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搬石頭砸自己腳
不是吧,你個丫頭片子,果真是鴻門宴,楚天暗道怎麽又被坑了。
這狀元樓富麗堂皇的,楚天心想這頓飯肯定得好幾千,現在陪兩美女吃飯,請客的沒帶錢,另一位是學生,那自己肯定要去買單啊。
罷,罷,罷,就當被宰了,楚天也不算摳門,倒也不怎麽生氣,站起身,道:“那我去買單吧。”
齊詩詩把憑據單給他,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道:“讓他們打折了,你別被坑了。”
就隻有你會坑我,楚天心說,低頭掃了眼菜單,隻見佛跳牆那欄寫著“6006”,臉色一沉,隻覺心一直在滴血,這不是傳說中的酒托嗎,難怪她要請我吃飯。
齊詩詩看他愣著,道:“怎麽了?”
楚天淡淡回道:“沒事。”
都已經這樣了,花錢買個教訓唄,漂亮的女人果然都很會騙人。
楚天鼓起勇氣看了下最後的價格,差點暈了過去,泥馬,三萬八,光那瓶紅酒就一萬多了。
要不跟他們拚了,反正我有宿主保護功法,可是韓冰呢?
楚天看了眼韓冰,不覺腦補她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畫麵,他此時對齊詩詩是極度不爽,你好歹也是個高手,賺什麽不好,非要當托,下手還這麽狠辣。
齊詩詩看楚天有點不悅,撒嬌道:“你一個月工資快十萬,不會請我倆三萬八都舍不得吧,不然算我欠你的。”
想起來了,昨晚齊詩詩問自己月薪,當時看她態度十分傲慢,騙她說不到十萬的,這本來是個梗,結果最終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到這裏,楚天對齊詩詩也沒那麽生氣了,如果自己月薪十萬,人家宰自己三萬八,也不算太過分,他硬撐著道:“不會,那我去買單了。”
心一直在滴血,雖然不停地說服自己接受現實,但畢竟還是肉痛啊。
而且自己還欠了吳加麥十萬塊,轉眼來這裏把錢撒到美女身上了,這都什麽事啊?
鬱悶不已的楚天,來到了大堂,勉強擠出笑容道:“天字號,買單。”
“您好,天字號包廂都是免單的,老板自己預留的包廂,別的客人訂不到的。”服務員耐心解釋道,楚天也不是第一個要來買單的,很多客人會搶單。
聽完服務員的解釋,刹那間,楚天對齊詩詩是又愛又恨。
其實說到底,他還是被齊詩詩整了,可是他現在卻很高興。
一直以來,楚天都覺得自己對錢並不是很看重,經過今晚,他總算知道,自己也就一俗人,別裝!
楚天又回到了包廂,齊詩詩肆無忌憚地笑著,韓冰卻有些心虛。
楚天第一次以赤果果的眼神瞪著齊詩詩,狠狠罵道:“丫頭片子。”被當猴耍,怎麽也得發泄下。
齊詩詩收起笑臉,委屈道:“我跟你說沒帶錢,是怕大家都沒帶,沒法付打車費,不是說沒錢買這單啊,我都說要請你吃飯了,唉,你怎麽不相信人啊。”
楚天一愕,是啊,人家沒讓自己去買單啊,是自己主動要去的。
他一著急也忘了,現在都什麽時代了,況且剛是說要叫車,哪裏需要用現金支付,齊詩詩是故意胡攪蠻纏,就算他想到了也沒意義。
他回想了下,又道:“那我說要去買單,你不攔著。”
齊詩詩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道:“我跟你說讓他們打折了啊,你又不問幾折,免單不是0折嗎?”
神邏輯,我服了,楚天決定以後要遠離齊詩詩,他還想多活幾年。
韓冰道:“這老板雖然給你麵子,不過這麽大手筆,我和楚天要不要也謝謝人家一下啊。”
齊詩詩偷瞧了楚天一眼,笑道:“那個鐵公雞,現在的臉色一定比某些人剛剛還難看,算了吧。”
韓冰還未接話,外麵有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誰說我是鐵公雞啊?”
隻見一身材矯健的漢子,龍行虎步走了進來,笑嗬嗬對齊詩詩道:“你個鬼丫頭。”
他雖在笑,卻是不怒自威,齊詩詩吐了吐舌頭,率先站了起來,道:“師父好。”
“坐、坐。”那漢子示意三人坐下,走上前來,客氣地問道:“兩位可吃得習慣?”
隻見他國字臉,留著平頭,雙眼放精光,胡須刮得幹幹淨淨,臉上一點皺紋沒有,如不是齊詩詩喊他師父,看他年紀稱他一聲哥應該也差不多。
他這話自然是問楚天和韓冰,楚天還在想齊詩詩叫他師父,那他是不是也是高手,韓冰已經豎著大拇指道:“瓊漿玉液啊,來京城兩年,今天算是大飽口福了。”
那漢子看著兩位客人道:“鄙人鍾展,鍾表的鍾,展覽的展,南城鍾宅的。”
他說得文縐縐的,楚天想起跟吳兵介紹時的情景,道:“小可楚天,極目楚天舒的楚天,我是大楚村的,離你們那也就幾公裏吧。”
這時齊詩詩那邊咯噔一聲,碩大的桌子也晃了晃,她站起來賠笑道:“不好意思,想上洗手間,不小心腳磕了下。”
齊詩詩出去後,楚天忽然覺得沒人撐腰,麵對鍾展,有點緊張,好在韓冰也自我介紹了,“我叫韓冰,在京城讀書,讓鍾叔叔您破費了,實在不好意思。”
“客氣了,晚上地字號也有客人,沒早點來結交兩位少年英傑,是我怠慢了。”
“啊,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才三個人,占用了這天字號。”韓冰抱歉道。
鍾展大手一揮,笑道:“詩詩的朋友就是我的座上賓,不要見外。”
他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瞟了楚天一眼。
說來也怪,他本對兩人和顏悅色的,此刻眼神陡然淩厲萬分,仿佛有第三隻眼,要把楚天看穿一般。
楚天就坐在他身旁,自是感受到了他雙目的精光,想著係統沒提示有危險,也沒太在意,和鍾展對視了幾秒,才笑著把眼睛轉向了桌麵。
鍾展和韓冰閑聊起家常,兩人竟是十分投緣,楚天在旁暗自欽佩韓冰和陌生人說話的能力,他是幾乎插不上嘴。
齊詩詩終於回來了,鍾展道:“時候不早了,我讓阿平送你們回去吧。”
四人起身,齊詩詩故意和鍾展落在後麵,問道:“師父,你看得如何?”
原來那日她雖然感覺楚天是個普通人,可是夜探“楚家”時,楚天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令她一直心有餘悸,這才想起把楚天誑到狀元樓,讓師父也暗自觀察下。
至於韓冰,她和楚天同租,又是個極品美女,就順道邀請下,萬一她是楚天的軟肋呢?
鍾展歎道:“老了,我也看不透,如果不是我們的敵人,最好別去招惹他。”
齊詩詩心道,他肯定不是我們的敵人,不過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卻不想告訴鍾展。