到老夫人的大聲指責覺得頭疼。
如果祝慈真像她說的那樣,這些年早就找來莊家了。
莊清則不想再繼續爭執,因為莊老夫人心裏對祝慈一直都有偏見,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
他幹脆閉上了眼睛。
莊老夫人見狀,滿臉的怒氣衝衝,“沁潼,我們走!”
說完拉過旁邊的莊沁潼,便扭身走出了病房。
相比較於和兒子爭吵後惱怒的莊老夫人,攙扶著她的莊沁潼一直沒吭聲。
實際上莊沁潼是懵了。
在聽到莊清則說郝燕是他女兒時,莊沁潼就被雷劈中一般。
怎麽會這樣?
莊沁潼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在林茵麵前隨口胡謅了兩句,純粹隻想要給她添堵而已,讓她能因此對郝燕的好感消失,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郝燕竟然真的是莊清則的私生女!
莊沁潼感到十分荒謬。
同時,也後悔極了。
如果郝燕是莊家的血脈,那麽她在莊家的位置豈不是會變得很尷尬?
她努力經營了這麽久,費心的討莊老夫人的歡心,又陪著林茵移居在國外生活那麽多年,就是為了能夠成為莊家真正認可的千金,可現在……
莊沁潼剛剛看的清楚,向來穩如泰山的莊老爺子眼底是隱隱藏著喜悅的。
莊沁潼美眸裏光影沉沉,如同覆蓋了一層霧靄。
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點辦法。
病房裏。
莊老夫人離開後,房間就瞬間安靜下來不少。
莊清則重新睜開眼睛,鄭重說道,“爸,小茵,我對不起祝慈!分手後,她一個人辛苦生下了孩子,又將她撫養長大,若不是我無意中知道了真相,恐怕會一輩子被蒙在鼓裏……”
沉重的哀傷落入他的雙眼。
想到自己竟然有個女兒,卻多年來都毫不知情,莊清則心中五味雜陳。
“郝燕已經確定是我的女兒無疑,我想要認回她,好好彌補她!”莊清則說完後,便掙紮的想要起身,“我現在就去找她,告訴她這一切……”
剛剛和莊老夫人的爭執,讓他情緒再次起了波動。
再加上腦震蕩,莊清則幾乎剛做起來,就頭暈的天旋地轉。
林茵忙上前攙扶,“清則,你小心!”
重新躺回病床上緩了半天,莊清則才好了一些。
林茵沉吟道,“清則,我明白你的心情!你迫切的想要去見郝小姐,認回她,但醫生交代你現在要臥床休息,而且這件事情的確很突然,郝小姐現在什麽都不知情,你這樣貿然登門,她一時間也未必能接受得了,不如今晚我先幫你找她,告訴她這件事吧!”
莊老爺子也認可的開口,“小茵說的很有道理,先讓她去吧!”
莊清則考慮後點頭,“也好!”
壹號公館。
夜幕深藍如天鵝絨,懸月高掛。
郝燕哄睡糖糖後,動作放輕的關上門,走向客廳。
秦淮年正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架著台筆記本電腦,脫掉外麵的西裝後,裏麵穿著白襯衫,領口敞開,眉眼間更加的慵懶。
郝燕繞過去,盤坐在地毯上。
她用手撐著臉看他,笑吟吟的問,“秦淮年,你今天在墓園裏,留下來和我媽媽說什麽了?”
秦淮年鏡片後的眼眸抬起,瞥了她一眼道,“這是秘密!”
郝燕嘴角上翹,笑容更加絢麗了。
她笑著說,“你不說我也知道~”
燈光下,洗過澡的郝燕皮膚白皙,這樣笑起來時,清湛的雙眼裏仿佛能生出絕豔的春華。
秦淮年勾唇,心也被勾的癢癢了。
他將筆記本放到茶幾桌上,把她拽到了沙發上撲倒。
然後,這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